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秘史 第182章 檔案22︰不可轉發的微博 9

作者 ︰ 小愛的尾巴

白朝陽很溫柔,沒有人會否認這一點,但是月兌下眼鏡的白朝陽又有幾個人見過。溫柔的笑容消失了,平日里總盛滿濃濃溫情的眼眸此時卻宛如臘月的冰窖一般,凍得女孩直發抖。

只不過是個人類,為何自己會如此恐懼。白朝陽身上那與生俱來的壓迫感震得女孩抬不起頭,她是打心里覺得害怕。

她不曉得這闖入自己世界的人究竟是誰,但是她卻很清楚自己必須將這個人趕出自己的世界,否則自己的一切將會隨風而逝再也得不到想要的東西。

月娘總是喜歡同凡人開玩笑,在安頓好夜梓後天上的月亮再度從雲里探出頭來,月光照下墓地上的三人皆被籠罩在月光中。

在看到這女孩的容貌時,白朝陽承認自己愣了。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女人居然會擁有這張臉,傾城絕色的容貌並不能讓他心動,反而冒出無名的怒火。

這個女人,這個被深埋在地下早在兩百年前就該化為尸骨的女人,憑什麼擁有那張臉。兒時的記憶蜂擁而至,少年時的幸福時光讓白朝陽頭一次在人前動怒。可以擁有這張臉的人早在幾年前就死了,就算自己沒能看到她長大成人,但是他曉得那丫頭長大後也畢竟是這樣傾國美人。

那個丫頭的臉,怎能任由面前這個早該化為尸骨的女人糟蹋。熊熊怒火涌上心頭,白朝陽之所以動怒並不只是因為那張臉,而是因為另一個原因。

這個家伙頂著這張臉接近夜梓,那孩子遺失的記憶極有可能因為這一張臉被再度勾起。他無法忍受任何人傷害夜梓,任何人都不行。

這是他白朝陽的底線,唯一的底線。

面前這個女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觸踫到白朝陽的逆鱗,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心,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氣氛越發凝重,女孩明顯察覺到那面前白衣男子的怒意,怒火可以燒毀世間的一切。雖然那白衣男人仍舊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可是縈繞在他周邊的殺意卻讓自己明白。

這個男人想抹殺自己的存在。

好不容易得到新的生命,她不允許任何人將其毀掉。她想再一次站在太陽底下享受那溫暖的太陽,為此就算傷害再多的人也無所謂。為了自己的願望,那可以再一次站在太陽底下的願望,這私自闖入自己世界的男人必須滾出去。

尖銳的獠牙露出,絕美的面容配上那對約莫一寸的獠牙,看上去有些詭異。察覺到危險臨近,女孩又怎麼會傻站在那兒讓別人佔了先機。十個手指的指甲瞬間暴增數倍,指甲不但長而且非常鋒利像極了猛獸用來撕扯獵物的爪子,女孩張開嘴恐嚇性的嘶喊幾聲尖銳的指甲劃過,身下的石碑瞬間被劈成兩半。

即便早就是個該死之人,即便自己的存在有違天理,她也不想在回到那個漆黑的地下。以身下的石碑為跳板女孩騰空朝著白朝陽躍起,吸血鬼的彈跳力強于人類數倍,高高躍起的身子遮住天上的月亮。躍起的高度越大下降的數度也就越快,所能產生的破壞力自然不容小覷。

尖銳的指甲在月光下泛著滲人的光,女孩張開手朝著白朝陽的抓去。

能劈開石碑的手指,其堅硬度可想而知。如果真被她抓到,不死也是重傷。

致命的危險近在眼前卻不見白朝陽有所動作,他始終保持之前的姿勢站在原處等待女孩的攻擊。猜不透這個男人想干什麼,但女孩並不想放棄這絕好的機會,不但沒有收手反而加快進攻。

眼看著尖銳的指甲就要將男人撕碎,一道厲風從身旁刮來,來不及避開自己的身體被突然竄出的東西撞開。因為那突如其來的撞擊力自己的身子被人撞向一邊,女孩立即調整姿勢翻轉身體減緩方才的沖擊力才不至于重重跌在地上。可即便是這樣,剛才那強大的沖擊力還是讓她覺得被撞倒的手臂發麻,因為疼痛有些使不上力。

直到穩住自己的身子女孩才有時間去打量那沖撞自己的東西,這不看還好,一看女孩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通體雪白的白虎孤傲的趴在地面,毛色純白沒有半絲瑕疵,白虎一副悠閑自然的樣子,可女孩知道那雙虎眸始終注視著自己,一旦自己有所行動那只白虎絕對會發動攻擊。白虎乖巧的趴在白朝陽腳下,時不時的伸出舌頭舌忝舐自己的爪子。

自己的世界理應由自己掌控,可按照現在的發展趨勢世界開始月兌離自己安排的軌道。不知什麼時候闖入的靈能者以及那頭白虎,在這個世界里自己居然沒發現他們來訪。

這兩個闖入者究竟是誰?

像是在回答女孩心里的疑惑,一直不動的白朝陽突然從身後掏出一樣東西。東西說稀奇事實上也是件很普通的東西,白朝陽拿出的東西是一張紙,一張隨處可見的紙,唯一不同的便是那張白紙被裁成老虎的形狀。

瞥了眼白朝陽手上的白紙再掃一眼趴在地上打呵欠的白虎,女孩腦中靈光一閃尖聲厲道︰「你是陰陽師

陰陽師有可以說成佔卜師或者是幻術師,他們不但懂得觀星宿、相人面,還會測方位、知災異,畫符念咒、施行幻術。對于人們看不見的力量,例如命運、靈魂、鬼怪,也都深知其原委,並具有支配這些事物的能力。

陰陽師是靈能者分支的一種稱呼,它來源于陰陽五行學,其中又混合了道教咒語以及密教佔卜,他兼備了佔卜、祭祀。天文、歷史等等應用,上至國運皇命,下至庶民只是都可以運用它來佔卜解釋。在科技不發達的古代,為了避免災難人民總是希望能事先知曉天地變遷的異動,就是因為這一期望,‘陰陽五行說’的出現將這一期望變為現實。

雖說隨著科技的進步,這些鬼神之說逐漸被人民所淡忘,但至今還是有些人仍舊從事這個行業。大千世界並不只是人類獨尊,很多事情是無法用科學解釋的。‘陰陽五行說’除了佔卜祭祀之外最強大的莫過于它的術法。‘陰陽五行說’包含了很多術法,其中最讓人敬畏便是式神。

式神又被稱為識神,是陰陽師所役使的靈體,其力量與操縱的陰陽師有關。式神某種意義上也可以理解為「侍神」,即是侍奉其主的神怪或者靈體,陰陽師用來操控式神的便是陰陽術。

與式神簽訂契約並不是件簡單的事,有通過封印函定下的契約書也有通過結印陣降服的,一般陰陽師都會配合「染付春秋,和漢三才,修羅」3個結押產生契約術引導神靈成為自己的式神。等到需要幫助時以剪紙成型將其召喚出來,只要念出約定時的咒語便可控制召喚,能力強大的陰陽師甚至連人的魂魄也能使用,也可以以活的生物為媒介召喚自己的式神。

式神雖說有些類似于傀儡操控術,但它同傀儡術卻完全不同,因為它所操縱的是活物。式神與施術者是一體的,陰陽師的精神力越大式神所能發揮的威力也就越強。

女孩從未同陰陽師交過手自然也不曉得陰陽師的厲害,可站在面前的男人即便不曾交過手她也明白,自己想從他手中逃出去。

很難。

再困難也不能放棄,這兒是自己的世界,自己對于這個世界的任何生物都有操控權,不管對方是人還是物只要踏入這個世界便是自己手上的傀儡,一個也逃不掉。睫毛微扇動女孩的眸中一道紅光閃過,隨著那道紅光閃過白朝陽的身體好似有電流通過般,身體的力氣被抽離兩只手像被人綁上千斤的石頭一樣抬不起來。

不悅的蹙眉掃了眼自己的雙手,手上的人形有些拿不住了。

白朝陽曾經听boss說過這世上有一種能力叫做領域性的絕對統治,擁有這種能力的人很特殊,只有在特殊的場地才能發揮這種能力。在那個絕對統治的場地里,這個人是無所不能的,他可以隨意操控領域里的東西,即便是人的意識也可以任意擺布。

就是因為這個能力,夜梓再被這個女孩咬穿頸部時才沒有反抗。並不是夜梓不怕死,而是在夜梓的意識里已沒有反抗這一說。

一個不慎居然踏入別人的領域,他還真是失算啊。

女孩剛才眸中閃過的那一抹紅光,不慎與她的目光交匯的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中了對方的幻術。白朝陽討厭被束縛的感覺,雖說手上並沒有枷鎖,可是使不上勁的感覺還是讓他非常厭惡。

因為精神力受到抑制,趴在他身邊的白虎明顯很不安。躬身護在白朝陽身前警惕的看著女孩,聲音壓在喉嚨處發出‘咕嚕’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有些詭異。

「哎呦,陰陽師先生這是怎麼了?好像動不了了?」笑呵呵的站在原處調侃白朝陽,女孩語調很輕松可事實上心仍舊提到嗓子眼。她搶先一步干擾了闖入者的精神意識,因為自己的領域性能力白朝陽並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行動。按常理來說只要干擾成功這個人便是自己的獵物,不可能逃離自己的操控。

可是……

當看到白朝陽那毫無情感波動的雙眸,女孩卻覺得驚慌以及恐懼,被自己成功干擾的人不該擁有那樣的眼眸。那種冰冷狠戾的眼神,宛如數萬支羽箭齊齊發射,白朝陽除了身體無法動彈其他的一切自己都無法操控,尤其是那頭白虎。不管怎麼努力的想干擾他的精神力,那只白虎始終躬身站在那兒虎視眈眈看著自己,好像在等待主人的命令,只要白朝陽一聲令下,那是白虎式神便會撲上來將自己撕碎。

進入自己的領域卻可以憑借自身的意識抵制自己的干擾,這個陰陽師究竟是什麼人啊。

不能在繼續放任下去了,等這個男人徹底擺月兌自己的控制,一切都完了。

趁著自己的干擾對白朝陽還能起到一定的抑制時女孩率先發動攻擊,鋒利得可以撕毀一切的利爪毫不留情朝著白朝陽揮去。只要在這個男人擺月兌自己的干擾前將他的胸膛剖開,就不信他還能翻盤反敗為勝。

眼看著利爪就要落下,護在白朝陽身邊的白虎卻遲遲沒有行動,白朝陽的雙手不受意識控制,手上的人形無法發動守在它身旁的式神得不到主人進攻的命令也只能守在一旁干著急。

「先生,不好意思你的魂魄我拿下了!」指甲劃過白朝陽的胸膛,女孩心中一喜唇角忍不住上揚,可笑意還未到達眼眸女孩整個人又立即陷入冰窖。

通體發寒。

指甲觸踫到的不是柔軟的肌膚,而是一片堅硬的鎧甲,鋒利的指甲因為這堅硬的鎧甲全數崩斷。傻傻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崩斷的指甲,女孩的心徹底沉入無邊的黑暗里。

胸前的衣服因為女孩的那一爪被撕毀,露出藏于衣服下方的東西,大概是覺得自己已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下,在躲起來也沒啥意思了,藏在白朝陽衣下的小家伙一溜煙跑了出來。崩斷女孩指甲的鎧甲在女孩眼前慢慢軟化,最後變成一團可愛的小毛球,一只圓滾的雪貂從白朝陽被撕毀的衣服里鑽出來,「吱吱」叫了幾聲最後爬上白朝陽的肩頭蜷縮成團。

隨著小雪貂的出現,白朝陽也掙月兌了女孩的干擾。順腳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白朝陽抬起頭輕撫肩上的雪貂另一手夾著人形的手隨意揮動。

早已守在一旁的白虎在接到主人命令時立即撲了上去,女孩的獠牙在鋒利有怎能利過猛獸。背過身不去觀看那淒慘的一幕,耳邊回蕩著女孩淒厲的慘叫,白朝陽一邊逗弄自家雪貂一邊朝著夜梓走去,才剛走了幾步他又好似想到什麼,回身看著身後的白虎,薄唇微啟。

「毀了那張臉!」

話音剛落,女孩的慘叫聲更加淒厲了。

絕對的領域再也沒有絕對的自主權,女孩永遠也不會知道為何自己會在死了兩百年之後又再度復蘇,為何自己要一生一世躲在黑暗的底下永遠不見天日,為何這個陰陽師可以輕易的破解自己對于領域的完全操控。

喉嚨被白虎生生咬斷,女孩的身體就像月兌線的木偶,跌落在地上。

眼前閃過無數畫面,最後卻定格在那個人身上。

那個全身被黑色斗篷包裹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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