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是不可能跟你結婚。*****$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林浩然的俊臉上依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你听著,周衛衛,我現在明確告訴你,我可以放手,不過今晚……」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接著便大步邁過來,一把抓住搖搖欲墜的周衛衛。
「林浩然,你要干什麼!」
林浩然突然惡狠狠地笑了起來。
「明知故問
依舊是那間臥室里,依舊是被單凌亂寬大的床上。
周衛衛渾身毫無遮蔽,掙扎許久的結果是她的雙手被林浩然用鏈銬銬在了床頭。
就算此刻心中對林浩然有萬種恨意,但周衛衛不得不承認,在這個充滿了回憶的房間,在這張充滿了回憶的床上,她做不了一個聖人。
她頭發散亂,那只原本綁在腦後的大熊塑料發卡早已經滑月兌,不知道落到了哪里。好幾個小時林浩然一直在折騰她,此刻依舊牢牢握住周衛衛的腰肢,一次一次深入。
他似乎永遠都不能饜足一般,同時還極盡所能地挑逗著周衛衛,連她的雙足上都印滿了吻痕。
在他一輪輪的蓄意攻勢下,在羞恥與情|欲之間,周衛衛潰不成軍,發出了絕望的嗚咽。
——這一夜究竟還要多久才能熬過去?
終于,林浩然的表情一滯。
「周衛衛……」他此時的聲音帶著顯然的黯啞。「我真想要你給我生……」
周衛衛在男女之事上的所有經驗全部林浩然,林浩然熟悉她的身體,而她也熟悉林浩然的各種反應。林浩然此時凝滯的神情意味著什麼,她自然異常清楚。
「不,混賬,我不!」
——她絕對不想要懷孕,絕對不想要有一個私生子!來不及說出的恐懼讓周衛衛奮力掙扎起來,卻被林浩然俯身狠狠地吸住了雙唇。
體內猛然一空,林浩然已經迅捷無比地撤出,緊緊抱住了她。
灼燙的硬物在他們兩人緊貼的月復間勃勃跳動,還有更加滾燙的東西從那個硬物里噴發了出來。
林浩然已經起身,快速穿好自己的衣服。他立在床邊,目光暗沉,從周衛衛布滿粘稠的小月復掠過,最後停留在她的雙足上。
腳背上依舊有血跡殘留,林浩然突然俯子,用了一個單膝跪地的姿勢,抬起她的足尖,極其溫柔地用舌尖將那些血跡除去。
他的舌尖溫潤,呼吸熱熱地噴在周衛衛的腳背上。周衛衛很想努力把林浩然一腳踢開,可是被林浩然那樣不遺余力的折騰過後,她的雙腿一直在不听話的哆嗦著,此刻連抬起腿來的力氣都沒有。
林浩然放開她的腳,再次站立,周衛衛听到了 噠一聲,她被銬住的雙手恢復了自由。
而林浩然此時已經背過身,聲音低沉。
「你贏了,周衛衛。明天天亮,會有人來帶你下山
他再也沒回頭,大步離去。
周衛衛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浴室把自己從頭到腳都清洗干淨。
林浩然將她的衣服破壞殆盡,她只好從劉雅琳帶來的那些衣服里,找了件看上去還算保守的黑色裙子穿上。劉雅琳帶來的那些飯菜,此時也依舊原封不動地擺在餐桌上,不過夏天的飯菜久放之後就不能食用了,她從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女乃,又找到了一些新鮮的水果,其實她此時已經餓到不知道餓了,卻還是勉強著自己,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喝著。
餐廳天花板上的頂燈無聲亮著,一室寂寂。周衛衛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半是自嘲半是解月兌的笑容。
「沒關系,周衛衛,你得原諒自己,因為誰年輕時都難免愛上個把人渣……」
………………
林浩然的秘書小張還是按照慣例,早上七點半就到了市長辦公室,放下公文包便開始打掃衛生,打開飲水機開關燒開水,順便還給林浩然辦公桌上的蘭花澆了澆水,松了松土。
他忙活了半天之後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此時已經是七點五十七,林浩然市長通常都會在這個時間之前步入辦公室,但是今天,小張一直等到八點十分,林市長的身影遲遲沒有出現。
小張知道,按照林浩然今天的行程安排,他上午八點半要見臨州市下屬縣的幾個縣長們,听他們匯報各縣啟動養老市場化的進展情況。林浩然很關注這件事。小張昨天其實已經提前提醒了林浩然,但是領導難免貴人多忘事,小張自然也樂意忠于職守地再提醒一次。
小張剛拿起自己辦公桌上的固定電話準備按號碼,自己身上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來電號碼他熟悉,是林浩然的司機。作為時時陪伴在林浩然身邊的兩個最親信的下屬,小張和司機彼此自然也是相當熟悉的。
「市長現在在車上?」
小張表情很輕松地問道。
「什麼,你不知道?」司機的聲音帶著訝然。「市長今天早上突然發高燒了,我剛送他去醫院輸液!」
小張頓時啊了一聲,還沒等他說話,司機又問道︰「小張秘書,按理說我是司機,不該瞎打听,可是我實在忍不住了,你能告訴我昨天晚上林市長干啥了不?」
小張飛快地在腦子里面過了一下林浩然昨天的行程,回答道︰「他昨天晚上沒什麼別的安排,就是跟幾個台商吃飯啊!酒店離市府宿舍很近,他就讓我早回家,說自己吃完之後走回宿舍,我就早回家了……」
司機打斷小張道︰「林市長今天早上五點半打我電話,叫我到市區東邊去接他……我到的時候,他就自己一個人坐在馬路邊的石頭上,襯衣上帶著灰,手背也劃破了,看起來累得不行……好像自己個在東部山區里逛了一夜的模樣!……他讓我載他去醫院,說自己有點不舒服,在市人院掛了個急診——好家伙,燒到將近40度!林市長還要堅持來上班,醫生說什麼都不準他走,把他留那里輸液了——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小張無語中,他跟林浩然時間挺長了,也算多少了解這位市長的脾性,但目前他也無法猜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桌子上的固定電話已經急促地響了起來。
林浩然的聲音听上去果然有些虛弱,但是透著不悅︰
「小張,上班時間你的電話怎麼一直佔線?」
小張還算是個反應很快的人,自然不能告訴林浩然他和司機在互通消息,立即恭敬笑道︰
「不好意思,市長,剛才是我愛人打我電話,她有點事找我
小張今年28,比林浩然小四歲,可是已經早早結婚了,目前孩子都已經出世。
林浩然便理解地嗯了一聲,說起正題︰
「讓幾位縣長先在辦公室等我一會,我有點不舒服,現在醫院,要晚點到,大概……」他在那頭,似乎問了護士或者醫生一句什麼,過了一會才在電話里說道︰「大概晚一個小時,到九點半吧
「市長,您要是不舒服,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匯報就先取消吧?」
林浩然的聲音又一次帶上了不悅,語氣還是淡淡的,但是已經開始透著一種上位者的自然威壓。「小張,是你安排工作,還是我安排工作?」
小張殷勤獻錯,本來已經很後悔了,此刻听了林浩然語氣中的不悅,簡直頭皮發炸,他跟了林浩然好幾年,其實對于林浩然工作時的那股拼勁還是挺了解的,只好老老實實答應道︰「好的,市長
「把我抽屜里那盒印度大吉嶺茶拿出些來,給縣長們嘗嘗
「好的,市長
小張剛放下電話,抬頭就發現辦公室進來了一個人。身材矮胖、一個大啤酒肚,走路搖搖晃晃官架子十足。
「小張吶,辦公室打掃得很干淨嘛!」
「王市長,您好!您……您有什麼事?」
小張有些意外,因為官場上一般都是下級主動到上級辦公室里去匯報工作,很少出現上級跑到下級辦公室里來竄門的情況。
其實說起來,王明是臨州市僅次于徐永玉的二把手,但是有林浩然這樣一個背景強大的手下,說不得有時候也是要打破慣例,放下二把手的身段來主動親近的。
不過這幾年同一個班子共事下來,王明已經有明顯的感覺,林浩然絕對沒有他表面上顯得的那麼隨和。
——從昨天下午常委會議上,林浩然突然提出要引入第三方監督,王明便有些坐不住,昨天晚上找到了自己的幾個手下班底,一番謀劃得定後,本想給林浩然打電話探他口風,可是晚上打了好幾次電話,林浩然的手機卻是一直關機的。
早上起來到了辦公室,王明拿著一套精裝版《史記》,看了半天,結果半個字看不下去,想了想,決定親自來林浩然這里——不把這個第三方監督的事情朝著對自己這一派人物最有利的方向落實了,他多少還是半夜睡不踏實的。
「浩然同志呢?怎麼不在?」
王明那標準版的官場笑容乍一看,竟然還挺親切。
「林市長要晚點到
衙門里分派系,小張自然不會隨便把自己領導的情況透露給其他領導。
「晚點?那我就在這里等等他
王明說著,竟然就在林浩然辦公室的沙發上,慢悠悠地坐了下來。
「王市長,我給您泡杯茶吧?」
小張一邊露出秘書們獨有的殷勤笑意為王明張羅茶水,一邊特意看了一下時間。
北京時間,上午八點三十。
………………
周衛衛走下那輛勞斯萊斯時,特意看了一下車上儀表盤顯示的時間。
北京時間,上午九點三十五分。
從這個時間起,她終于徹底自由了。
她的頭發是披散著的,那只大熊發卡她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周衛衛覺得,也許是林浩然帶走了,但是就算是他帶走了,周衛衛也永遠不可能再去問他討回了。
——這一段孽緣,該結束了。
司機還是前天凌晨去機場接他們的那個老桑。老桑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說,按照她指的路,將她送到了一片有些偏僻的居民小區附近。
周衛衛下車的時候,老桑又從後備箱里拖出了一個箱子,竟然是周衛衛放在京城美琴那里的那個。
周衛衛拖著自己的行李箱,慢慢走進了那片小區里,她憑著記憶,找到了一幢五層居民樓。
樓跟周圍新建的樓盤比,明顯有些舊。周衛衛在一個單元樓門前躊躇了很久,並沒有進去。
就在她發呆的時候,有一個老人緩緩騎著自行車過來。前車筐滿滿裝了一筐菜,老人頭發被風吹得微亂,單看臉不過五十來歲年紀,頭發卻全白了。
周衛衛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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