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銀se面具的少年是你麼?」
「是你,是你,是你對嗎!」葉詩涵呼吸急促,有些發顫的玉臂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之所以去而復返,原來就是為了這個。段辰明白了。
「抱歉,讓你失望了!」
他一拂手,淡淡道︰「原來還有這樣的往事,怎麼一直都沒听你提起過?我真羨慕那個少年,不聲不響就俘獲了一個大美女的芳心!」說罷,自嘲一笑,轉身離去。
葉詩涵有些失魂落魄,下意識雙手抓去,卻只有一團空氣------
出了盤亙峰,段辰頭顱微昂,漫步而行,踢著路邊的小石子,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總之,女孩之前的那句話打亂了他平靜的心緒,她的話如一枚石子砸下,將平靜的湖面激起一圈圈波瀾。
「那個銀se面具的少年是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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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除了拒絕還能怎麼辦?
難道承認,令她重新愛上自己,可這樣又能改變什麼結局?
自己一個將死之人,能給她帶來什麼?還是
——嫁給一個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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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他邁著沉重的步伐,人已到了骨丹峰。
「站住!你是誰,竟然敢擅闖我骨丹峰的凱林谷,難道你不知道這乃重地,里面的靈藥價值連城,損壞一株你賠得起嗎?」
這時,有兩個個黃衣弟子迎了過來,大聲呼喝,一把攔住了段辰去路。
「不好意思,我是新來的弟子,不清楚已經過境」段辰歉意一笑,施施然走開。
「站住!」
其中一個黃衣弟子陡然一喝,怒目虛張,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他離開︰「新來的弟子?哈哈,就算你是新來的,不懂規矩,那也不能憑一句話了事
想找茬,敲竹杠?
不遠處,面前有一處小山谷,而小山谷旁邊的一塊石碑上,其刻有凱林谷三個大字。
不過,段辰離凱林谷還有數十米距離,根本就算不上硬闖,他們這麼說,無非就是想為難人,刁難自己,圖謀好處。
「你們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只要你拿幾瓶靈草液出來,我們就放你走,就當賠償自己過失之罪!」
兩個黃衣弟子一看他穿著灰衣,當下再無忌憚,獅子大張口,想盡辦法勒索。
反正又不是打不過,怕啥!
過失之罪?段辰一怔,有些好笑的搖搖頭,當即便要離去,不理會二人。
在他看來,這兩人不過螻蟻而已,**七重的修者,也不過強壯一點的螞蟻,根本不值得自己花費力氣斗嘴動手。甚至,他連看一眼的興趣也沒有。
「連師兄的話也敢不听!沒有見過你這麼無禮的三流弟子,今ri我倆就好好教訓你,免得不守規矩!壞了我門派的風氣」
這個冷淡不屑的動作惹惱了他們。終于,他們忍不住跨出兩步,攔住他的去路,摩拳擦掌。
曾幾何時,一個穿灰衣的弟子居然敢這麼無禮?不聞不問就要離開。
二人眼高過頂,有眼無珠,只看對方穿的是灰衣,所以無所顧忌,大膽欺壓。
「給本少滾!」段辰眼角的余光一瞥,冷冷道。
這話不帶一絲感情,如寒冬的風霜一樣寒冷。
兩名黃衣弟子互相對視一眼,躊躇不前,莫名其妙感到有些恐懼。剛才升起的一股勇氣如扎破的氣球,消散了大半。
「滾!」
段辰大怒,雙掌一抬,頓時一股無形的氣流朝兩旁席卷,掀翻了站立在兩側的黃衣漢子。
趁他們還未落地,段辰迅速出手,又是兩拳朝他們胸膛砸去。
這兩拳極其勇猛,干淨麻利,一拳之下,就是大口血液噴灑,隱隱還有內髒的碎片從他們嘴中吐去,人在半空,便已經只剩下了半條命了。
「你你,你到底是誰?」有個黃衣弟子揪著腦袋,斷斷續續吐聲︰「你的……實力好強!不是本門之人吧,為什麼要穿灰衣-----傷我們?」
「我穿什麼衣服關你屁事!我是不是換空劍門的弟子,又與你有何干系?」
「你你,你------」剛才那個問話的黃衣弟子一口氣喘不過來,暈死了過去。
另一名黃衣弟子睚眥yu裂,怨恨又恐懼的盯著段辰,張嘴想要大聲呼救。
段辰目光一閃,當下來到那還未暈死的黃衣弟子身邊,在他驚慌的眼神下,一掌將他活活打暈過去。
「兩個窮鬼,竟然就這麼點貨,連一塊下品靈石都沒有!」段辰握著四瓶靈草液,不知足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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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有人!」
遠處,一道白se的人影急速逼近,片刻間來到了事發地點。
「這兩人是你打傷的?」白衣男子目光冷漠,如劍的眉頭一揚,緊接著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四瓶靈草液上︰「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殺人劫貨,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白衣男子氣質沉穩,腰間配劍,鷹鉤鼻子與眉宇相搭,顯得有些yin沉冷酷。
「我沒有殺人!」段辰不卑不亢,與他對視。
「還敢狡辯,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說,你是哪個峰的弟子?看你明明有靈者實力,為什麼要穿灰衣出來傷人?」他一連串的發問,根本不給段辰插嘴反駁的機會。
「你是何人!我憑什麼告訴你我的身份來歷?」段辰瞥了他一眼,沒有絲毫害怕。
他感覺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實力與自己相當,在靈者二階左右。但其氣息不強,靈海肯定沒有自己大,自然實力也要低一籌。-----所以沒有一點顧忌,說話間也顯得傲氣十足,沒有一點低聲下氣的味道。
「我是誰?」白衣男子好像很驚訝︰「我是骨丹峰的煉丹師,第二夢師姐的助手,你說我是誰?」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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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氣結,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他極力忍住掐死眼前這貨的沖動,一字一字道︰「金!柯!」
饑渴?段辰一愣,反反復復自語,因為他說話過度氣氛,所以導致發音不標準。
「本公子叫金柯,金子的金,斧柯的柯!」他再一次強調,同時拔出了腰間的短劍,準備隨時緝拿。
「打架啊!」
段辰祭出上次在冰洞得到的靈劍,唰的一聲朝他斬去。
靈劍不過手指大小,被段辰煉化,隱藏在靈海中滋潤,這一出世,頓時如狂龍倒海,出閘老虎,威勢赫然,迎風一長,當下有手臂長短,和普通的鋼劍一般無二。
當然,威力比之凡兵,要大了無數倍。
「這是------通靈兵器?」
金柯大驚,握著手中的凡鐵不敢硬接,急忙朝一邊閃去。
法寶分等級,每一級又有上中下三品之分,而金柯手中的劍屬于凡兵,沒有品級。他深深知道,自己若是硬踫硬,手中的細劍恐怕一個回合就斷裂,說不定余威還能傷到自己。
「躲?看你往哪兒躲」
段辰冷冽一笑,如同貓戲老鼠,又是一劍揮去,從他頭頂落下。
劍光閃爍,威勢不凡,能穿金裂石,打殺一階靈者。金柯在這股劍芒的籠罩下,自然不敢硬接,他只有一個懶驢打滾,險之又險躲避了過去。
「我等同是靈者二階修士,為何你靈海泛濫,比我強這麼多?」他狼狽不堪,卻仍然忘不了心中的疑惑。
咻!
回答他的是一道凌厲的劍芒。
段辰殺心濃烈,哪會與他多做交談,只不過他在心里暗暗撇嘴︰老子晉升靈者之境花費了數之不盡的資源,若是與你等相差無幾,那些靈液和通靈丹不都等于喂豬了麼?
一份耕耘,一份收獲!
厚積薄發就是這個理。
「你好強,實力能媲美三階靈者,可」
金柯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一束璀璨的劍芒攔腰而來,大有一種不斬斷不罷休的勢頭。
「好膽,竟然敢對同門師兄下死手,我逃出生天,定會將這事稟告第二夢師姐,要她狠狠懲罰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惡毒的說著,怨恨的目光像針在扎,死死詛咒著段辰。
「也好,斬草除根!免得ri後麻煩不斷」段辰目光冰冷,眼中的殺機暴漲,像看死人一樣看著他。
咻!咻!
兩把靈劍立于虛空,散發出奪目的光芒,照耀天際,威勢浩蕩。
只見段辰雙手左右一劃,兩把靈劍像有生命般轉動,旋即一左一右,朝金柯she去。
「兩,兩把?-----」
金柯目瞪口呆,思維出現了短暫地空白。
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看似窮酸的灰衣男子居然這麼富有,手中握有兩把通靈兵器!
貌似靈者五階的修者也只有極少數人擁有通靈兵器吧?
他混了數十年,手中才不過一把凡兵,這還是師兄賞賜下來的。
驀然間,他心里極度不平衡,眼紅不已,恨不得佔為己有,或者買掉其中之一換靈石。
當然,他不知道段辰手中還有四把和這一模一樣的靈劍,若是知道了,恐怕不是眼紅這麼簡單。
就在他胡思亂想,動歪腦子的時候,兩道劍芒已經逼近,一左一右斬殺而來。
這兩道劍芒威力自然不消多說,分別朝他頭頂與腰部襲殺。
「好快的速度!」
金柯一個激靈,下意識出手格擋,將手中的鋼劍橫放過頭頂。現如今,在兩道劍芒的襲擊下,想要閃躲極其困難,或者說,有些不切實際。
嚓!頭頂上的一道劍芒擊中了他的鋼劍,頓時將他的配劍斬了個四分五裂,徹底報廢。
還沒完,另一道劍芒也緊隨其後,朝他腰部斬去。
「第二夢師姐,快來救我!」
說時遲,那時快,他急忙捏碎了胸前的一塊玉佩,玉佩一顫,化為一個圓形光罩將他團團籠罩。
這往他腰部的一劍噗嗤一聲,鎩羽而歸。
段辰瞳孔一縮,望著快要消散的光罩皺了皺眉,他想了想,猜測這是一件消耗xing的法寶,只能使用一次。有了這個猜想,他平靜下心,當即收回兩把靈劍,打算再一次發動攻擊,徹底抹殺這煩人的螻蟻,毀尸滅跡,殺人滅口。
「住手,大膽狂徒!」
突然,一聲清脆如黃鶯的仙音洞徹而來,甚是美妙。隨即,就看到一條彩綾不知從何處飛來,如九天銀河,遮掩世界一切。仿佛萬物皆可包裹在內,法力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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