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莊河寫生
「小東西，你說誰是大狗！」
「哎呀！別揪我耳朵……掉了、掉了！疼啊！」
「啊？你個小東西，大過年的在這睡懶覺不說。還叫你姑姑我大狗？」中年女人松開了揪著龍雨辰耳朵的手指。
「哎……我的大狗狗啊……」龍雨辰迷迷糊糊的捂著耳朵在心里嘆息道。
「哎呀，起來吧！大過年的還懶床！」龍雨辰的姑姑再次催促道。
「嗯……馬上，馬上就起來龍雨辰卻連眼楮都沒睜開，呢喃著回答道。
今天是大年初一，姑姑一家人自然是回來的，每年都是如此。听著外面鞭炮的轟鳴聲，龍雨辰知道他是鐵定睡不成了。不過知道是知道，但是他就是不願意起來。一是家里有些冷，哪有被窩里舒服啊，二是因為他在閉著眼楮回想著夢中的場景。
好大的狗狗啊，真特娘的神駿……也不知道是誰家的，我要是養這麼一條巨型狗狗，那得有多帥！
龍雨辰依舊窩在被窩里yy著，盡管他一直試圖回憶起整個夢境的全部過程，可是無論他如何漸進腦汁的回憶，卻也只能回憶到這里了。之後的事情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算了，一場夢罷了。費那個腦細胞干嘛？哎……起床吧，不然一會自己那個猴子一樣的弟弟又要來掀自己的被子了。
大年初一，鞭炮轟鳴。電視機里是昨晚新年晚會的重播，屋子里彌漫著香煙的煙雲。多年來一向如此，可是龍雨辰卻總覺得缺少了些什麼，他感覺不到什麼年的味道。心里總是覺得空蕩蕩的，不過，他已經漸漸地習慣了……
咚咚咚！
「師叔，師叔！昨晚出去可還順利？」
吱嘎……
房門打開，李老道正捧著一只茶杯，吹了吹杯子里的熱氣。
「你說呢？師叔出馬還有搞不定的事情？哼哼……」李老道抿了一口熱茶，斜眼看了一眼張墨涵，一副很得意的樣子。
昨晚真是……哎！老道這張老臉算是丟盡了。不過也好！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沒有壓力又何來動力呢？如今瓶頸更是有了松動，相信無需多久，老道我可以晉級神嬰境了。
「哦……對了，墨涵啊。那個高中生今後你一定要好生注意著，當日老道的推測並無錯誤。想要了解你的身世，還需要他的幫助啊
看來著天道有變啊……不僅這窮奇提前沖破封印，就連這神將也頗有奇怪之處。想了想昨夜龍雨辰的表現，李老道不禁搖頭苦笑。
「是，師叔……」
莊河，昨晚窮奇出現的地方。一只青蛙正趴在水壩之上對著水面呱呱亂叫。而窮奇卻不見了蹤影。
咕……
水面冒出一串碩大的氣泡之後又重新歸于平淡。山下村莊鞭炮作響，一片熱鬧祥和的氣象。
寒假過得很快，轉眼又到了開學的日子。
對此龍雨辰覺得這主要是因為過年比較晚的原因。春節耽誤了美好的寒假生活，元宵節過完沒幾天就開學了，這讓龍雨辰有些不爽。
總體來說，這個寒假過得挺沒心沒肺，沒有戰斗的激情，情人節沒有妹子的陪伴。
不過女乃女乃身體還算不錯，這倒是讓龍雨辰心里還舒服了一些。當年父母離婚，自己七歲，就在父母離婚的當年他的女乃女乃就病倒了。雖然父母之間的事情和七歲的自己沒有絕對的關系，但是每當想到女乃女乃抓著欄桿艱難的趴著樓梯只為給自己送一個新的小水壺時，他的心就如針扎得一般難受。
曾幾何時，自己的女乃女乃腳力還是很利索的……這一病就是11年，近兩年來幾乎一小半的時間都是在醫院度過的。
……呵呵，或許說這些外人沒有辦法去理解。父母們真當他們離婚對孩子沒有影響嗎？放眼看看我們這群單親的孩子吧，一個破碎的家庭影響的真的僅僅是夫妻二人嗎？那麼自己多年來的孤獨，女乃女乃的身體，這又作何解釋？！
龍雨辰是一個沒有歸屬感的人，因為他沒有家。從上古至今都是如此。兄弟戰死，妻子在眼前魂飛湮滅，千百年輪回的尋覓……那份烙印在靈魂里的孤獨和憂郁，外人又如何讀得懂？
……
「大家把寒假作業交一下。美術作業等到下午看李峰老師怎麼安排班主任用黑板 敲了敲黑板，指著講台說道。
「綱，咱們還有寒假作業？」龍雨辰對著自己身側的楊禮綱說道。
開學的第一天龍雨辰就被班主任換了同桌。原因很簡單，因為兩人都是大煙槍，身上煙味太濃，其他同學覺得反感。對此龍雨辰表示純屬扯淡。
就身上那點煙味還稱得上二手煙？給他們矯情的，好像他們老爹都不抽煙一樣。
「寒、寒假？有啊，你不知道麼？」楊禮綱說著，從書包里掏出幾本輔導書和一沓卷子說道。
「哎……還真有啊……」龍雨辰回想著，煥然大悟地從桌子的書箱里也掏出了一沓卷子。不過那卷子可比楊禮綱的干淨多了，連名字都沒寫。
「龍雨辰，你的作業呢？」
「老、老師……那個……就是……」
「周五放學前補交給我
「……」周五？喵了個咪的。今天二十九號，今天特娘的就是周五！說道好像很大方一樣……龍雨辰滿月復埋怨，卻不敢吐出半個不字。
蒼天啊，大地啊！這個時代為什麼會有學生這種變態的職業？花這錢出來遭罪！學的這玩意有實用價值嗎？除了歷史其他都是沒用的學科，老子又不做學問。作為中國人還有不會說中國話的？英語，靠，這東西用這麼學嗎？把傻子扔到國外半年回來都比在學校學這麼多年的老學究們強。數學？切……那就不惜的說了。政治課，那就是個笑話，咬文嚼字的學科，政治是書本上說的那種東西嗎？
不過好在十五中是所藝術類重點高中，從上上一屆開始全高中部就沒有一個理科班了。不然學什麼物理化學的更是扯淡……
抱怨歸抱怨，想要在這個社會上混下去，就得照著這個套路走。除非你家牛掰，給你送國外去。
又是渾渾噩噩地混了倆月，龍雨辰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被灌了一腦子沒用的「知識」，終于熬到了盼望已久的五一長假。
可是天殺的啊！為什麼把七天長假改為三天？！這是誰提的議案，太缺德了啊……這讓我等學渣情何以堪？平白無故又要多三天校園折磨！
算了，我忍。不是還有寫生嗎？寫生也不錯，至少不用像其他學校那樣苦逼的呆在學校啃書本了。雖然不能陪著新泡到的妹妹在一起膩歪，但是出去一會一下郊外生活也不錯。
听說這次去的地方在莊河，那地方不錯。幾年前龍雨辰去過莊河的冰峪溝，風景還算不錯。要是去哪里寫生，倒是可不錯的選擇。
可惜龍雨辰又想多了，一千塊錢的寫生費用明細沒有包含冰峪溝的門票錢。
吱……
大客車停下了一路的奔馳，也晃醒了迷糊了一路的龍雨辰。
「到。到了？」
「看樣是到了吧……哎呦，這地方不錯，我說綱啊。這地方人煙听稀薄啊！」周泰然摘下了耳機，拍著楊禮綱的肩膀說道。
龍雨辰朝著窗外一瞅。媽的，這哪是什麼冰峪溝啊，根本就是一片荒山，不遠處有道小溪。風景倒是不錯，不過和他想象中的場景還是有著不少的差距。
「嗯，確實不錯。地廣人稀，樹林還多。你們看那面，一片地面挺平坦，石頭樹木長得也不錯，是個打‘野戰’的好地方啊……」
龍雨辰指著不遠處，一臉嚴肅的對著二人說道。不過這言語之中的內容嘛……
「打、打野戰？游、游擊隊嗎？」楊禮綱一臉茫然，雙眼空洞的看著龍雨辰。
「噶？游擊隊？」龍雨辰愣了一下，接著就是深深的失望了。看著對方迷茫的樣子明顯就是不懂自己話里的意思啊，真是對牛彈琴了。
倒是附近幾個男人在哪偷笑，紛紛對看了班級上唯一的一對情侶，又對龍雨辰送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看來大家並不清楚去年寫生時發生的事情。不然也不會往龍雨辰傷口上撒鹽了。不過也沒關系，這幾個月來龍雨辰經歷了很多，同時也交到幾個女朋友。對于當初的事情早已經看淡了。
對于這群青春期悸動的男生們遞來的眼神，龍雨辰沒有做任何表示。只是有些……有些奇怪的望著不遠處的山林。
「這地方……感覺有些熟悉啊。而且怎麼總覺著那面有什麼事情等著我一樣
看著不遠處的山峰和樹林，龍雨辰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這地方感覺很熟悉，難道以前夢中夢到過？可是他不記得了。而且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靈魂強大，有個第六感什麼的不足為奇。奇怪的是，為什麼自己心中有種激動的感覺呢……
這里風景雖然尚可，但是還不值得龍雨辰激動什麼。上古隨便一處地方都比這里有看頭。難道是對于郊外生活的憧憬？這倒是有些可能。不過也不太像啊……
這種激動的感覺倒是更像第一次和女生牽手時候的感覺。又有點像是等候親近之人的歸來。
嘿嘿，該不會是有艷遇吧……這個地方……嘖嘖，是個「辦事」的好地方啊！
不行，不能對不起女朋友。龍雨辰從來就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呢。神將的操守也不會允許他做出那種事情。
下了車，男生們並沒離開，而是在原地等著送行李的貨車。他們要負責幫女生搬行李，這是十五中的傳統，同學們也都是出于自願的，這點倒是讓龍雨辰很喜歡。夠爺們！不過這一傳統也帶來了不少好處，比如不少情侶就是這種時候勾搭上的。
可惜，這里並沒有龍雨辰什麼事。三年四次寫生，都沒給他帶來那麼一次這樣的機會。不過也無妨，至少這三年來，龍雨辰秉著廣泛撒網重點捕撈的原則，使得他身邊壓根就沒缺過女生。
「綱……帶煙了嗎？」龍雨辰湊到楊禮綱身邊，小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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