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音和林輕茗不敢置信的瞪圓了眼楮,林輕染說得風輕雲淡,不可置否,沒有據理力爭,沒有巧言爭辯,有的是一副理所當然自家母親無辜的樣子,還敢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林老夫人……
那模樣,那模樣……怎麼瞧著都像是一直狡猾卻又惹人愛的小狐狸。♀
二人心中千轉百回,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暗自想明白了林輕染的話,只覺得這少女渾身的心眼,卻絲毫不惹人煩。
是啊,夫妻一體,揭開了又怎麼樣?林夫人衣冠冢至今還在林家的祖墳埋著呢?當年的事情,她母親是被陷害的,真的要追究起來,拼個魚死網破,倒霉的還不一定就是他們三姐弟。♀
至于什麼孝不孝的,對不起,她還真的沒去想,名聲這東西,說句不好听的話,就跟**似的,只要有足夠的權勢地位,還不匍匐在腳下。
所以,林輕染還真的沒去想,若是想了,在乎了,今兒個她也不敢將話說到這個份上。
他林家敢說她母親德行有虧,她就敢將林家都拉下水,大不了一起淹死了,誰怕誰?
林老夫人和林相爺行事,都得顧慮著林家,她可沒這個顧慮,俗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天地君親師,皇後她都敢打了,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天塌下來當被子蓋,這世間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林老夫人驚駭的說不出話來,呆呆的看著林輕染,月復腔中打好的一肚子的說詞,現在連嘴都張不開了,還怎麼說?
林輕染痛快的不得了,笑顏越深,眼神越亮,又說道︰「母親的事情,總是一塊石頭梗在我的心上,我心里不甘世人壞我母清清白白的名聲,現在祖母說起,我真想甩開膀子好好的查查,祖母說得是,您為難,您當然為難,可不是為了我母親,而是你的好兒子還有他那如今成了蚯蚓般蠕動的妾室。真想解開面紗,讓人瞧瞧這相府中的腌,瞧瞧你們這些偽善者惡心的面孔,你們逼死了我母親,還要往她身上潑髒水,現在更妄圖逼死我們散姐弟。可我今兒個將話撂下了,我們三姐弟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帶著母親的心願活下去,等哪天真活不下去了,我會拖著你們一起下黃泉……誰都不要妄想能躲過!」她又嫵媚一笑,又嬌又柔︰「祖母應該知道,以我現在的身份,足以行事!」
當然能夠行事,只要有權有勢,又有豁出去的決心,沒有什麼是挖不出來的,秘密可以,丑事可以,**自然更可以,倒時候林相爺寵妾滅妻的罪行大白于天下,林家自然要敗了。
真愛這東西不犯法,可是卻不能踩著別人的尸骨上位,林相爺他愛誰誰的,哪個在乎,卻不該為了扶真愛上位,害了她母親的性命。
林輕染想到死去的母親,手緊緊的就住裙裾,再緩緩地放開,襦裙上皺皺巴巴一片像極了時光長河里永難磨滅傷疤,雖然結疤,卻依舊疼的難受。
窗戶紙一旦被捅破,就會漏出一個巨大窟窿,烈日穿過傾灑而入,就能看見一直被深深掩埋的住,如今卻已經發腐內瓤。
玉石俱焚,又何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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