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音忙走到林輕染的身邊,捧著她的手,眼眶子都通紅了起來,瞪著林輕細道︰「四妹妹,你好狠的心,居然要毀了二妹妹的臉,有你這樣做妹妹的嗎?今兒個事情,祖母、父親都看的清清楚楚,孰是孰非,自有長輩做主,你為何死咬著二妹妹不放?難不成你以為祖母和父親,會縱容你傷人不成?」
林輕音似是說道動情之處,抬頭看向林老夫人,哽咽道︰「祖母,您今兒個可看到了,這麼些年來,四妹妹仗著一張巧嘴,兩面三刀的功夫,面上溫和,背地里卻對二妹妹動輒喝罵動粗,二妹妹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虧,流了多少的眼淚。好多次,我都忍不住要稟告祖母和父親,二妹妹卻說不能給長輩們添堵,一直都忍了下來。今兒個,我是實在忍不住了,四妹妹當著祖母和父親的面,都要毀了二妹妹的容,若是不懲戒一番,只怕私下里殺了二妹妹都有可能
伸手抹了一把眼淚,苦求道︰「祖母,你可要替二妹妹做主啊!」
「 嚓」一聲脆響,林輕音的話剛剛落下,徐長卿手拍了一下鵝頸椅的扶手,扶手就碎裂了。
林老夫人當下眼角一抽,怒氣滔天,臉色氣的清白,指著林輕細道︰「孽障,好狠毒的心腸,來人,給我打盆冷水,將她昏沉的腦袋澆醒過來!」
一听到要用冷水澆,林輕細頓時慌神了,這可是冬日,冰凍三尺啊,若是冷水澆下來,只怕她不但要凍成冰人,連帶著身子都要傷了。
林輕細是有娘陪著的人,自從她來了初潮之後,華姨娘就曾教過她,女兒家的身子最是嬌貴,到了冬日要倍加保暖,否則一個弄不好,對日後的生兒育女會有很大的影響。
所以林輕細這一次是真的急了,也真的怕了,她實在沒有想到林老夫人會這麼狠,為了給小賤人出氣,居然對她下這樣陰毒的招數。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為自個兒辯解,「好姐姐」林輕染已經出聲為她求情道︰「祖母,這大冬天的,這冷水就別潑了,我看二妹妹是真的被什麼髒東西魔障了皺著眉頭思索,不解道︰「要說二妹妹是從莊子上被魔障的,可是回來這麼多天了,一直都好好的,怎麼忽然之間就變成了這樣子?難道是——家中有什麼髒東西不成?」
林老夫人聞言大吃一驚,卻也不得不贊同林輕染的話,昨天她林輕細過來跟她請安,還一副進退有度的模樣,怎麼一晚上的功夫,就變成了這副模樣,簡直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難不成府中真的有什麼髒東西不成?
林老夫人目光落在林輕細的身上,見她釵環散亂,雙目赤紅,面目慘白,那副模樣越看越像是中了邪的樣子,心中咯 了一下,有種不妙的感覺。
就在林老夫人心中驚疑不定之時,搜查華姨娘房間的丫頭婆子回來了,知書的臉色異常的難看,手中拿著一個紅布包著的小包裹,隱約可以看出人形來。
林老夫人心中一沉,似是已經猜出那小包裹中是什麼,心中只恨不得將地上昏迷不醒的華姨娘搖醒,直接點了天燈才好——這禍害是要害死林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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