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番的話的時候,神色依舊淡淡,甚至有幾分溫柔,別說雲娘等三人不信了,就是獨孤意的侍衛也不信,這麼嬌滴滴,柔柔弱弱的語氣,實在沒有說服力。
林輕染打了一個哈欠,憐月忙攙扶著她在一旁準備的兩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林輕染落座之後,附耳在她的耳邊吩咐了一通,憐月連連點頭,然後離開。
不一會兒,憐月提著不少東西進來,其中有兩個袋子,有掙扎之聲,似是活物。
林輕染瞧著那袋子,嘆了一口氣︰「雲娘,你往日里最喜歡不听話的姑娘行這軟玉滑香,今兒個我就讓你嘗嘗吧!」
隨後,她一抬手,吩咐憐月將野貓和蛇放進雲娘的裙子里,再讓人拿著雞毛撢子不停的抽打,立刻,地牢里傳來雲娘慘絕人倫的慘叫聲,原本她渾身上下都是傷口,現在野貓的銳利的爪子,蛇的尖銳牙齒,疼痛下發瘋的撕咬,比起之前的刑罰,不知道殘酷多少倍。
雲娘聲聲慘呼,臉色蒼白無色,額頭一滴滴的冷汗,如同雨水一般而下,沒一會兒,就堅持不住痛的暈死過去。
只是憐月早就得了林輕染的吩咐,等她一昏,就用放了鹽的冷水潑了過去,當即又痛的她醒過來,雲娘的身上早就因為皮鞭、野貓的爪子和蛇的牙齒變得皮開肉綻,冷水的刺激就已經痛不欲生,更別說加了鹽的冷水,那一下子潑上去,簡直如墜地獄,所以為了不再承受鹽水的澆灌,只得咬唇硬撐著清醒,活生生的挨著軟玉滑香的慘痛滋味。
饒是雲娘這般心狠手辣的暗衛,也在心中升起了後悔,當初就不該折騰出如此惡毒的法子來。
林輕染嘆息了一聲,語氣依舊溫柔如水,緩緩流淌︰「雲娘,滋味如何?往日里你坐著听姑娘們的慘叫,怕是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為施刑的對象吧!」
雲娘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在陰濕森冷的地牢中,越發顯得駭然,林輕染卻是輕笑淺聲︰「那些姑娘又不是你的敵人,不過是些苦命的人兒,被賣入風塵之地,不肯認命,想要留一份清白。我真的很想問問你,你將如此極刑用在她們身上的時候,可有過一份不忍?當午夜夢回,你可曾有過片刻的不安?」
雲娘是個難啃的硬骨頭,即使到了此時,卻依舊硬撐著,不肯松口,看著林輕染冷笑,道︰「軟玉滑香這等雕蟲小技,你以為就能讓我屈服。呸,你做夢,我等暗衛在十歲之時就開始隔三差五的領受各色酷刑,這點疼痛酷刑算什麼?至于那些不听話是姑娘,那是她們命不好,既然入了我百花樓,自然要遵守我百花樓的規矩,不守規矩,自然要受懲罰,熬得住的是命大,熬不住的只不過是命該如此。」
雲娘說得理直氣壯,半點也不覺得這番話有什麼不對的,從小她接受組織的教育就是如此︰生死有命,弱肉強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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