檔案秘史 第141章 檔案16︰花精靈的舞會 1 (23)

作者 ︰ 小愛的尾巴

這兒亦如昨晚那樣,很冷清,只有街道中段還擺著一家攤位。今天一樣有很多人圍在那兒,唯一不同的就是攤位的老板出現了。

目標出現了,又怎麼能讓他在逃月兌。只不過聚在周圍的那些女生很礙事,沖著角落勾勾手指,莫科黑著一張臉從角落里走出。

他死也沒想到曦妃主動打電話約自己出來,不為其他,而是要他出賣色相幫她們將礙事的女生引開。想他堂堂一名靈能者,最後竟然淪落到靠出賣色相辦事,莫科的臉色更難看了。

不過事實證明,在帥哥面前再多的掃晴娘都是惘然,在莫科的忽悠之下,這群女生竟然答應同時和他約會,幾十名女生和一個帥哥同時約會,這場面得何其壯觀啊。在感慨莫科流氓起來特不是人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這家伙的魅力,在勾搭女生方面,這家伙到有點像佐恩呢!

一樣的沒節操。

礙事的女生終于都走了,這躲在後面的兩人也出來了。

攤位的老板仍舊認真制作著,全然沒發現自己的客人已經被人勾搭走了。老板是個年紀不小的老人家,微皺的臉上滿是慈愛。

這樣的老人真的是幕後黑手?曦妃有點不信。

手頭上的掃晴娘很快做好了,眉眼在筆下成型後老人將掃晴娘放在桌下,一雙手探了過來拿走掃晴娘。將這個掃晴娘放在手中細細打量,確實和夜梓掛在窗口的掃晴娘很像。

老人家這時才發現今日的客人好少,只有面前的兩位女生。這兩個女生又和平日里來買掃晴娘的客人不一樣。

警惕的看著曦妃和璃藍,老板出聲問道︰「兩位要買掃晴娘?」

「不,只是听朋友說這兒的掃晴娘靈驗,想過來看看!」將手上的白布女圭女圭放回去,曦妃推了推眼鏡站在攤位前認真打量著老人。

「是啊,我這兒的掃晴娘都很靈驗。只要你接一個回家將它掛在窗戶上,掃晴娘第二天保證能還給你一個大晴天!」將那個掃晴娘放在掌中,指尖愛憐的從掃晴娘的面上劃過。老人看著掃晴娘的眼神並不像普通商販看待作品的那種眼神,他的眼中除了自豪,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歉意和期盼。

只是一個普通的布制女圭女圭,他為什麼要覺得愧疚呢?

老人的反應有些奇怪,曦妃和璃藍四目相對。

這個老人絕對有問題。

老人在整件事里究竟起了什麼作用,是否和佐恩交給她們的這件事有關聯,她們還無法確定。但是有一點她們卻很清楚,這位老攤販是個人類,對于人類她們無權進行審訊,眼下唯一的方法就是套。

從老人口中都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老人家看掃晴娘的眼神很慈祥,但曦妃不得不出聲打破此刻的寧靜︰「老爺爺,掃晴娘真的能換來晴天?她只是一個女圭女圭呢!」

「呵呵,小姑娘不要不信哦。每一樣東西都是有靈性的,只要你誠心祈禱就能心想事成!」將手中的掃晴娘遞給曦妃,可曦妃卻沒有接過來。落在的雨水從帆布上滲下,滴在掃晴娘上,被雨水濺濕的地方顏色比較深。視線落在掃晴娘笑呵呵的臉上,曦妃輕聲問道︰「只要禱告就可以?不需要其他的東西?」

沒料到曦妃會這麼問,老攤位瞬時愣了,許久才干笑道︰「只是祈求晴天而已,還能需要什麼呢?」因為年歲太大了,老人整張臉像綻放的菊花。或許是有心事又或許因生活所迫,那張飽經風霜的臉看上去比同年的老人更顯蒼老。兩只深陷的眼楮里總覺得隱藏了什麼,興許是從沒人這麼問過,老人一時反應不過來。

「當然需要些代價咯!這世間不管是人還是神,想從他們手上得到想要的自然得付出點什麼,即便是個晴天也不能例外吧!」從帆布上滲透下來的水滴越來越多,有的都滴到曦妃的鏡片上。水滴落到鏡片上,順著鏡片慢慢滑下。眼前的視野有些模糊,懶得摘下眼鏡將上頭的水痕抹去,曦妃就這麼看著老人家。

不喜歡這小丫頭的眼神,鏡片下的那雙眼仿佛已經看穿自己。明明比這丫頭年長不止一輪,為什麼自己反而不敢直視她的雙眼。

一見老人錯開視線,曦妃心里更有底了。

「掃晴娘,掃晴娘,但願明天是個好天氣。如果是這樣,就給你個金鈴鐺。掃晴娘,掃晴娘,但願明天是個好天氣。如果是這樣,就給你美味的酒。掃晴娘,掃晴娘,但願明天是個好天氣。如果不這樣,就把你的頭割下慢悠悠的哼唱著,這是昨晚上網查詢的。掃晴娘的童謠,以前為了祈禱晴天在懸掛掃晴娘是必唱的童謠。

這首童謠才剛哼出,老人的臉色瞬間慘白,臉上的笑容隱去,老人家目不轉楮的看著曦妃,許久才問道。

「你究竟想說什麼!」

第151︰檔案18︰掃晴娘9

曦妃什麼也不想說了,她只想知道近日里在h市發生的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長長的嘆了口氣,老人家站起身將手中的掃晴娘掛在攤位前的木桿上。懸掛起來的掃晴娘很快就被雨打濕了,白色的布變成沉甸甸的,只是那彎起的嘴角和眉眼,看上去非常可愛。

背著手站在那兒,老人看著隨風輕晃的掃晴娘,眼神有些迷茫不知在想什麼。曦妃難得沒有出聲,而是站在老人身後安靜的看著,也不知過了多久,老人家才出聲道︰「這一切和你們有什麼關系,為什麼要插手呢?」

萬萬沒想到老人這麼容易就松口了,這一回倒換成曦妃不知所措了。背對著曦妃看不見老人此時的神情,只能從老人的聲音中猜出他此時的心境。

就像瞬間老了很多歲似的,老人的聲音听上去特別沙啞︰「為什麼要來問我?」如果你們不來問,或許我還能繼續做下去!

小小的掃晴娘承擔了自己太多的牽絆。

老人的聲音听上去蒼老無力,曦妃的心里有種莫名的罪惡感,自己這樣算是在逼問一位老者嗎?可是沒辦法,職責所在她不能因為對方年事已高而放棄上司交給自己的任務。

「抱歉,這件事我必須問。連日的暴雨外加這流行的掃晴娘以及突然爆發的奇怪癥狀,我只是想求個明白。老爺爺,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已知的只要的那些人,凡是久睡卻仍舊覺得疲憊的人,幾乎都在您這兒買過掃晴娘。掃晴娘可以還給他們一個大晴天,我想問的事,這個晴天是用什麼交換的!」

每一個人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晴天後,便開始疲憊不堪。不管他們怎麼休息身體都是那般的疲勞,那樣和一連熬了數夜的人沒什麼區別。困得不行卻怎麼睡都睡不夠,這種痛苦幾乎可以將一個人逼瘋。

「小丫頭,那你先回答老人家一個問題,你怎麼看待掃晴娘?」回過頭看著曦妃,老人家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愫。很快,也很難懂。

如何看待掃晴娘?曦妃有些犯難了,這掃晴娘在她眼里就是一個白布女圭女圭,對于一個女圭女圭能有什麼看法。抬頭掃了眼懸掛在木架上的掃晴娘,曦妃照實說道︰「期盼吧,掃晴娘是對于晴天的一種期盼!」

「是啊,就只是一種期盼,可為什麼就有人異想天開的覺得她們能換來晴天呢?」並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好笑的,可老人家卻笑了,仰著頭看著天空,從帆布滲透進來的水滴在老人干皺的臉上,混著淚珠一同滑落,半響後老人才開口道︰「你們有興趣听老人家我講個故事嗎?一個和掃晴娘有關的故事!」

這是個離現在不算很遠的故事,那個時候老人還是名壯小伙。他自幼長在山里,山里的居民不多算起來也就百來戶,整座山上的居民都是同個家族的。那個時候外頭正在鬧革命,處處都忙著起義,只有這小小的山村因為與世隔絕所以免遭禍事,村子一直都很平靜,過著最普通的農耕生活,雖然日子過得很艱苦但是生性淳樸的山里人倒也沒覺得怎麼,淳樸的山里人不懂外面的世界,只知道遵循老一輩的足跡活下去。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了,外頭戰火連天,而山里則風平浪靜。

如果說戰爭是**,是可以避免的,那暴雨就是天災了。大概是老天爺看不慣他們的日子過得太清閑吧,那一年的春季暴雨來得特別早,剛插好的秧苗都被暴雨給泡爛了。暴雨下得很大也很久,持續不間斷的暴雨使得山體滑坡,大量山石滾落造成極大的傷害。房屋被泥石流淹沒,被滾落的山石壓塌,山里人的生活被這場天災徹底打亂。

所有人都忙著逃命,村里的地勢比較低,雨水都聚集在那兒,很快就將村子淹沒大半。無家可歸的山里人只能聚在山頂的祠堂里,那兒是村里地勢最高的地方,這雨一時半會也淹不到那兒。但是雨不停的下著,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雨量越來越驚人,眼看的就要漫過山頭了。如果這雨還不停的話,整個村子就真得毀了。

村里人一旦遇到事中喜歡遵循老一輩的做法,村長是村里年紀最大的長輩,活得久了見得也多了。在老村長的帶領下,村里人開始在祠堂內制作掃晴娘。

因為老村長曾听以前的老人說過,掃晴娘可以掃掉烏雲還給他們一個大晴天。閉塞的山村,老一輩的話便是金玉良言,大概是被這一場雨逼得走投無路吧,每一個人都開始制作掃晴娘。能用上的布料,能找到的東西,全部用來制作掃晴娘。

一個個掃晴娘在手中成型,隨後被掛在祠堂的屋檐下。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的掃晴娘隨風飄蕩著,在雨水的沖刷下掃晴娘臉上的笑化開了,失去笑容的掃晴娘就算個沒有臉蛋的女圭女圭。

成千上萬的掃晴娘並沒有為他們換來晴天,這雨仍舊下著。

真的很大,很大,眾人都將目光移到老村長身上。那一雙雙眼楮看上去那麼的絕望,他們不想死,他們想要這場雨快點停止,想要回到以往寧靜的生活,想要掃晴娘還他們一個晴天,將這暴雨驅散。

那時候他清楚的听到,站在過道上看著外頭的暴雨,老村長背著手說道︰「卷袖搴裳手持帚,掛向陰空便搖手這話是什麼意思,山里的娃沒念過書,听不懂這拗口的詩詞。詩詞听不懂沒關系,因為老村長接下來的那句話他懂了。

「掃晴娘,掃晴娘,但願明天是個好天氣。如果是這樣,就給你個金鈴鐺。掃晴娘,掃晴娘,但願明天是個好天氣。如果是這樣,就給你美味的酒。掃晴娘,掃晴娘,但願明天是個好天氣。如果不這樣,就把你的頭割下念到最後一句時,老校長加大音量,像是在念給屋檐上的掃晴娘听。

只是那些由布料制成的掃晴娘哪听得到老村長的聲音,一個個在風雨中搖擺著,笑得那麼燦爛。

那時的自己就站在老村長身後,離得那麼的近,近得能感受到老村長的絕望以及淚。

不祥,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恐懼。

他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掃晴娘,掃晴娘,但願明天是個好天氣。如果不這樣,就把你的頭割下。算起來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他們掛了三天的掃晴娘,卻沒有換來片刻的晴天。雨還是那麼大,嘩啦啦的讓人頭疼。

三天卻沒有換來片刻的晴天,這些掃晴娘的下場會如何呢?難道真的如老村長口中的童謠那樣,腦袋被割下來嗎?

不,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絕對。

猜到事情不會如此簡單的他,卻怎麼也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結局。

因為掃晴娘沒有換來晴天而需要割掉頭顱的,不是懸掛在屋檐上那笑呵呵的布女圭女圭,而是她。

梅兒,既是老村長晚年得到的女兒,同時也是自己的未婚妻。為了祈禱老天爺能開眼放過他們村,老村長決定采用村里流傳的祭祀方式。

他小時候也曾听父母說過,山里的人都是外面搬進來的,以前都是山外頭的人,為了躲避戰爭才逃進山里。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個家族的大家庭了,山里的人大多數以前就是一個村的,他們村里流傳著一個說法,如果下雨只要在窗口或者屋檐下掛上掃晴娘第二天就可以得到晴天。但如果三天之內雨沒有停止,那必要割掉掃晴娘的頭顱,因為這時的雨已是天災,只有割掉掃晴娘的頭才能阻擋天災。

以前充當祭品的掃晴娘都是活生生的姑娘,還未出嫁的姑娘,老一輩的覺得,只有未出嫁的女孩才是最純潔的,才能替村里人阻擋天災。後來因為這種方式太血腥了,所以才慢慢演變成用布偶代替。

可如今這暴雨連連,已經不是布偶可以解決了,這等天災唯有用族里最傳統的祭祀方式才能消除。老村長心意已決,為了不讓整個村子被暴雨吞沒,他只能這樣。

老村長下了決定,為了村里的未來,梅兒也笑著同意了。那時的自己極力的反對,試圖讓老村長收回決定。村里被雨淹沒,他們可以搬到山外頭,村里的人也都懇求老村長放棄祭祀的念頭。

可是老村長倔啊,沒人能說服他,這接連近一個月的大暴雨,他覺得是上天給他們村的懲罰,必須用最古老的方式才能平息,這村里的人大部分都是老村長以前同村的,這種方式他們曉得,很快的反對的聲音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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