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喬少那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男人父親留下的商業的帝國讓他根本不可能接觸到底層人的生活想到此腦海又浮現起他如非洲雄獅一般深邃的眼眸以及專事跋扈的氣息
她低低地嘆了一聲
「有什麼憂愁」燕翩飛有著敏感的神經捕捉到羽月那精致面容下隱藏的憂愁
「沒什麼讓你受苦了」她莞爾一笑帶著歉意
趕回夜市地點空空蕩蕩的夜空只有一輪明月地上撒了一層薄薄的月亮的光輝雲溪早已經走了他們的剩余的服裝以及展架也不見了
他們面面相覷
「木事明天或許雲溪會將我委托給她的東西帶來」燕翩飛微笑著聲音有些的清冷
人與人之間要建立足夠的信任首先要信任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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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給你一個驚喜
喬少駕駛著布加迪威龍行駛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車流涌動紅燈等候時間格外漫長等待無聊低頭看一看左手腕上精準的江丹斯頓手表時針正指在十點十分的位置
車窗外的陽光炙熱而明亮長睫毛下的帶著蠱惑色的深邃眼眸淡淡往外一掃一個身材消瘦背影疏離的長發女子步履匆匆映入他的眼瞼
凝眸仔細辨認羽月絕對是她
這個小女人行蹤詭譎在忙什麼
變道轉向行走至剛才發現她的地方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停靠至長滿法國梧桐濃蔭垂臨的路邊手臂搭在搖下的車窗上撥號長長的鈴音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無人…」
掛斷再撥終于通了
「**膽敢不接電話你想遭打」他語氣凶狠帶著不由分說的霸道
「對不起我剛才沒有听見」她怯怯地解釋
「拿個手機不接電話不如當磚頭扔掉算了在哪」
「在家」
「胡說敢說謊」他怒喝這個小女人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說起謊來語氣正經八百
「呃逛街」看謊言被拆穿羽月語氣充滿了無奈喬少是神人這也知道看看周圍應該沒有他熟悉的人自己一路也沒有踫到熟悉的人啊此刻她已經買了一大包自己中意物美價廉的衣服正準備付錢給商家
「我在錦帆南路限你十分鐘到快點」依然是氣勢洶洶的樣子
「好吧好吧」羽月無可奈何地掛掉電話猶豫地看了自己一身被弄皺的裙子素面朝天逛這種大市場實在不適合穿價值不菲的高端定制服裝如今喬少突然要召見自己又買了一大堆的衣服像一個灰姑娘一般
「對不起老板我能先不付錢我選的衣服你先給我留著我下午或者明天上午過來取走好不好」羽月尤其祈求地望著體態臃腫的四五十歲的攤主
「吆選了半天合著不買啊你調侃我的吧我也不能因為你就不做生意了看在你經常來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了但是衣服不能為你留你萬一不來我找誰去」
羽月雙手合十表示抱歉顧不得和老板娘計較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步履匆匆地走出大市場距離近打車不太劃算何況能省則省最近經濟比較拮據一路狂奔在烈日下額頭上浮出一層秘密的汗
她上氣不接下氣地出現在喬少車前
喬少上下打量著羽月一副嫌棄的模樣用手指了指她的衣服
「給你買的衣服也不少你怎麼盡是穿一些地攤貨」
「呃都洗了」顯然這種謊言是無法瞞天過海的
「你以後再給我說謊小心我把你嘴巴縫起來」他怒氣沖沖眉頭緊蹙
她垂下眼瞼雙手的食指絞在一起緊張糾結內心祈禱自己的行為一定不能暴露在明亮的陽光下羽月蝶形的睫毛在象牙色的留下一層濃濃的陰影素面朝天帶來的清新感讓喬少的情緒稍稍好轉了一些
「還不上車」喬少這會實在太嫌棄這個說謊的小女人了等到有一天他拆穿她的謊言一定要讓她啞口無言無處遁逃
她默不作聲繞過車頭安靜地坐到副駕駛位置上
「找我來干什麼」她低低地問怕再度惹到這個容易暴怒的男人
「干什麼要給你一個驚喜」他緊盯她的臉龐看著她的反應
她依然不和他進行眼神的交流她的內心再度關閉起來自動調試成自我保護的模式
「不是驚嚇就好」
他冷哼一聲對于這個女人不見到事實她就不知道他對她有多好他又氣又無奈
發動車子一路駛向中美慈心腦外科專科醫院
「醫院看望病人要不要買一束花」她一路小碎步緊跟其後在環視一周之後她謹慎地提醒喬少
「下一次」喬少無心搭理她的喋喋不休
「那這一次是不是太失禮了」她嘟嘟嘴巴
「你們女人都這麼煩人嗎」果然所有女人的嘴巴都像一千只鴨子一般腳步一刻也沒有停下來坐電梯摁下5f鍵在電梯里他沒好氣地回應她
自己的話確實是多了點陪他看病人自己操那麼多心干嗎
到了五樓穿過長長、雪白的安靜走廊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花香和消毒水的味道醫護人員偶爾走過
「怎麼沒有人」羽月吃驚的問道
「這一層全部是特護病房病人需要休息」
「哦」羽月縴瘦的手指堵住了自己的嘴巴看來自己又多嘴了
無聲無息地推開5223病房護士出來點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進去探視
「你先進去」
「我」羽月狐疑地看著喬少腦袋里滿是問號又不是自己看望病人為什麼讓自己進去
「啪」的一聲喬少的那雙溫厚寬大的雙手重重地拍在她的肩頭牢牢地固定令她動彈不得也無法遁逃
她毫無反抗能力地推到病房床前
一雙慈祥地眼楮定定地看著她由空洞無聊轉為驚訝、驚喜進而是激動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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