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離開了二小姐,只怕華姨娘很快就忘了她是誰了?
在二小姐身邊伺候,雖然沒什麼油水,可是華姨娘卻是個大方的,就不說這些年,她從華姨娘處得了多少賞賜,就說前兩日,華姨娘賞她的那支金簪,雖然款式有些舊了,可是真金實在,拿出去隨便找家當鋪當了,那也值個三五十兩,她一個月的月錢才二兩銀子,這樣的好差事,她怎麼舍得丟了。
再說了,華姨娘可是允了她,只要她做的好,到時候會親自為她選門好親事。
這可比什麼賞賜都來的好。
所以,她說什麼都不會離開二小姐的,這般一想,春桃越發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抽抽噎噎道︰「二小姐,若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對,你盡管打罵,可千萬莫要趕奴婢離開……」
就是這麼一副模樣,總是讓外人以為她這個主子有多難伺候呢?
林輕染淡淡的挑眉,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你不願意去,不去就是了,這般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知道的,說你忠心侍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主子,怎麼虐待你呢?」
她揮了揮手︰「你這副模樣,我瞧實在不耐,算了,你先退下吧,我和五少爺說會話!」
依著往日的情況,春桃自然不會肯退下去,留林輕染姐弟說話,可是今日剛剛被林輕染這麼嚇一下子,也不敢放肆,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了下去。
人剛剛撩起簾子出去,就听得林輕茗叫了起來︰「姐姐,這樣的丫頭居心叵測,就該一頓板子讓她長長記性,明白誰才是她的主子?」
林輕染將食指放在唇上,對著林輕茗做了一個噓聲,側耳听了一下,未曾听到春桃離去的腳步聲,就知道她此時正躲在門外听牆根,對著林輕茗使了一個眼神,才緩緩地開口︰「茗兒,你休要胡說。春桃的話說得是有些過了,可是她卻都是為我著想,是個可用之人,剛剛她那麼說,也是為了我好,希望我和華姨娘化干戈為玉帛,畢竟這府中掌家之人是華姨娘,所以日後這樣的話,你也莫要再說了
林輕染收到林輕染的示意,做出一副氣憤的模樣,怒氣沖沖的說道︰「二姐姐,你……哎,讓我說什麼好呢?」
林輕染輕輕咳嗽一聲,道︰「那就不說頓了一下道︰「茗兒,你告訴二姐姐,今日你怎麼就落湖了?是誰推得你嗎?」說完又眨了眨眼楮,生怕林輕茗看不懂她的暗示。
林輕茗也眨了眨眼楮,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個兒怎麼就落水了。原本我讀書讀得有些累了,就伏在案上睡了一會兒,誰知道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水里了。至于是不是有人推的,還是怎麼的,我是不清楚說著,冷哼了一聲︰「若是給我知道是誰謀算我,我非將他的骨頭砸碎了不可!」
林輕茗這話雖然有幾分做戲,可是心里的確是憤怒萬分,黑亮亮的眼楮中充滿了憤怒,接著又是滿滿地狠話,一直說了許久,听得春桃耳朵都起了老繭︰真看不出來,原來五少爺私下里還是這麼個長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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