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細緩緩地笑了開來,笑容又美麗又溫和,毫無絲毫攻擊力一般。♀
「誰敢動手,不必留情!」林輕染的聲音也極為的淺淡,一樣的毫無攻擊力一般,卻讓膀大腰圓的奴才腳下都遲疑了起來︰林輕染的厲害,他們心里可都跟明鏡似的。
「父親,父親,不是我!我沒有!」林輕茗看著蜷縮在地上的湘琴一眼,險些氣暈過去,他自問從來不曾虧待過院子里的下人,為什麼要如此紅口白牙的誣陷他?
他拼命的淒聲大叫︰「我沒有,不是我,她誣陷我……」
「你這畜牲,還敢說你沒有!」林相爺的五官此時都似要被怒氣撐的爆炸︰「你說湘琴誣陷你?她是你院子里的丫頭,伺候你多年,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誣陷你?她的身子也被府里的嬤嬤查了,的確壞了,現在又以死明志,你還口口聲聲說她誣陷你。♀有這麼誣陷人的?」
這番話連林輕染都跟著點頭,的確,算計林輕茗的計策中,最陰毒最狠辣的地方就是湘琴的一心求死。♀
按照道理上說湘琴一死,就死無對證,看起來是個在愚蠢不過的招數,但是就是因為「眼見為實」,任誰都不會對湘琴最後的話深信不疑。
俗話說得的好最大不過生死,不管湘琴想圖謀什麼,總要活著才行吧,她都死了,還能有什麼假的。
可惜啊,這麼完美的計策卻被林輕染破壞了,因為湘琴還活著,所以就達不到原先的結果。
「父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林輕茗在沉穩,也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此時忽然蒙受如此不白之冤,自然不肯認下,神情淒切,搖頭喊冤,瞧著再狼狽不過的模樣。
他本來就是粉面玉琢的小公子,又乖巧,又懂事,慣會討人歡心,就是林相爺也頗為看重,此刻見他如此,也微有震動,神色之間就有些遲疑,說不得真的冤枉了這孩子。
林輕細卻忽然輕輕的嘆息一聲,幽幽地說道︰「五弟,雖說你年紀小,可是林家的子孫,就該敢作敢當,湘琴這個丫頭對你一往情深,之前還听她說過,你答應弱冠後,納她為妾,其實咱們這樣人家的少爺,三妻四妾尋常事,納個丫頭為妾,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你何苦藏著掖著,現在壞了人家的身子,還不認賬,也難怪這丫頭一心求死……」
一旁一直坐著不出聲的林輕玄也輕嘆了一聲,開口勸道︰「不就是個丫頭,你跟父親求求,收在房中就是了,何必將事情鬧成這樣,傳揚出去,成何體統?听三哥哥一句,你就認了吧!橫直是個丫頭,能多大的事情,你這樣抵賴,不過是讓父親更生氣,白白傷了父子情分,何苦呢?」
「你們……卑鄙小人!」林輕茗等著林輕玄和林輕細兄妹二人,怒火中燒,到了此時若是再不知道自己是被這混蛋兄妹算計了,或是聯合外人算計他,林輕茗的腦袋就真的進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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