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清韻公主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耳光打得頭暈目眩,如果不是華老爺及時扶住了她,只怕這一刻她已經摔到在地上了。
可就算是華老爺即使扶住了她,避免了出丑,可是她的半張臉忽然之間就腫的跟個紅包子一樣,耳朵中也是嗡嗡作響,生生的疼,如同千萬只蜜蜂在耳中叫著,那種變態的疼痛感覺,令她恨不得擰下自個兒的頭當球踢。
這疼痛來的詭異至極。,不似正常。
「是你……是你,對不對?」清韻郡主捂著臉,目光驚恐的瞪著雲崢。
因為疼痛,她看不清,也听不清,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是誰甩了她耳光,可是能將一個巴掌打成這副癥狀的,除了會使毒的雲王,還能有誰?
雲崢神色淡淡,抬眼斜睨,語氣冷然︰「什麼香的臭的,你張嘴就說,連自個兒身上的身份都忘了,既然你自個兒都不要這張臉了,我就成全你
他實話實話,半點隱瞞之意都沒有,這種低調的囂張,真令人恨不得抓花他那一張絕色無雙的臉。
華老爺的臉色也是一變,看著雲崢,神色顧忌,又瞧了一眼捂著臉,哀嚎的清韻郡主,開口︰「雲王,清韻也是急了,才一時失了分寸,還請雲王看在同朝為官的份上,賜下解藥
到底忌憚雲崢,即使惱怒,這話也說得客氣,當然,還因為雲王的醫術,毒術都十分了得,只怕這用下的毒,除了他們師徒,再無二人能解,才不得不客氣三分。
雲崢抬頭掃了華老爺一眼︰「急了就失了分寸,那就等不急,不失分寸的時候再來求解藥
這是打定主意要狠狠地教訓清韻郡主一頓。
華老爺的臉色一變再變,額頭的青筋直跳,瞪著風輕雲淡的雲崢半響,最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是忍了下去。
華老爺這邊事情還沒解決好,那邊就听到容大公子的尖叫聲︰「徐兄,徐兄……你這是做什麼?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你這是何苦啊?徐兄……」
華老爺聞訊聲看過去,這一眼看實了,冷不丁倒抽了一口冷氣,就見徐大公子手中的腰帶已經掛在華家的長廊上,人正墊著腳尖在打系扣,而腳下赫然踩著華府的下人。
徐長卿打好了系扣,學著戲台上唱戲的戲子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哭天喊地道︰「我真的活不下去了,堂堂徐家的大公子,居然被你家那個黑心肝,不要臉的惡女侮辱,我……我徐長卿還有何臉面在世上存活?今兒個我就吊死在你們徐家,也好讓世人知道我清如水的名聲
華老爺听他一再提及自個兒清如水的名聲,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
就他徐長卿,還有名聲?
他有名聲麼?
還有,還有,清如水三個字,他怎麼能堂皇的說出來,還一副天經地義的模樣?
別說別人了,就是他自個兒身邊的人,都笑成那麼個模樣,可見他這話是多麼的離譜!
沒有最不要臉,只要更不要臉,華老爺經此對徐大公子的厚臉皮的認識,更上了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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