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殺戮試練
「行了！哥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熱血！」
「哈哈！殺！」
豪氣一笑。兩人便直沖下雲端，一路狂奔向著狼群沖殺過去！
「乾坤悠幽，紫霄破明，赤血重燃，兵戈再鳴。吾為誅魔。罡雷赤頂！赤！殺殺殺！」
周泰然一路沖撞著，腳下步伐不停，口中咆哮著咒語不斷。一股股激蕩人心的字眼敲打在他的心頭，轉眼就將金色的皮膚鍍上一層赤色。
！赤字決的作用展現，狼群像是發了瘋一般的朝著周泰然沖去，後毫無意外的被撞飛，碾壓，撕碎。
「哈哈！好！夠霸氣！哥們也為你高唱一首如何？」看到這一幕，龍雨辰心頭的熱血再次忍不住的爆棚。揮手間持劍橫來一掃，掃清周圍十米的巨狼，仰頭朝著周泰然大聲喊道。
「唱來！」
「古問龍戰翔于野，金戈鐵馬莫等閑。無謂沙場血如雨，只為手中劍！久聞殺戮是為罪，尸海遍野變英杰！身披血甲，發如雪，故而方有殺人歌！」
「好一句殺人歌！好詞、好句！」此時的周泰然就猶如龍雨辰歌中所唱一般，金色皮膚與戰甲皆染成了紅色，沖殺在狼群之中好似不朽戰神一般，煞氣逼人！
「好！世淼，你果然不愧是上古殺神！」
龍雨辰口中莫名其妙的叫出了周泰然上古的名諱。或許眼前的殺戮，在不知不覺中讓他想起了那上古初戰時期的熱血！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仿佛回到了當初與眾兄弟率領上萬神族戰士奔騰于戰場之上的日子。龍雨辰恍如再次第二人格附體，胸中豪氣澎湃而出，再次唱起了歌謠。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殺殺殺！吼！」不光是龍雨辰，周泰然又何嘗不是如此？
雖然兩人心中對自己的變化多少都有些察覺，正常狀態下的他們是不會如此殺意測漏的。應該是受到了這八荒塔的某種影響，但是那又如何呢？
神族之人心志堅定，而兩人又同時經歷過上古大戰見過血的神族戰士，適當重溫一下當年的場景又有什麼關系呢？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
「哈哈哈！說得好！罡字決！」周泰然雙手反握雙獠，單膝跪地，雙拳狠狠地錘擊了一下地面。周身閃耀的雷電順著雙拳瞬間灌入底下，激起三道地震波一樣的強烈振幅朝著周圍擴散而去！
嗷噢！
振幅掃過，至少又是數十巨狼被震成一灘碎肉。
「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
龍雨辰手持幽泉寶劍，不斷變換著身姿。劍鋒所指之處，皆如枯槁一般，一掃而空。
同樣的，龍雨辰此時也是一身血色戰甲，頭發卻在不知不覺之間變成了披肩長發，顏色也變成了銀色。額頭一雙龍角也如發箍一般遍地又尖又長，順著頭頂向後蜿蜒著。
同樣的變化也出現在周泰然的身上，只是變化得卻並不是頭發，而是身形。
之間拼殺之間，周泰然那臃腫的三丈金屬巨人，逐漸回縮成兩丈，一丈，最後竟變成了一尊兩米左右的赤金色戰神。就連紫色的戰甲也變成了赤紅，但是這赤紅卻不是鮮血所染，而是戰甲的真正色澤！
不知不覺中，周泰然的戰斗風格也發生了些許變化。不在意蠻攻為主，而是漸漸開始掌握了一些殺戮的技巧。手中雙獠不停的揮舞之間，連貫性逐漸增加，每一個轉身，每一個動作都會帶走數條生命的消散。
不過這一切，無論是周泰然自己，還是率先產生變化的龍雨辰都未曾發覺。兩人似乎沉溺在了這無邊的殺戮當中，真正的心停，手不停……
「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尸眠！君不見，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夸仁義。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逐奔儒民泣。」
唱著，唱著，龍雨辰腦海之中映現出上古大戰末期的場景。神族自以為戰爭結束，聖都一片歌舞升平之色。卻未了魔族再次來襲，徹底破滅了神族的一切。殘存的神族之人家園被毀流離失所，妻離子散……
「殺殺殺！」龍雨辰的雙眼赤紅了，雙目緊閉而起，混著血色的淚痕從眼角滑下，隨著寶劍的揮舞刺入一只巨狼的脖頸之中。
「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
這一句道出龍雨辰那深埋心中對神族的怨憤，如果當初乘勝追擊，徹底滅殺魔族。之後又怎會有滅族之難？！殺殺殺！斬草不除根，後患自然無窮盡！
「君不見，獅虎狩獵得威名，可問麋鹿有誰憐？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
「殺殺殺！一切盡在殺戮中！雷耀！嘯日劍！意劍起發！」
唱罷，龍雨辰猛然張開血紅的雙眼，胸中怒意噴薄而出。首次發瘋了一般不計消耗的三個技能同時用出。
轟隆隆！茲拉茲拉！ ！
天空頓時電閃雷鳴，一片末日景象。雨辰手中幽泉劍頓時化為三丈巨劍橫掃而出，無數劍影夾帶著閃電之威向著四野攢射而出，無數半透明的意劍如同蜂巢火箭堆發射一遍，不要錢的從龍雨辰的腦後竄出穿梭在狼群密集之處，不知帶走了多少條巨狼的生命！
「男兒事在殺人場，膽似熊羆目如狼！」或許是收到了龍雨辰的影響，周泰然也跟著唱了起來。
「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
「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
「吼！！」兩人齊聲唱到此時，天空突然撕裂開來。一道紫金色的豎瞳出現在天空之上。就連龍雨辰所用技能布置的雷雲也隨之消散。
此番變化當然吸引了周泰然和龍雨辰的注意力，但是兩人緊緊眯眼向著上空瞟了一眼，便繼續展開殺戮。
「男兒莫戰栗，有歌與君听。」龍雨辰大聲吼道，雙手持劍借力扭身一轉，又是一道巨型劍芒橫掃而出。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嘴了唱著，腳踩風月舞，十步殺一人，殺人不流行！劍刃刺破巨狼的喉管，挑斷頸部骨骼的聲音就是最好的伴奏。
「萬里染血難消恨，今日看破仁義事。只等今日逞雄風，放得殺意正我名！縱觀世道千萬年，各處不殺人！」
「哈哈哈哈！何處不殺人！今天咱們兄弟就放得殺意正我名！」周泰然仰天大笑，不知為何。他覺得此時的龍雨辰才是真正的龍雨辰，而往昔那個偷懶耍滑又有點**絲潛質的家伙不過是他的一種偽裝罷了。
「多少年了，世淼。咱們兄弟今日再然血衣，屠它個丟盔棄甲如何？！」
沒錯，此事的龍雨辰確實不是平時那個龍雨辰了。澎湃的戰意和嗜血似乎洗刷了他輪回後的性格，使他仿佛又回到了上古！
這種感覺……真的非常美妙！
「諾！願隨君同踏殺場！屠特娘的！哈哈哈哈……」
天空之中的豎瞳越來越亮了，紫金色的瞳仁逐漸開始向著赤金色變換。只是龍雨辰二人並未見到。或許就算看見了也未必會在意。
此時他們的眼里只有殺戮，為了正名而殺，為明心而殺！
不知兩人如此沖殺了多久。直到整個平原除了他二人之外再也看不見一只還站著的巨狼。直到整個平原干裂的土壤徹底被鮮血所浸透，變成一片粘稠狀的爛泥。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兩人站在無數尸骸之中仰天長笑，胸中說不出的快意和通透。卻也不只是這空間的怪異，還是兩人口中霸氣的歌謠不斷。戰斗了這麼久之後，龍雨辰和周泰然二人竟然感覺不到絲毫的疲憊質感。
就在這時，天空之中的裂縫猛然撕裂。而那顆豎瞳也在同時發出了刺眼的金芒，照亮了整個平原。
就在這光亮一閃之際，剛才還在大笑著的龍雨辰和周泰然雙雙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當兩人再次醒來時，依舊站在原地。只是卻未著絲毫的武裝。周圍的鮮血和尸體也消失不見，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夢境，一場幻覺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問道。
「我似乎記得……之前我們還想變得戰意十足，而且好像非常嗜血……」龍雨辰皺著眉頭打量著四周，撓了撓後腦勺說道。
「我也記得有這麼一回事。而且你這個二貨還一直在唱歌來著……」周泰然蹲，抓起了一把土壤聞了聞，抬起頭對著龍雨辰說道。「沒有血腥味……」
「幻覺？還是幻境？」龍雨辰有些模不清事情的始末了。
「雨辰，你抬頭看看……我想，會不會是它使的怪？」周泰然用手臂踫了踫龍雨辰。
龍雨辰應聲抬頭望去。之前記憶中的豎瞳依舊高掛在天空。只是瞳仁的顏色卻不是紫金色的，而是赤金色。
嗡！
這時天空之中的豎瞳頓時變大，瞳孔張開。一副畫面出現在了瞳孔之中，正是周泰然和龍雨辰記憶中的場景和畫面。
「八荒塔第一層考驗——‘明心試膽’。用于考驗闖關者的本性和膽量。不畏艱險、不棄隊友者，可通過。絞殺所有試煉對象，可獲得殺戮真諦……」
「考驗？那咱們的獎勵是什麼？」龍雨辰對著天空豎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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