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染發誓,歷經兩輩子她都不曾見過如此奢華的馬車,即使前世獨孤霖的御駕,都不曾如此奢華。
那馬車就那麼大刺刺的停在林府的大門前,來來往往的官員馬車經過時,都下意識的與那馬車保持一定的距離。
細微處見真章,不管這馬車是不是徐長卿的,都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馬車的主人在東溟有著異常超然的地位!
若是這馬車的主人真是徐長卿,那麼傳言不是言過其實,而是相差頗多了。
徐長卿似笑非笑的看了林輕染一眼,眸光流動,瀲灩灼華︰「染兒可真是有眼光,一眼就認出大哥的馬車來
林輕染瞧著車簾上那粒粒渾圓,如鴿子蛋大的珍珠,眼角抽了抽,然後擠出一抹笑來︰「大哥的品味,嗯,著實……著實特別!」
林輕染見過張揚的,可是張揚成這模樣,卻還是第一次見到,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大哥,我……我還是自個兒走吧!」
天,這麼驚天動地的的馬車,她還是敬謝不敏吧!
若是不小心哪里掉了顆珍珠,怕是賣了她也賠不起。
林輕染怎麼都沒有想到徐長卿的品味是如此的……與眾不同,就如同他的行事一般,詭異的讓人尋不到任何痕跡。
「噗」,林輕染的聲音一落,馬車中就听得一聲輕笑,一只白皙修長的手伸了出來,然後露出來的是一張天地為之色變的俊容,瀲灩清華,高貴無雙。
當這麼一張臉露出來的時候,仿佛天地萬物這一瞬間都化為了烏有,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他的背影,只為成就這風華絕代的少年。
雲崢的眼角眉梢還殘存著幾分笑意,清泉般的鳳眸看向林輕染,卻對著徐長卿開口︰「表哥,難得這麼多年來,終于有女人嫌棄了
世間的女子,多是虛榮之輩,這麼多年來,諸位女子都以登上這御賜的馬車為榮,難得遇見一個嫌棄的,雲崢大有知音之感。
瞧著這張俊美到天怒人怨的面孔,林輕染的心卻驟然疼痛了起來,隨即又升起難得的激動,雙目漸紅︰蒼白的臉色,清瘦的臉頰,薄紅的唇,高挺的鼻子,狹長的鳳眼……
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
是他!是雲崢!
雲崢——雲王,東溟唯一的異姓王,醫術世無雙,一生救人無數,卻未能自救。
而他,也是前世血腥之中,唯一曾對她再三伸出援手的人。
只是可惜,雲崢自小就患有心疾,在她離世的前一年病故,其實這也是獨孤霖和林輕細敢那般肆無忌憚除去她的另一個原因。
今生再見前世死去的好友,活生生的站在自個兒的面前,林輕染就是再沉穩,神情之中也露出幾分,一雙微紅的美眸死死的盯著雲崢,細細的打量他。
雲崢的臉色真的很慘白,透著一股病態,可是這卻絲毫都不曾影響他本身清華高貴的氣質。
和前世一般,雲崢征服人的,從來都不是他的相貌,而是他的氣質,那是一種從骨子中透出來的魅力,高貴中透著優雅,優雅中透著飄逸,飄逸中卻又柔和著內斂,內斂中卻有夾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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