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歸人,而是過客
請你愛我,卻太過決絕」
純淨的嗓音,在空氣中彌漫滄桑的沉浮,仿佛看見一個女孩站在大雨磅礡中等待愛人的歸來,雨水濺在她身上,男孩卻視而不見,轉身的漠然一地心碎。
但是,她的嘴角卻勾著笑容,痛徹心扉的笑,明媚的眼眸,就像明知道愛情是場火海,挫骨揚灰依然不後悔。
風輕輕飄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蟋蟀依舊蟈蟈叫著,青蛙呱呱不厭其煩,莫辰軒摒住呼吸,目光定格在眼前恬靜的容顏上。
她的美,並不是光芒萬丈,沒有狂風呼嘯的驚艷,沒有海浪席卷的震撼,像靜靜綻放百合,不自覺地美入骨髓。♀
一抹苦笑從嘴角滑過,這樣的女孩美得不沾塵土,如果她是男孩,也理應愛上她吧。
那晚,仿佛一切都停滯,只余下悠揚的歌聲在月色朦朧中盤旋而上,如同睡夢中的搖籃曲潛入靈魂。
很多年後,當莫辰軒回首往事,她始終忘不了這一幕美得不真實的畫面,美得令人心疼的女孩。
化妝間。
忙忙碌碌的化妝師、造型師,進進出出的工作人員,隨著決賽的即將開始,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氛圍。
百合如期而至,純白的顏色,淡淡的清香,安靜地立在化妝台上,安曉曦的目光掃過,卻是定格在一旁的紫色薰衣草上。
米粒大小的花朵聚集成一束,濃烈的紫刺入眼球,有耀眼的美麗,就像冷志宇天生的邪魅,太過窒息。
今晚的妝被畫得格外的仔細,當倆個小時後的造型結束後,安曉曦愣愣地看著鏡中,這個傾城的女孩是她嗎?
「莫辰軒,趕緊準備上台了∼」工作人員催促道,嗓音有些干啞,看來也是很緊張今天的比賽。
「好∼」答話的人穿著一身黑色短裝晚禮服,短發上有一束羽毛裝飾,耳朵、脖頸、手腕被金光閃閃的飾品裝飾著。
莫辰軒迤邐而去,優雅的步伐,清冷的面孔,就像高貴的王妃出席她的加冕儀式,令人不得不側目。
牆壁上的屏幕里。
安樺作為特邀嘉賓已經進行開場秀的演唱,一身精致的旗袍,美艷的妝容,完美的曲線風韻猶存。
她嫻熟的技巧,優美的歌聲,強烈的感染力,所有的听眾都隨著她略微滄桑的曲調搖晃著手里的熒光棒。
「
算一算時間認識他也好幾年
看一看身邊好朋友都有好姻緣
只剩下我只剩下你
還繼續苦守寒窯一等十八年
有些事急也沒有用我了解
我不想人老珠黃才被人送作堆
走在紅毯那一天蒙上白紗的臉
微笑中留下的眼淚一定很美
走在紅毯那一天帶上幸福的戒
有個人廝守到永遠是一生所願」
沒有過多的動作,安樺就那麼安靜地站在舞台上,時而閉上眼眸,時而憂郁睜開雙眼,卻是給觀眾最大的震撼力,台下寂靜無聲。
真正的歌後,是不需要任何動作或舞蹈就可以抓住听眾的目光,用聲音震撼靈魂深處的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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