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染眼角抽了抽,沉默了半響,看了白梅一眼,忽然對知琴開口道︰「父親不在,我先送雲王出府,今兒個也累了,白梅明兒個再審吧!」
說著,又瞪向白梅︰「希望你今晚能想明白,若是明兒個還是如此頑固,不肯交代,那就莫要怪我心狠手辣了說罷,也不看臉色明顯一松的白梅,甩袖而去。
白梅顯然沒有想到林輕染會如此輕易的饒過她,驚疑不定的瞧了林輕染的背影一眼,又默默的地垂下頭去,神色莫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知琴也對林輕染的決定有些狐疑,按照小姐的性子,實在不是個輕易放手的人。
不過,她對林輕染有百份百的信心,听得林輕染如此吩咐,即使不解,也不曾多嘴,吩咐粗使婆子︰「你們可得將她好好的看好,若是出了什麼ど蛾子,連你們一起挨板子,發賣出去
粗使的婆子听了她剛剛那段發言,哪里還敢應個不字,唯唯諾諾的答應下來,知琴坦然一笑,跟在林輕染的身後離開。
林輕染一出了門,就見到負手立在廊下的美少年,精致的眉眼如同山巒迤邐,幽深的眸子如同潭水般幽靜,透著一種從骨子里滲出來的華貴,舉止優雅,嘴角含笑,眸光灼灼的站在那里看著她,卻如如同高山流川般,沉靜中帶著一股泰山壓頂,無堅不摧的氣勢,絕對讓人不敢小覷,見到她出來,忽然展顏一笑,笑容如夏日般璀璨奪目,剎那間,天空似乎都變得明亮起來。
林輕染心頭剛剛聚集的怒氣,就在他如夏日般的笑容中消散了——他還能站在自己面前笑得如此開懷,而不是毫無氣息躺在冰冷的地下,她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林輕染目光柔柔的看著他︰「我送你!」
雲崢在她的目光下,疏璃的眸底是一片暗沉涌動,臉上的笑容就飛揚了起來,笑意從眼角目梢傾瀉了出來,讓他整個人都靈動了起來︰「好!」
林輕染送了雲崢到二門,雲崢給了銀翼,金翼一個眼色,二人心領神會,一前一後,隔上五十步左右的距離守著。
瞧這架勢,雲崢是有話和她說。
林輕染也不急,靜靜地等著雲崢開口,果然,雲崢溫潤如潺潺泉水的聲音響起︰「那銀杏汁是下在脂膏中的
林輕染一愣,沒想到雲崢如此快就查到線索,更沒有想到下毒之人的心思如此縝密,居然將銀杏汁發在了林輕月的脂膏中。
冬日天寒風干,女兒家才唇最是嬌女敕,哪里經得起寒風吹,所以大家的小姐都會用些脂膏保持唇的潤澤,林輕月自然也例外,誰知道這就給了人可趁之機。
不過,既然知道毒是下子脂膏中的,這下毒之人排除的範圍就更小了。
林輕染猶自琢磨之際,雲崢忽然舊話重提︰「你身邊那個春桃的丫頭早些打發了,我盡快送兩個人過來說得林輕染一怔,怎麼忽然又提到這個問題了,春桃是肯定要打發的,只不過自個兒留著她,還有些用處。
雲崢似是感受到她的狐疑,輕嘆了一聲︰「這次我會挑兩個會拳腳,懂醫的過來,你……這里……太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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