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還非他解毒不可!
林輕染牙齒咯吱咯吱作響,沒有回頭看黑衣人,這人做事仔細,將她的後路堵得嚴嚴實實。
林輕染的一張俏臉被寒氣籠罩,眉眼之間盡染霜色,紅唇緊緊的抿著,連高挺的鼻尖呼出來的都是絲絲的寒意,將周身三尺染成了森寒。
「希望你這輩子永遠都不要落在在我手上!」
說完這一句,忍著腳踝間的疼痛一拐一拐地離開。
黑衣人靜靜地看著林輕染的背影,目光晦澀如海,聲音暗啞︰「不勞你擔心
「哼!」林輕染腳步未停,輕哼了一聲,再不肯理他。
林輕染的衣袍一角消失在破廟的門口,黑衣人清涼的眸底閃過一道幽光,隨即閉上眼,緩緩地調息。
林輕染回了莊子,祝媽媽已經面帶急色的守在門口,見到林輕染回來,面上涌上一絲喜色︰「二小姐,您可回來了,大小姐醒了,問了您幾遍,若是再不回來,奴婢就打算帶人出去尋您了
又見林輕染走路的姿態一拐一拐的,又是急又是慌︰「二小姐,您這是怎麼了?這腿……」
林輕染苦著臉,指著自個兒的腳︰「這不,瞧著這莊子上的雪景比起城中別有一番滋味,就想著隨處走走,誰知道腳崴了……」
腳崴了,可大可小!
祝媽媽現在就一顆紅心向著林輕染,听她這麼一說,立刻神情緊張的蹲子,模了模林輕染的腿查看,即使隔著冬日的襪子,都能清楚的感受到腳踝處腫了起來,手下微微用力,輕輕地捏了一下,就听得林輕染「哎呦」了一聲,忙收手,站起身子,對著守門的吩咐道︰「還不快去叫人來背二小姐進去?」
那門房急忙低頭點頭,匆匆去叫人。
等了片刻,就來了兩個粗壯的婆子,其中的一個彎腰將林輕染背了回去。
林輕音得了消息,急的什麼似得,祝媽媽再三安慰說沒事,她還不放心,最後還是林輕染讓人背了進去,她自個兒看了,才放心下來。
等到林輕染再被背回去的時候,大夫來了,仔細的看了她的傷,說是扭傷,並沒有傷到筋骨,只要吃幾副散瘀的藥,再冷敷幾天就沒事了。
祝媽媽這才放了心,又將這話傳給了林輕音。
等到祝媽媽離開之後,林輕染又推說自個兒身子不舒服,又讓大夫仔細的診脈,可是診來診去,大夫只說一切正常。
林輕染听了卻是心頭一沉︰難道真的如那混蛋所言,這藥除了他,別人看不出異樣來?
若是這樣,那混蛋她是不能不管了!
混蛋該死,可她卻不想陪著他一起死。
心頭沉甸甸的,面上卻是如常,等到入夜後,林輕染又悄悄的一拐一拐尋到了破廟。
將手中的飯菜扔在黑衣人的面前︰「吃吧!」
黑衣人一言不發的端起飯菜吃了起來,他吃飯的很快,但卻不顯粗魯,還帶著幾分從容優雅。
當他吃完時,林輕染又扔了個小瓷瓶給他,那是她今天跟大夫要得補氣益血的。
黑衣人打開小瓷瓶聞了聞,抬眼看了林輕染一眼,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忽然站起身子︰「我跟你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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