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懲罰不可謂不重啊!
故而,林族長這話一出,林相爺的臉色是一變再變,若是依從族長的意思,細兒這孩子的前程就更加艱難了。
都怪他,只顧著徐家祖孫,卻疏忽了族長。
這孽障果然好手段,搬出這麼一尊大佛,他還真的難以拒絕。
不管平日他在族里多麼威風,多麼的一諾百應,聲威幾乎媲美族長,可是族長就是族長,真的開口,就是他這個權傾朝野的相爺,也只有乖乖听從的份。
而林輕細卻是差點被驚的雙眼發黑,一頭栽在地上——她是快及笄的人,若是被族里禁足半年,她還能攀上什麼高枝。
她本就是庶出,這身份上就比林輕染輕了許多,選擇也就低了一檔,若是名聲再毀,那就更與林輕染有天壤之別了。
在家,被林輕染壓上一頭,她可不希望嫁人後,還被林輕染壓著,可是若是被族長禁足,想不被林輕染壓著都不成了。
難道這輩子,她注定就是被小賤人壓著的命?
不,她不能就這樣被禁足,她不甘心就此壞了名聲,一輩子被林輕染壓著。
父親此時已經靠不住了,也只有自個兒救自己,解決眼前的困境。
林輕細狠狠地咬了自個兒舌尖一口,只咬出血來,才松開了牙齒,卻不將嘴里的血水立刻吐出來。
等了半響,等到滿嘴血水時,卻忽然捂著月復部,倒在地上打滾,嘴巴一張,吐出一口血水來,哀哀嚎嚎叫著︰「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話音剛落,腦袋一歪,眼楮一閉,整個人就暈死了過去,那動作干淨利落的讓林輕染差點忍不住拍手叫好。
她這四妹妹還是一如前世的嬌弱啊,只要遇到自個兒不想面對的事情,她就腦袋一歪,雙眼一閉,接下然就不了了之了。
可惜啊,前世她能得逞,不過是因為有人願意縱容,難不成她以為,她這麼點小手段,就真的沒人看得出來嗎?
可這一世,她故技重施,難道以為她這個做姐姐的,還願意縱容嗎?
林相爺見林輕細暈死了過去,當時就急得只搓手,蹲子,焦急的叫道︰「細兒,細兒……」
林輕細一心裝死,自然不會理他,急的林相爺跟被咬斷尾巴的壁虎一般。
又猛的站起身子,伸手甩向林輕染的臉頰︰「你這個孽障,好毒的心腸,居然一出手,就將你妹妹打成內傷……啊……」
最後那個感嘆詞,慘烈的很,原因是,他手掌沒能打到林輕染的臉頰上,而是落在了徐長卿的玉笛上,笛子不知道疼痛,所以疼痛的只能是他了。
從他淒慘的痛呼中,可以看出他這一巴掌的力道是怎樣的?
「林相爺,你急什麼?怎麼就忘了,我這個文武狀元還醫從太醫院的院正,這點小傷,我還是能治療的
徐長卿的俊臉在陽光下顯得異常俊美,而且眼睫深深,讓人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林輕染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這人還懂醫術啊!是不是太能干了點。
她發現自個兒對徐長卿的這份能干非常的鄙視,因為他的能干壞了林輕染的計劃——她原本打算借著拉著林輕細的手自我批評之時,不小心掐了她幾下,然後將她痛醒過來。
既然知道林輕細裝死,她又怎麼容她得逞。
不過,這麼好的計劃,卻被徐長卿的能干給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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