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緊張沉郁的氣氛一直環繞在二樓的主臥室內。
「尚小姐剛才吃的藥里面滲了些許的墮/胎藥,所以就導致了她體內的不平衡,再加上孩子已經三個月大了,不僅對孩子的殺傷力大,就連對她的身體的傷害也是巨大的。尚小姐應該是舊疾未愈,現在又受重創,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醫生看過病之後,才緊張地向邪少回報,邪少的表情愈發的陰冷了。
不知怎的,只要想起她要親手殺死他們的孩子,而跟那個那人走,他的心里就煩躁得厲害。
他慢慢地踱步到床前,看著尚寶貝緊閉的雙眼,她眉頭深鎖,一副痛苦的模樣,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劃過,他想也不想地伸出手去撫平,手剛伸出的剎那,他就僵住了,抬眸,已恢復了一臉的冰冷,「孩子呢?」
「孩子是被保住了,幸好是墮胎藥的分量少!不然,那孩子就保不住了!」醫生以為黑修邪是擔心孩子保不住,才自作主張地解釋。
可是黑修邪卻不是那麼想。
「看來,你的肚皮殼真硬啊!這般的折騰都死不掉!」無情的嘴巴逸出冷酷的話,一旁的醫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悄悄地閉了嘴,貌似這位少爺不喜歡那孩子……
于是--
「那,邪少,是不是要將尚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拿掉?」
試探性的語氣。
這時,一直眉頭緊鎖的尚寶貝似乎听到了兩人的談話,眼角悄悄地流出了幾滴淚,很淺,很輕,沒有人察覺,可是黑修邪看到了,微微皺眉,心不可抑制地顫抖了下,下面說出了讓他自己也很難解釋的話,「要是她死了,你也跟著陪葬!」
醫生都想撞牆死了,「是是是!邪少,一定救活,一定救活!」原以為邪少對這位小姐不屑一顧,可誰知,竟是這麼在意!
絲毫不敢怠慢!
雖然心驚膽戰,可是他還是細心地為尚寶貝看病。
沒多久,輕輕喂她喝了藥,就下去了,偌大的臥室只剩下昏迷中的尚寶貝和黑修邪,男人的臉色依舊冰冷,只是看到她舒展了眉心,絲毫不那麼痛了,他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些。
望著這張臉,連那遮住半邊臉頰的發絲都懶得移動半分,他就對著她喃喃低語,「寶貝,我怎麼可能舍得讓你死呢?」
在看到睡夢中的人兒不安地皺了皺眉之後,他才露出一個惡魔般的笑,久久,久久……
…………………………
尚寶貝發現自己做了一個夢,夢里,有人要殺她的孩子,她緊緊地護著,之後便出現了一個男人,那人很好,很溫柔,可是,之後又出現了一個表情陰冷的男人,那男人嗜血一般的笑容深深地嚇到了她,她驚得一聲,醒了。
睜開眼的瞬間,看到的是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環境。
她想張口問這是哪里,可是喑啞的喉嚨干燥得要命,讓她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她困難地掙扎著想要起來,可是才稍稍移動分毫,全身就像被碾壓過一次,褶皺了一樣。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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