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歧之蹲完廁所本想回家的,可看看自己今天不但空手而歸,還把自己的那顆琉璃珠弄丟了。心里越想越憋屈。
他知道秦離必是跑了,他也不急,不是有句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麼。他當然不是君子,所以他可以二十年後再報仇。
安歧之吩咐了個手下回去報信,說自己今晚晚點回去。
琉璃珠,他必是要搶回來的。他就不信了,顧琉縈就一小女娃,即便再聰明,又能成得了什麼大氣候。
安歧之說錯了,顧琉縈成不成得了大氣候不知道,但是,治治他安歧之還是沒問題的。
此時月色正好。
顧琉縈望著窗外嘴角翹起,她不怕安歧之來,她就怕他不來。
顧琉縈是聰明人,她看著白天安歧之的反應,她知道琉璃珠對他很重要,所以想他今晚肯定會來偷。
顧琉縈月兌了衣裙,赤腳踏進了屏風後的浴桶里。
這沐浴的水與平時女兒家沐浴水不同,里面沒有花瓣,細細聞去還有淡淡的草藥味。不知情的人會以為這女子有什麼病需要藥療呢。
顧琉縈沐浴完正準備起來時,她屋里的鈴鐺發出了細微的響聲,她笑了,果然,他還是來了。
顧琉縈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只不過她還是漏算了一樣。她沒想到,安歧之的輕功如此之好。她還沒來得急穿好衣服他便來了。
既然已經來了,她也不急,反正她也只剩外衣沒穿,慢慢的輕攏起外衣來。
安歧之卻呆了,他越窗而進,進來後剛好對著屏風。他一開始聞著淡淡的藥味,心中不禁同情起顧琉縈來,他也以為,她是身體不好需要藥浴。
他知道她在沐浴,雖然他臉皮厚,可他畢竟沒有見過這個場面,正想轉身時卻剛好透過屏風看到顧琉縈輕攏著衣衫。
屏風的遮擋,讓安歧之看到的只是顧琉縈的側身身影,但僅僅是一個身影,加之她優雅攏衣的動作,不得不說,他頓時呆住了。
他忘了,她顧琉縈可不若這時這般淑女。
「公子什麼時候學起別人當梁上君子了。哦,我忘了,公子從未說過自己是君子。」
顧琉縈淡淡一笑,赤腳走出浴桶,繞過屏風來到安歧之面前。
她一身粉衣碎花群,腰帶還沒來得急系,淡紫的衣帶隨意的飄揚在腰間,秀發直垂腰際,頭發由于剛剛沐浴出來有些凌亂和濕意,額前散落幾縷碎發。一張面容絲毫未施脂粉,卻月兌俗得讓人不敢直視。
安歧之此時腦海只有一個念頭︰真不愧江南第一美女的頭餃。
與此同時他也清醒起來,想起與她同名的是她的刁蠻。
顧琉縈看著安歧之由驚艷的目光一下變得淡定下來,不禁抱怨自己美貌不夠,迷惑他居然才這麼片刻。
安歧之看著顧琉縈有些懊惱的神情妖孽一笑,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把折扇,瀟灑的展開折扇作勢的輕扇著。
「這才三月天氣,公子怎的隨身帶起折扇了。難不成公子經常夜串姑娘家的窗戶,由于偶爾會熱血沸騰的發起熱來,所以才隨時備著折扇。」
顧琉縈說完也不急著穿鞋,雖說是三月天氣,但她從小習武,自然不怕感冒。至于名節問題,反正赤腳也被他看過了,多會少會又何妨。
安歧之被顧琉縈的話一時咽住,他不禁反思自己,他看起來就真的那麼像登徒子嗎?
好吧,雖然他經常調戲美女,不過都是言語上的,真要他爬窗看別人沐浴,他發誓,這還是第一次。
等等,他又不是故意來看她沐浴的,誰知道她怎麼在這個時候沐浴。
安歧之片刻後便恢復了淡定,收起折扇,微眯著眼看著顧琉縈,儼然一副調戲態。
「姑娘不知道你這樣很吸引人麼。嗯,雖然是挺漂亮的,可是跟紅月樓的紅顏還是差了點。不過在下既然看了姑娘沐浴,還看了姑娘赤腳,在下不對姑娘負責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在怎麼說,在下也是懂禮數的人。要是在下不對姑娘負責,今晚這事傳出去了,姑娘原本就不好推銷出去,想必只會更難了。」
顧琉縈心中氣結,他,他居然把她和青樓的女子比,還把推銷這個詞用在她身上。雖然她知道他是故意氣她的,可就算是故意的也不行。
顧琉縈收拾好心情,笑得妖嬈,她正視著安歧之道︰「公子何出此言呢?第一,小女子沐浴沒有關窗,這是小女子的錯,第二,小女子不穿鞋就出來了,這擺明了也是小女子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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