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雙目一瞪,戾氣盡顯,霸氣十足,一雙眸子似極地冰山,幾乎能將人凍僵︰「華姨娘,你一口咬定我娘不貞,難道你真的陷害過我娘?」
她眯起雙眼,做出一副極力思考的模樣,狐疑道︰「若是沒有,為何能一口咬定我娘不貞?」
這般問著,手下的速度越發的快捷, 哩叭啦,對著華姨娘一陣亂扇,直將她的一張臉打得跟妙語不分上下,腫得如同豬頭——她是說得出,做得到——此時,就是華姨娘的爹娘站在她的面前,也認不出她來了。
林相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過去一把就將華姨娘抱在懷中,護了起來︰「好了,她是我的妾室,也是你三弟和四妹的娘,就是有什麼地方做錯的,看在你弟妹的面上,也不該這般行事
這個女兒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不過就是外出了一趟,回來之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又是打丫頭,又是踩斷細兒的手,現在又將庶母打成豬頭,忽然之間變得這般凶殘,若不是這張臉太過熟悉,他怎麼都不敢相信這是他的二女兒?
華姨娘被打得頭昏腦轉,只無力的依靠在林相爺的懷里︰「相爺,妾身沒法活下去了……」說完,就伏在林相爺的胸前,哭了起來。
林相爺因為林輕染的話,心中有些不自在,可是瞧著伏在自個兒懷中哭泣的「真愛」,到底不舍的安慰起來。
林輕染看著柔情萬千的林相爺,眼中冷如寒冬,一字一字的說道︰「身為人女,若是眼睜睜的看著別人辱及自個兒的娘親,而一言不發,什麼都不做,還不如一頭撞死為好,省的活在世間丟人現眼。所以,三弟和四妹的臉面沒有那麼大。不過,也正是因為想著華姨娘是三弟和四妹妹的生母,我才忍著脾氣,否則她這樣滿口嚼蛆,信口雌黃,我早就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哪里還容得下她活在這世間,這種膽敢污穢主母名聲的妾室,就該以死謝罪,活著不過是浪費糧食,白白污染的空氣
「說得好!」一直站在門口沒有出聲的徐長卿忽然拍手︰「這種居心叵測,蛇蠍心腸的妾室,就該以死謝罪!」
「關你屁事!」林輕細正被林輕染的話氣的差點啃土時,忽然听得一聲陌生的聲音響起,看也不看,就罵了過去。
可是等她罵完了看過去的時候,發現所罵之人,居然是位年輕英俊,長身玉立,五官絕美的貴公子的時候,頓時瞠目結舌,面上一紅,心中後悔不已,然後神情變幻莫測,臉色也變得黑白交替,只恨得捶心頓足,不過一雙眸子卻亮得驚人︰早知道是這麼一位貴公子,她絕對不會罵人的,更不會罵出這般粗魯的話,為今之計,也只有盡力扭轉自個兒在英俊貴公子心中的形象了。
于是林輕細一番反剛剛粗俗的模樣,垂頭斂目,一雙秋水盈盈的眸中流露出後悔,羞惱的光芒。
她楚楚可憐的看向徐長卿,無言的訴說著自個兒一時失言的羞愧,那聚精會神,誠懇的模樣,連手臂的疼痛似乎都給拋到了九霄雲外,美色療傷,這話瞧著倒是有幾分真實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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