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狼狽為奸的賤人,你們上輩子好不了,這輩子一樣好不了。
只要有我在,你們生生世世都不會好的。
獨孤霖抬頭看著這張笑盈盈的臉,只覺得自個兒的太陽穴陡然之間突突的跳了起來,他的眼楮里難以抑制的浮現恨意,咬牙切齒道︰「林輕染,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雖然一時還不知道林輕染是如何躲過他們暗算的,但是卻能肯定,他母妃的死,後面的黑手就是林輕染。
林輕染挑了挑眉頭,外面的陽光從雕花窗欞上投了過來,在白玉鋪成的地面上,拉成長長的影子,卻透著斑駁的勁兒,將她窈窕的身影勾勒的如同剪影一般,飄忽中透著幾許無法捕捉的深沉。
她淡淡的開口,透著幾分不以為意︰「不放過我?殿下怎麼說這話,這一切與我何干?」說完,她面上浮起淡淡的笑,甚至透著幾分輕蔑︰「殿下何不捫心自問,造成這一切的到底是誰?人若是沒存害人之心,又豈會被人所害?說到底,也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
獨孤霖冷冷的盯著她,一雙藏冰含雪的眸子中,里面卻矛盾的有變幻莫測的火苗在燃燒,這種又冷又熱的矛盾目光,落在人的身上,是半邊燒成灰燼,半邊凍成肉干,可怕的讓人膽顫心驚。♀
他一字一句,冷若冰霜︰「你給我洗干淨脖子等著。」
等著我扭斷你細女敕的脖子,將今日的一切都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林輕染輕哼了一聲,目光輕蔑的掃了他一眼,不再看他,極快的轉身,只是在離去之前拋下一句話︰「好,我等著。但是你別忘了將刀磨得快些。」
她低低一笑︰「你知道的,借刀殺人是我長項,所以扛著大刀來之前,你別忘了將自個兒的脖子也洗干淨。」
她說完翩然而去,不管他的目光多麼的嫉恨,她都沒有再回頭看他一眼,因為——不值得!
林輕染和獨孤霖對話的同時,在皇宮的另一處,也有一場極為特別的對話,只是比較起他們二人的生死怨恨,那邊說得是件極為喜慶的事情。
「意兒,咱們母子兩個等了這麼多年,終于看見亮了。」劉賢妃幾乎是喜極而泣。
一直以來與她兒子旗鼓相當的對手失去了繼承資格,一直壓著她的皇後,欺著她的德妃,今天全都沒有了,她怎麼能不高興?
她的兒子,將要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她將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又怎麼能不高興?
「母妃,先別高興的太早。獨孤霖深不可測,只要沒等到父皇正式宣布,咱們都不能掉以輕心。」獨孤意細細的叮嚀劉賢妃︰「這幾天,咱們的樣子一定要做足,不能露出一點異樣來。」
劉賢妃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無知蠢婦,宮中混跡了這麼多年,就是一張白紙也要染成黑色的了,更何況,她從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否則也不會討得皇後歡心。
她能走到今日,憑借的就是一個忍字,中間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算什麼,笑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贏家。
在這場無煙的戰場上,她才是最後的贏家,才是那個笑到最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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