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成功了嗎?」
澹不道在他睜開眼楮的霎那,人就已經小跑了過來。
「成功了!晉級兩階半!」想了半天,他才想出了兩階半這個陌生詞語。
「那咱們還要繼續前行,去雷變峰尋找曝翎獸嗎?」在男孩的觀念里,今ri走了大運,滿載而歸,段辰一舉晉升兩階,實力雄厚,相當于捕殺了一頭曝翎獸,所以現在打道回府他也沒有什麼意見。
說得好听,就是單純,沒有yu望野心。說的不好听,就是鄉巴佬,不思進取,無上進心------
「去!」
段辰意氣風發,容貌完全恢復,他大聲道︰「為什麼不去!以我如今的實力,在門派也算中流砥柱,遇到曝翎獸亦有一戰之力,為何不去?若是被別人捷足先登,那腸子還不悔青」
成年的曝翎獸攻擊xing極強,防御力也是一等一,非一般兵器能破。其速度迅猛,實力相當于靈師高手,很少有人能成功緝拿。
而男孩口中的曝翎獸只是一頭幼年期,至于實力,那就不好說,但肯定不會超過靈師之境。
還有一點,它膽小謹慎,就算遇到比自己還弱小的動物,也會逃之夭夭,不參與爭斗。
--------正是有了以上兩點,段辰才認為對方好欺負,所以沒有顧及,以為那是砧板上的魚肉,觸手可及。
「不道,你退後,為我護法!」段辰忽然想起了什麼,道︰「我上次在冰洞收服了六把靈劍,可惜因為修為原因,所以只煉化了兩把,你幫忙護法,待我煉化了最後四把,再與你一同去尋找曝翎獸!」
上次段辰貪心,想將六把靈劍一同煉化,納為己用,可惜修為不足,最終全盤皆輸,無奈之下,他只好重整旗鼓,退求其次,煉化其中兩把再說。
現在實力暴漲,修為水漲船高,他心思又活絡開來,想要一舉煉化全部,提高已經很高的實力。
不難想象,已經擁有兩把靈器的少年就厲害如斯,若是手持六把靈器,那該是如何一番光景?
「等本少實力再進一步,然後去冰洞取出數以百計的靈劍,化為靈劍大陣,化為劍雨,刺他個百孔洞穿,弄成刺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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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不道苦笑一聲,默默站在一旁護法。
他實力不高,只有**六重修為,站在這兒除了做個裝飾,還能干什麼?-------扇蚊子?
段辰一揮手,四把靈劍出現掌中,隨即心念一動,那兩把已經煉化的靈劍從丹田內升起,攪動金se靈海,一閃之後,乖乖來到了他手掌間,與四把靈劍並排而立。
煉化的靈劍閃爍著金se的光芒,而沒有煉化的靈劍是白se的,無一絲光芒。
看著手掌中只有牙簽大小的六把靈劍,段辰嘿嘿一笑,眼眸中光芒大放。像一頭餓狼般,窺視著什麼。
他打算將六把靈劍一起煉制一番,與自己心神合一,將來好殺敵搶劫,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嘩啦啦!-------」
這時,天se大暗,黑幕降臨,一片金se的小汪洋浩浩蕩蕩,出現在虛空中。
「什麼!?」
澹不道驚訝的不知所措,看著段辰頭頂的金se靈海,瞠目結舌,仿佛看到了鬼一般︰「天啊!靈海外放??怎麼可能?我沒看錯吧?」他使勁揉了揉眼楮,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古往今來,好像都沒有听說過誰的靈海能夠破體而出,展露世間!」他童音嘶啞,充滿不可置信。
在歷史的河流中,無論何種強大修士,都不可能做到靈海外放,展露在空氣中。
因為,靈海就相當于一個人的心髒,你將靈海掏出來,不就等于將自己的心髒掏出來展覽麼?
----有誰把自己的心髒掏出來後,還相安無事?
「大大哥是怎麼做到的?------而且你的靈海與眾不同,呈呈金se?」澹不道瞳孔一縮,有些恍恍惚惚,實在是不明白這種異象說明什麼,是好是壞。
「可能體質特殊,截天死咒纏身,所以才會有這等異象產生吧!」
男孩神se不安,好一陣擔心。
大手一揚,段辰將六把小劍拍上天空,旋即控制靈海,汩汩涌動的靈海化為一只金se的大手,抓著六把靈劍沉了下去
轟隆!
一米見方的海面上波濤洶涌,雷電交加,金se的閃電不時劈向靈劍沉入的方向,好似在鍛造什麼
「居然用靈海煉化兵器!?」
男孩又是一驚︰「這不是搶煉器師的飯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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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發生的一切,太過匪夷所思,超出了平常修士所能想象的極限。
無論是哪一樣抖出來,都可以震動整個滄瀾界,甚至連這片地域都不得安寧。
天空中電閃雷鳴,汪洋翻騰,海浪一波一波拍打著彼岸,孕育無盡生機。忽然,段辰眉頭一皺,閉合了靈海,往丹田內收攏。
「發生了什麼?大哥是不是出事了?------」
澹不道神se不安,焦急的在四周徘徊,腦子里不斷猜想他為什麼收回了靈海。
就在這時,雙目微閉的段辰驀然一睜,神采奕奕,jing神抖擻。
「這麼快就煉化了六把靈劍?」
「沒有!我只不過做了一個領路人,剩下的工序就交給「靈海」來完成!哈哈,有一個免費勞力,為什麼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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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力?澹不道小臉一顫,眼楮發直,差點摔倒在地︰「大哥!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為什麼你的靈海呈金se?而且還能外放,到虛空中展覽」
段辰一愣,下意識答道︰「難道別人不可以嗎?我覺得靈海與我息息相關,就像我手臂一樣,揮之如臂,將靈海展露在空氣中,就像把自己的腿抬起來一樣輕松簡單」頓了頓,他又道︰「只不過我感覺有些吃力,對生命力有損耗,不能長時間外放」
這話說出來,就是喝水吃飯一樣隨意。
豈不知,如果別的修士看見了,非得撞樹死掉。
「大哥!」澹不道稚女敕的小臉嚴肅起來,一字一頓道︰「這事絕對不能說出去,否則會大禍臨頭,死于非命。實話告是你吧,古往今來,就算是聖人,也不能將自己的靈海展露在虛空中,因為這麼做的都死了,靈海是人體的第二心髒,重要xing不言而喻。不過,你靈海呈金se,這雖然少見,卻也不是沒見。可能與你體質有關,截天特征吧」他這麼猜測道。
男孩沒有了平時的嬉皮笑臉,一張小臉嚴肅認真,一絲不苟。
他這麼做,無非就是告訴對方,事情的重要xing,不用輕易為之。
「我知道了」
看著他這副模樣,如臨大敵,段辰感覺心里一暖︰「走吧!不道!上雷變峰!」
不遠處,一座高高的山峰挺立,雷變二字如刀刻,碩大無比,即使瞎子也能瞧見。
穿過這道峽谷,就邁過了骨丹,踏入另一個山峰。
「站在!」
就在這時,有一白一黃兩個弟子飛身而來,攔住了去路。
兩人高高壯壯,容貌相近,可能是一個爹娘生的。
穿黃衣的漢子估模十七八歲,眉毛粗大,眼楮明亮,看起來有些憨厚,不屬于那種古靈jing怪的人。倒有點鄉巴佬味道,好像沒見過什麼世面般-------
在鄉巴佬的旁邊,白衣男子如鋼槍般挺直,鼻梁傲立,英武逼人,眉宇間有一抹掩飾不住的傲氣。
兩人站在一起,形成鮮明的對比,就好像城里人和鄉村人在買菜一樣。
說不出的滑稽。
很難想象,究竟是什麼樣的父母,才能生出這麼有造型的兒子!
「怎麼!是不是責怪我們擅闖雷變峰,想要加罪于我們,討要好處啊?」段辰呵呵一笑,目光有些冰冷,今天早上已經被人敲詐了一次,雖然沒有成功,可火氣還是沒有消。
現在兩人跑到自己面前索要好處,無疑是往刀口上撞。
「大哥,他是怎麼知道咱們要好處?」黃衣漢子腳步一挪,靠近白衣男子的耳邊,壓低聲音︰「這兩人不像好宰,咱們怎麼辦?要不就算了,讓他們過去------」
即使他壓的再低,可天生一副大嗓門,所以說出來的話和打雷,沒什麼區別。
是個人都听得到。
段辰無語,以為兩人是在演相聲,不由轉頭,看向澹不道。只見後者也是一臉迷茫,不知道這兩兄弟演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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