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花尖兵 第八十一章 老混蛋

作者 ︰ 火熱人生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但我沒想到,居然是你!」

一身狼藉的張毅並沒有絲毫的頹喪,相反,他強忍著劇痛,挺直了腰板。

曹陽斜眼瞄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張毅,心里有說不出的舒爽,轉動手里的沙漠之鷹,他並沒有答話,而是大手一揮,訓練有素的手下們立刻按計劃撤離。

至于張毅,自然被兩個強壯的手下扛走,落在最後的兩個人悉心的收拾干淨彈殼之後,這才將準備好的汽油四處澆淋,然後放火從容離去。

從渣土車撞擊到縱火焚車,再到迅速撤離,整個過程持續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而這對于人煙罕至的荒郊野外而言,待過往的車輛發現並報警,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從接到報警再到警方趕到現場,又耽擱了將近一個小時,而曹陽已經帶人遠遁離去。

刺耳的警報聲在山谷之中響徹,隔著很遠的距離,警方就拉起了黃色警戒線,至于狹窄的水泥公路,自然而然被臨時封閉了。

出山的車並不多,但因為長時間的封閉,還是有好幾輛自駕游的轎車被攔下,武鋒駕乘的卡迪拉克也自然是其中之一。

這條水泥路貌似就是張氏家族為了祭奠先祖而修建的進山道路,所以水泥路面只是通到了張氏先祖的墳塋山前就告一段落,接下來便是碎石路直到道路徹底消失在了一片采石場。

武鋒從廢棄的采石場驅車出山,免不了被攔在了半途上,在車內左等右等依然不見警察放行,武鋒不免有些急了。

下車爬上路旁的山坡上駐足遠眺,武鋒這才看清了事故不小,而且是異乎尋常的慘烈。

一輛滿載的渣土車迎頭撞上了一輛奔馳,奔馳的車頭嚴重變形,而奔馳車後的還有一輛軸距不短的車幾乎被燒得只剩下骨架,如果不是看車標,根本看不出是一輛價格不菲的賓利。

賓利車後,同樣是一輛被燒得只剩黑  金屬架的奔馳,但比較有意思的是,三輛車的車身都有一串串彈孔……

「嘖嘖,居然還是個小型的伏擊戰戰場!」

武鋒扯下一根草睫咬在嘴里,同時在腦海里勾勒整個過程細節,也不知道這場精心預謀的一場伏擊戰,是誰倒了大霉。

無意間,武鋒瞄了一眼賓利車的車牌,乍一看忽然覺得十分的眼熟。

「不對,這個車牌號……」

武鋒搜尋腦海,努力回憶是否見過這個車牌,但因為被火燒過,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草,我居然忘了擼主!」

武鋒掏出手機找到魯昂的電話立刻撥了過去,說明大概意思之後,魯昂十分干脆的讓武鋒用智能手機自帶的照相功能,將出事的賓利轎車車牌照下來發給他。

才約莫兩分鐘的功夫,魯昂就發回了調查結果。

根據賓利車的款式型號,結合清晰可見的「榕」字打頭車牌號,魯昂十分輕松就從車管所查詢到了同一款式的賓利車所有車主信息,稍加遴選之後,便只剩下了一輛車最符合所有條件。

「臥槽,居然是昌盛投資集團的專車,那這麼說,出事的人多半是張氏家族的……張子凡已經死了,有資格乘坐這種豪車級別專車的,應該至少是張氏家族核心圈人物……」

武鋒一時半會兒猜測不出到底是誰倒霉,便給張遠德打去了一通電話。

「武鋒老弟,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這事兒是不是你干的?你也太快太強了吧!!」

電話剛打通,張遠德就亟不可待的先說一嘴,語氣中不免摻雜著太多的欣喜若狂,都顯得有些激動難抑了。

「……呃……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我現在想問的是,你們家族里,誰有資格乘坐掛牌在昌盛投資集團名下的賓利轎車?」

「張毅那個老混蛋唄!」張遠德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果然是他!

武鋒現在幾乎可以肯定凶手是誰了?自打靈核出其不意的攪合曹猛和張毅的毒}品交易,制造了張毅黑吃黑導致曹猛身亡一事,武鋒就知道張氏和曹氏之間勢必會爆發一場惡戰。

但,武鋒沒想到張毅這麼一個老混蛋竟然率先中招了。

再次瞧了一眼正被警方征調遣來的吊車吊起,燒得差不多只剩金屬架子的賓利,武鋒可以肯定張毅若真是在車上,那必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電話那頭的張遠德默然了幾秒,轉而驚奇問道︰「咦,武鋒老弟,你怎麼忽然這麼問,難不成,那老混蛋不是你抓走的?」

這話一出口,武鋒便捕捉到了兩個信息。

第一是張遠德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而且他得到消息的速度更快,內容更多,至少張遠德的尸體並沒有被找到,武鋒就暫且並不清楚。

第二是張遠德原本是誤以為武鋒按照約定出手,出人意料的將張毅截殺在鄉間小路上,但事實證明武鋒並沒有參與進去,如此一來,必然是第三者所為。

「臥槽,不是你,那還能有誰?難道真是曹家?」

「這我就不清楚了,你先調查調查!」

說完,兩人幾乎同時掛斷了電話。

張遠德是又驚又喜的準備去好好調查誰是凶手,並精心安排張毅或死或失蹤,能夠帶給他自己的好處何在。

而武鋒卻是有些小小的失落,戰魂鎧裝剛剛完成復原之後的全方位各種嚴苛測試,狗曰的張毅老混蛋就先消失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張毅人呢?

距離龍山約莫二十公里外,一處廢棄的化工廠破舊車間內,右手手臂和雙腿中了數彈的張毅,本應該早就流血過多死翹翹,只可惜的是,曹陽太過于「憐香惜玉」竟命人替他包扎輸血,讓張毅的老命繼續苟延殘喘一段時間。

曹陽讓人置辦了一桌酒菜,精致可口的小菜搭配美酒,翹著二郎腿安坐的曹陽,倚靠在太師椅上,愜意的看著被綁在水泥柱上,卻還給輸液續命的張毅。

一杯烈酒入喉,火辣辣的感覺直刺心頭。

「老張,咱們倆也算是斗了十幾年了,你是不是一直覺得咱們曹氏好欺負?」

曹陽的話依稀傳入張毅的耳朵里,他本已經游走在死亡的邊沿,經過搶救之後才勉強氣若游絲苟活著。

「哼,愚蠢!」

張毅感覺自己疲憊至極,連睜眼瞄曹陽一眼的力氣都不願使。

「愚蠢?」

曹陽拎起桌上的茅台悠哉悠哉的踱步來到張毅面前,不懷好意的笑道︰「說我愚蠢,那你呢?你們張氏家族不是挺厲害的嘛,那你們查出是誰攻擊你們發起病毒攻擊的嗎?又是誰弄死了張子凡那個痞少呢?」

一字一句,針針見血般的刺痛在張毅心坎上。

「說老子愚蠢,也不知道是誰一開始蠻橫無力,放著金三角的好貨不要,還去什麼小曰本,你以為你有多強的能耐?草,到頭來還不是要從老子這兒誆貨?」

「麻辣隔壁的,說起這事老子就恨不得把你丫千刀萬剮了!」

曹陽嘩的一下將度數不低的烈酒潑在了張毅身上,那些細小的傷口被酒精浸染,瞬間就傳出陣陣蝕骨般的錐痛,陡然讓頹然的張毅有了精神。

「嘶……」

倒吸一口涼氣,張毅咬牙堅持著根本沒有求饒的意思,因為他非常清楚不過,張氏與曹氏之間新仇舊恨雜糅在一起,那就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求饒?張毅根本就沒想過,也很清楚曹陽費盡周折將他帶到這里,就根本沒打算放過自己,何必低聲下氣掉了張氏家族的氣節!

「我特麼就是想不通,真想不通,為了不過一兩百萬的貨,你也黑吃黑?」

曹陽一想到三弟曹猛的慘死,那死樣之慘烈,真是讓人觸目驚心。

整個前胸到後背,被絞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半扇肺葉和心髒都不見了蹤影,如此慘烈的死狀,非常非常類似于之前曹氏家族極為隱蔽的制毒作坊被人連鍋端一案。

細細回想,一直被曹陽嚴加保密和防範的作坊有二十多號人,而且個個盡忠職守配有武器,可結果呢?

張毅痛苦的掙扎著,「有種,就給我一個痛快!」

曹陽略略點頭,訕笑道︰「別急嘛,咱們斗了十幾年都不慌不忙,何必在乎這十幾分鐘的時間?再聊聊,要不,你喝一杯?」

曹陽撿起地上的茅台酒瓶,搖了搖還剩下一些,便詭笑著伸手扳開張毅的嘴,將酒瓶內剩余的烈酒統統灌了進去。

只是,張毅並不吞咽。

曹陽砰的一拳狠狠砸在張毅的小肚子部位,吃痛之下,他剛一松口,火辣辣的烈酒就從喉嚨灌進了肚子里,登時就如火中燒一般。

咳!咳!

難以言狀的難受,干咳未盡,張毅已經是被酒氣沖得臉色脹紅,但曹陽卻還在強行灌酒。

「知道不,這就叫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味道,夠爽吧?哈哈!」

曹陽的聲音癲狂至極,能夠親手手刃家族死敵之首,這擱在以前,曹陽只是幻想過無數,現如今夢想照進現實,張毅這個老混蛋終于落入他的手中,不好好折磨一番,豈能罷休?

終于,茅台酒瓶內再也沒有酒水,而且大部分其實都順著張毅的嘴邊流淌而出,並未被灌進嘴里,倒是胸前濕噠噠一片。

扔掉酒瓶,曹陽正準備翻身去再拿一瓶來,可始料未及的是,張毅竟忽然咬舌……

膨的一聲,曹陽狠狠的一腳踹在張毅的胸口,迫使他猛的松開了牙關。

「狗曰的,別以為咬斷了舌頭就能自殺,不懂科學的老混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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