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不敢放低警惕,精明的眸子隨時觀察著另一邊臥室的情況。
「洗澡哇!」蟲蟲趴在浴缸邊上,跟小蘿卜頭似的,繼續扯他褲子。
「你洗澡扯老子褲子?」宋遲繼續抖了下腿,聲音威嚴,「自己洗!我對毛頭小子不感興趣!」
蟲蟲一下子就生氣了,這個冷叔叔太不听話了!
「叔叔你自卑麼?沒有蟲蟲白哈哈黑大叔 ……」
他歡樂無比跌宕起伏的嘲笑讓宋遲一下子就隱怒了。
一般而言,成年人絕對激怒不了他,沒想到他的死穴是小孩!
這個囂張無比的熊孩子,咋能這麼欠扁?
「還是叔叔長的跟蟲蟲不一樣咩?叔叔木有小jj咯咯咯……」
你知道蟲蟲現在啥狀態麼?
他站在浴缸里,雙手叉腰,一身通透亮麗的白女敕肌膚刺眼吶!而且那犀利的訕笑那搖動著的小屁屁扭動的小腰,無不挑戰著宋遲的男人底線。
最最讓人受不了的是浴缸邊上的那條黑狗!
小主人在跳小丑舞蹈,它也跟著搖尾巴,學的有模有樣。
今兒不把這小東西收服了,他宋遲也太衰了!
「小毛頭,讓你見識見識你親叔的真身!」宋遲沉悶的呼了口氣,開始動手解腰帶。
歡樂的蟲蟲恰當的唱起了他的《神曲》……
宋遲雖然月兌著衣服,可他的余光還在臥室那邊。
作為一名合格的保鏢,就算他現在跟女人翻雲覆雨,也絕對不忘主人命令!
可蟲蟲是奇葩,他讓宋遲有那麼一瞬忘了今夕何年。
「一條蟲,兩條蟲,小蟲喜歡鑽洞洞……鑽洞洞啊鑽洞洞……」他說唱著,還做出了無比卡哇伊的貓爪動作。
宋遲的手一抖,褲子成功月兌下,「啥?啥洞洞?」這不是太驚悚鳥麼?
就他這條‘蟲’,誰敢吃哇!
「啊啊……流氓!」
一道神似打雷的聲音劃破了整個別墅。
佣人嚇的手中的托盤‘砰’一聲摔在地上,緊接著憤恨的將蟲蟲的房門摔上。
宋遲沒忘記這有可能是個陰謀,提了褲子就打算去開門,卻被蟲蟲一下子抱住。
「哇 ,叔叔果然木有小jj咧!」
他十分歡樂,歡樂的有點讓人覺得一切都是假的!
提著褲子的手松動,宋遲感覺熱淚盈眶……哦不對,是酸淚盈眶!這孩子黑白不分!視力很不好!
「討人厭的小孩!」宋遲怒火中燒,說了句特別情緒化的話。
「腫麼了?叔叔長的又高又大喲,所以叔叔不是小jj,是大……」
一種想掐死他拉倒的沖動來的那麼讓人興奮。
宋遲月兌了褲子,進了浴缸,抱起蟲蟲翻個身就開始打他屁屁。
一看這孩子就是嬌生慣養太久,導致他這麼調皮!搗蛋!
單沫靈成功的從宋遲眼皮下逃開,顧若佟在齊家外面不遠處等著她。
上車後,顧若佟開始哭。
外面的天已經開始暗下來,單沫靈說不出什麼感覺,如果換做往常,她會著急的勸她,可這一次怎麼也沒辦法開口。
在物欲橫流的大都市,誰也不能拍著胸脯保證自己不會被物質化。
單沫靈並不是懷疑她變了,而是想讓自己保持最冷靜的狀態。
「齊冥睿想害我在她停止了哭泣後,她第一句話說出了重點。
「佟佟,什麼事你說清楚,齊冥睿不是那麼無聊的人這句話是齊冥睿對她的解釋,通過她正常的理解,齊冥睿確實沒那麼無聊。
顧若佟听了她的話,像受了極大的刺激,低斥,「你親眼所見!你就會幫著他說話!我們之間的友情連他一根毫毛都比不過!」頓了幾秒,她臉如寒冰,淒笑幾聲,「算了,我們以後不要見面了,從你搬到齊家開始我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靜!她還欲解釋,可話卡在喉嚨里怎麼也說不出來。
不知道這隔閡是什麼時候生出來的。
從她搬進齊家,她便不再是那個吃喝穿戴都需要她顧若佟施舍的可憐蟲,地位的顛倒首先就讓顧若佟不適應。
打開車門,顧若佟冷著臉就要走,單沫靈急急下車將她拉住。
「你給我說清楚前因後果!」
她從沒發過脾氣,可這一次他們都逼她。
「你還記得關宇恆讓我給齊綺帶的私人包裹嗎?那是我第一次見關宇恆,他沒理由害我,那個包裹里的東西能害死我,齊綺一口咬定是我要害她!我在中宇呆不下去了!」
顧若佟的句子雖冷,可她的表情卻一點不可憐。
反而有些強勢的高傲。
「佟佟,如果這是真的,我一定會去跟齊綺姐說……」
「夠了吧,你到現在還不相信這是真的,你以為你是誰啊,別人算計好的事你說破嘴又怎樣?而且現在我也不靠中宇活了顧若佟一手甩開她抓著自己的手,上車直接離開。
前幾日的事還歷歷在目。
關宇恆確實交了一個私人包裹讓顧若佟帶給齊綺,如果是齊冥睿的意思,他讓她和顧若佟絕交也很自然了。
只是這麼明顯的錯誤,齊冥睿會犯嗎?他讓關宇恆嫁禍顧若佟,不當著單沫靈的面,那麼顧若佟就沒有證據證明她說的話。
最壞的是,齊冥睿根本就不在乎單沫靈知不知道真相。
木訥的走回齊家,惱羞成怒的宋遲正拿著車鑰匙準備去找她。
看見她回來,一個健步走過來,揮著拳頭在她面前示威般的捏了幾下。
「凶什麼凶
今天是她生日,內心卻從沒今天這樣孤獨過,不知道該相信誰,更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回房里打扮了一番,蟲蟲揉著小屁屁笑呵呵的來邀功。
「叔叔是飛毛腿嗎?兩下子就把媽咪抓回來啦?媽咪跑的沒蟲蟲快……」
單沫靈特別特別想送她兒子三個字——矮冬瓜。
「果然是陰謀宋遲將虛掩的門推開,一臉水深火熱的仇怨看著這對母子,不敢對單沫靈下手,他直接抱起蟲蟲往外走,陰森道︰「小東西,看我不收拾你!」
黑狗見主人有難,立刻嘶聲吠叫。
宋遲不是人,他殘忍的讓人……想刨他祖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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