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夜入山谷
「綱子，怎麼樣？哥剛才喊得那一嗓子夠不夠勁？」
「夠……夠、夠個屁！」
「……靠！那你的意思是你喊得好？」
「抽、抽煙！」
兩人在山霧中轉了一小圈後，從新回到橋邊。龍雨辰絮絮叨叨說個沒完，楊禮綱卻顯得有些奇怪。略微皺著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雨辰！你和綱哥還真是郎有情妾有意的一對好基友啊！」一直守在橋邊的周泰然見龍雨辰和楊禮綱叼著小煙兒一步三晃地一步步走來，摘下了一只耳機掛在脖子上，歪著腦袋說道。
「呀，周泰！你在這站崗呢？還是在偷窺旁邊那一對小情侶啊？」龍雨辰壞笑著說道，並往一旁看去。
「哎？人呢？不會是被你嚇跑了吧……嘖嘖嘖，周泰你也太不專業了吧！」
「你大爺啊！哥是來找你的！」不提夏凡那一對兒還好，提起來周泰然就來氣。
「哦，找我啊……那行。綱，一會再找你嘮啊。走走走，周泰，正好陪我去找下天書。」龍雨辰聞言，便拍了拍楊禮綱的肩膀，拽著周泰然就朝著宿舍快步走去。
唯獨留下了叼著煙頭的楊禮綱，在那里茫然的眨著眼楮。待得他眼神復雜的回頭望了一後的濃霧後，便滅掉煙頭離開了。
「雨辰……」龍雨辰兩人大概走了二十來米的距離後，周泰然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停，先听我說！還記得我昨天剛到這里的時候和你說過的話嗎？這次恐怕是應驗了，中午送你走之後……」
一邊走著，龍雨辰便把大年三十的那個夢境和今天發生的事情和周泰然說了一遍。但是周泰然卻出乎意料的沒有任何吃驚的表現，這倒是讓龍雨辰很是奇怪。
「嘶……你要和我說的事情不會和這有關吧？怎麼這麼淡定。」龍雨辰似乎想到了一種可能，便停下腳步望著身側神色淡定的周泰然。
「聰明，今天下午我和天書在一個農家院里畫畫。听那家的老農說了一件事情……雨辰，你說的那條‘大狗’在大年三十那晚確實在村子里出現過。再加上你說的山里的怪霧，想必他定然是還藏在山里！」
「我就知道……怎麼樣，今晚半夜咱去看看？」龍雨辰興奮的說道。
「必須的！哈哈！」
啪！兩人擊掌大笑！
「哦了，我先去找天書幫我把畫修復了。晚上別睡太死啊，後半夜咱倆看看那只大狗！」事情已經定下，龍雨辰心情大好，告別了周泰便咧著嘴尋找韓天書去了。
奈何韓天書這小子正坐在大院外面的燒烤攤上吃得正high。這也算是龍雨辰運氣不佳了，在付出了三對雞翅和十個大串的代價後，天書這小胖子才把修復寫生畫的事情應了下來。至于半夜去山里看「狗狗」的事情，他倒也沒含糊。
開玩笑，這麼有意思的事情能少了他？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搞定了一系列事情的龍雨辰心情大好，坐在燒烤攤前吃了幾個串串後，便吧嗒個嘴晃晃悠悠走回了寢室。
話說︰飯後一根煙，賽過活神仙！酒足飯飽之後，當然是去找楊禮綱要根煙抽了！
「綱！綱！綱！！」
「這、這呢！」
「哪呢？」站在男生宿舍的走廊上，龍雨辰伸著腦袋挨一個房間望去也沒找到楊禮綱的身影。
「這！後、後、後……」
「背後？沒有啊！」
「後院！」
「……大爺的……」吱嘎~龍雨辰推開了走廊盡頭的後門，之間楊禮綱正坐在一個小椅子上，叼著一支煙望著天空。
「坐著抽煙呢，行！地方不錯啊……給我來一根。」說著龍雨辰也不客氣，一就坐在了楊禮綱對面的小折疊椅上，伸手對著楊禮綱說道。
「雨、雨辰。你信第六感和超自然的東西嗎？」楊禮綱遞了一根煙，幫著點上了火後說道。
「唔？咳咳咳咳！」龍雨辰沒想到楊禮綱會說這些，一口煙沒抽好反倒唄嗆到了。
「咳咳！你怎麼想說這個了？咳咳咳……」
「不是，最、最近我感覺我有點……有、有點不正常！」楊禮綱一臉認真的看了看龍雨辰，然後便吸了一口煙把頭低了下去。
……這小子不對勁啊……難道他真的有些問題？
龍雨辰見到楊禮綱這幅模樣，也沒有直接答復，而是暗自催動神識，準備探查一番。
「雨辰。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鬼嗎？」還未等龍雨辰催動神識，楊禮綱就猛然抬起了頭，一臉嚴肅得說道。難得的，他竟然沒有磕巴！
「鬼？」龍雨辰有點暈了，這綱哥到底想說什麼啊。「鬼……像傳說中那麼萬能的鬼我是不相信，但是靈魂確實存在。」
「那麼，妖魔和神仙呢？」楊禮綱再次問道。
看著楊禮綱越來越亮的眼楮，龍雨辰猶豫了。眉頭也漸漸皺了起來……
「世俗宗教的神，我不認為他們存在。至于妖魔……你是怎麼想的？」龍雨辰這次不敢直面回答了，今晚的楊禮綱怎麼說呢？真的有些反常。
「雨辰，如果說我認為有妖魔，你會不會把我當做神經病？」楊禮綱扔掉了煙頭，用鞋底蹭了蹭再次說道。
「不會……純粹的唯物主義不過是個愚昧的偽命題。這個世界物質的能量只佔有了百分之三，如果真的唯物注意是真力的話，那麼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七該如何解釋？」龍雨辰想了想，張口說道。
「剛、剛才……那個……你沒覺得山霧里不正常嗎？我是說那種。」楊禮綱聞言似乎松了一口氣，又開始磕磕巴巴起來。
「那種？哪種？」龍雨辰裝彪賣傻的問道。
他當然明白楊禮綱的意思，但是他卻不能說啊。剛才龍雨辰還探查了一下楊禮綱的體質，是純粹的一介凡人。如果貿然讓他接觸到超現實的東西，只會對他有害無益！
「算、算了……」
看著龍雨辰的模樣，楊禮綱很是失望。滿臉的沮喪，自顧自地點上了一支煙悶頭抽了起來。
「你覺得命運是什麼？」龍雨辰從楊禮綱手里拿出了一支煙，不咸不淡的問道。
「命運？是道家的道，佛家的緣。基、基督教不、不了解。」楊禮綱不明白龍雨辰問這個干嘛，煙也不抽了就抬頭答道。
「天道呢？」龍雨辰把煙放在嘴邊吸了一口，淡淡地看著楊禮綱。
「不知道。什麼意思？」楊禮綱這是真的不知道了，天道？這個詞他以前听都沒听過。
「……」龍雨辰不語，望了望天空，嘴角蠕動了一下。
望著滿天星辰，龍雨辰深呼了一口氣。將那腦海中不切實際的臆想呼出體外。搓了一把臉，叼著煙輕吸了一口。「好了，不說這個。剛才你在小橋那的時候，對山里的霧氣有特別的感覺？」
「哦，對、對了！我還想和你說呢！當、當時……我靠！老神奇了！」
……
兩個多小時後，龍雨辰昏昏沉沉的回到寢室。在這兩個小時中，楊禮綱充分發揮他表述能力的「天賦」，愣是給龍雨辰說的雲里霧里的。
到了十一點後，在班主任的催促下。龍雨辰這才得以解月兌，回到寢室。盡管，正說得正起勁兒的楊禮綱並未過癮……
「非妖非魔的氣息，楊禮綱竟然會產生親切感……這家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我幾番探查都沒有發現過他的異常呢……」
躺在被窩里，龍雨辰細細琢磨著楊禮綱之前說得話。
親切感，親切感……沒有道理啊？！綱哥啊綱哥，你到底是個什麼存在呢？凡人？怕是沒這麼簡單吧……
左思右想之後，龍雨辰打算把這是爛在心里。他不想因為這事，兄弟之間產生猜忌。
夜深人靜，龍雨辰躺在沒被窩里數著餃子。大樹在那里打著psp，其他人要麼在那里玩著手機泡妹子，要麼已經呼呼大睡。
終于，在龍雨辰數餃子數到解餓難耐的時候，寢室之內終于安靜了下來。翻開被角，看了看大床上睡態各異的同學，龍雨辰打了一個哈欠。
「總算睡了，這群坑貨。再不睡我都好困死了，又餓又困！」抱怨著，龍雨辰放開神識，確認走廊上沒有其他人之後，便悄聲拿著衣褲走出了寢室。
「周泰，天書！倆坑貨！出門看狗狗了！」一邊套著衣服，一邊傳達著神識，催促著兩人。
「來了來了！」
片刻，周泰然就穿著一條肥大的滑板褲，滑板鞋。穿著一件肥大的衛衣，便走了出來。至于天書……
「天書呢？」龍雨辰問道。
「哦，他和全帥在燒烤攤喝酒，喝大了……」周泰然整理者帽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日，這都可以？這小子搞什麼。」
「天知道，天書現在玩得high啊。走吧……」周泰然板著張臉說道。
「heyman！我們去看狗狗！」
……看著周泰然有節奏地呼扇著外套，晃動著肩膀，點著腦袋。龍雨辰額頭流下了冷汗……
「周泰……你知道那狗狗是年獸嗎？」龍雨辰揉著鼻尖，忍不住問道。
「不是年獸難道真的是狗嗎？白痴……」周泰然送了一個白眼給龍雨辰後，便開啟後門喚出雙獠騰如空中。在空中打了一個轉之後，直沖進了妖霧之中。
「周泰啊周泰，不作就不會死……」站在半空之中，龍雨辰望著山里晃晃悠悠的周泰然，搖頭嘆息道。
嚓~轟！
一道藍色的火焰在空中瞬間燃放。
「小樣，你就是個酒罐子，我就不信有酒局你會不參合？看來化學老師誠不欺我，乙醇燃燒果然是淡藍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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