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豐大酒店。無論是大廳還是客房。無不熱鬧非凡。人流涌動。談笑風生。舉杯的舉杯。寒暄的寒暄。處處體現了名流達貴們得體的舉止。
「尤董事長。恭喜恭喜啊。今天可是你嫁女兒的好日子啊。能得黎溫焱黎總裁這樣的佳婿真是錦上添花啊。」
「是啊。恭喜尤董事長。給女兒找了一個好歸宿。恭喜尤董事長事業更上一層……」各界商業的名門貴士們。都圍攏來。舉杯對著尤愛麗的父親祝賀。
話語中無不顯露著。女兒嫁了一個好夫婿。老丈人的事業也會跟著一飛沖天。
這樣的話。雖說是祝賀奉承的涵義。听在尤董事長心里。卻依舊讓他心里很不快。即便事實如此。這也是他一直以來蒙昧以求的事情。但被人說出來。心里依舊是不痛快的。
他臉上含著寒暄的笑容。那如鷹隼般的眸子。卻是相當沉冷。笑達不到眼底。
像他們這種習慣了商場的人。多年來的沉澱。早已經練就了喜怒不形于色。多少城府掩埋于心。而面色依舊笑意融融的本領。
他為了將女兒嫁給黎溫焱。可是花了不少心血。放棄了不少利潤。甚至跟黎太老爺子簽訂了協議。將天江集團的百分之二十股份轉讓給帝炎集團。
如此的耗費。只為了讓尤愛麗當上總裁夫人。傍上了黎溫焱這尊大佛。那麼他們天江集團後續的利潤就猶如滔滔江水。滾滾而來。他費盡心思得到的這一切。今天就要實現了。別人是不會體會到他現在是什麼樣期待又激動的心情的。
化妝間里。尤愛麗穿著白色的婚紗。頭頂瓖嵌著水色玫瑰花。帶著一個半透明的輕紗。垂落下來。遮住了半張臉。卻露出了一張艷紅色的魅唇。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的唇邊笑意連連。一想到等一會兒她就要牽著焱的手走進教堂。成為他的妻子。她就忍不住偷笑。開心快樂的喜悅在心底翻滾沸騰。
沒想到焱會這麼迫不及待。指名了要在定完婚的第二天舉行婚禮。難怪焱要在那麼個小酒店舉行訂婚儀式了。原來他是想把早就布置好的炎豐大酒店安排得給他們結婚用。
也是啊。訂婚哪有結婚重要。最重要的地方當然要留來辦最重要的事情了。
昨天在餐廳遇見唐小艾恐怕也是巧合吧。焱真正在乎的是她尤愛麗。
也不枉她將唐小艾的母親氣得吐血。設計將唐小艾趕出學校了。她做的這一切。得到了焱的心。都值得。
尤愛麗在鏡子邊等待著黎溫焱。唇邊的笑容異常雀躍。門口突然有窸窣的聲音響起。尤愛麗高興的回頭。「焱。是你嗎。婚禮要開始了麼。」她嬌聲說了一句。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動。提起裙子就朝著門邊跑了過去。
「是你……啊……唔……」剛剛到門邊。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尤愛麗面容露出了驚訝之色。隨後她的身子就被人拽了出去。捂住了嘴巴。發不出聲音。身體也被人拖了出去。
外面的宴會依舊熱熱鬧鬧。氣氣派派的進行著。
……
上午11點。教堂已經準備就緒。各界人士等待著新郎新娘出場。
化妝間里坐著一個人。同樣極地的白色婚紗裙。頭上瓖嵌著水色玫瑰花。戴著一個半透明的輕紗。垂落下來。遮住了半張臉。卻露出泛著水潤光澤。淡粉色的唇瓣。清新怡人。媚而不妖。
「小姐。時間到了。我來扶你出去。」這時。一個禮儀小姐。是新請來的伴娘。站在了新娘身後。嘴角含著笑。恭敬的道。
身形猛然晃動了一下。坐在鏡子旁的女人。絞了絞手指。貝齒咬了一下唇。似乎有些緊張。
禮儀小姐似乎是很了解快要結婚的女人的心情。她輕輕笑了笑道。「結婚前的女人都有些忐忑。惴惴不安。醫學上把這叫做婚前恐懼癥。」
「其實只有女人自己心里清楚。♀這是對幸福向往途中的害怕。擔心結婚後的生活不是你原本想象的那樣。所以下意識恐懼。其實用不著擔心。只要你足夠愛你的丈夫。無論是怎樣的生活。你都會覺得其中的滋味倒上了幸福的調料。雖然有酸甜苦辣。但每次回味的時候。幸福的余音都會在你心里繚繞不斷……」
禮儀小姐雖是用著專業的口吻說著。
那一段話卻是深深烙如新娘的心里。足夠愛。幸福。這兩個詞眼在此時新娘的心里久久徘徊。纏繞著她的心。使她心慌意亂。
「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爆竹爆炸的聲音。
禮儀小姐笑了笑。「禮炮響。新娘該出場了。我們走吧。別讓新郎等太久。」小姐禮貌的走到新娘身邊。挽起她縴細的手臂。站了起來。明顯感覺到這個新娘的手臂有些發抖。只當她還處在婚前恐懼當中。也沒多想。
一抹白色的身影。沿著紅色的地毯逐步朝著禮堂那邊走去。剛才還熱熱鬧鬧的場面。頓然寂靜下來。所有的目光都投射過來。
只見白色輕紗質地的婚紗。穿在一個縴瘦白皙的身體上。照映得她胸前大片雪白的皮膚更加光彩照人。縴細的脖頸。猶如蓮藕一般。嬌女敕欲滴得讓人情不自禁想要咬上一口。身材嬌瘦妙曼。婀娜多姿。美妙得猶如天女下凡。
蓮步生姚。正一步一步的朝著新郎靠近。婚紗裙擺極地。蓋住了她的腿和腳。看不出她的步伐。但依舊給人一種名門閨秀的端莊儀態。叫人望而喟嘆。
輕紗雖遮住了她半邊臉。但通過那杏花一般的紅唇。依舊可以想象得到此女子白生嬌女敕。美麗的臉龐。
靜默片刻的人群中傳來一片抽吸聲。為這天然清晰的美而震驚。禁不住議論之聲跌延而起。
「這就是尤氏千金尤愛麗啊。幾年沒見。長得好漂亮啊……」
「是啊。沒想到尤家千金這麼有氣質……」
尤總坐在外圍貴賓區。看著自己的女兒如此出眾奪目。身材仿佛也縴瘦也不少。他心里不禁有些疑惑。才5天沒見自己的女兒。她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
又想起五天前女兒跟他說。結婚那天她要以全新的姿態面對眾人。讓眾人看到一個漂亮的她。給黎溫焱一個驚喜。
難道指的就是這個。尤愛麗又花了重金整形了。塑形了。把自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罷了。尤愛麗是他的女兒。她的習性他很了解。三天兩頭換一個造型。三天兩頭換一個容貌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只要女兒喜歡。黎總裁喜歡。隨他們去吧。
尤總別過了頭。又坐了回去。不再看新娘。
沿著地毯穿過人群。前方一個挺拔的身影透過輕紗。映入了新娘的眼。此人正是新郎黎溫焱。
他一身修身白色西服。穿在他頎長精瘦的身形上。襯顯出尊貴的氣質。他就站在那里。猶如神祗般英威。白淨而輪廓分明的臉。雕刻般精致的五官。奪目璀璨的眼眸。在眾人的目光中。俊美得猶如一直妖。
荷瓣一般的薄唇。噙著淡淡的笑意。看似微笑。實則帶著驅不散的邪意。就這麼看著他的新娘一步步走近。
黎溫焱修長白皙的手優雅而紳士的伸過來。從禮儀小姐手中接過新娘的手。在那一瞬間。他明顯感覺到新娘手指微微一顫。他不動聲色的將她縴細的手指握在手中。帶著警告的捏了捏。含笑的面向了教父。
新娘有片刻的掙扎。卻在對上黎溫焱那含著笑意。卻飄散著濃烈寒意的眸子時。軟下了動作。乖乖配合起來。
教父念了一大堆台詞。最後宣誓。
「新郎是否願意一輩子守護新娘。無論發生什麼。一輩子不離不棄……」
黎溫焱幽翰的邃眸輕瞥了新娘一眼。淡淡的道。「我願意。」三個字平靜無波。听不出任何情緒。卻依舊听得新娘身軀位置一震。
「新娘是否願意一輩子守護新郎。無論發生什麼。一輩子不離不棄……」
話落。新娘的胸口明顯起伏起來。喉嚨滾動。吞著艱難的口水。如果願意一出。她就一輩子回不了頭了。這一句誓言。她是否出得了口。她願意嗎。
見新娘久久不出聲。底下的人隱隱有些騷動了。
黎溫焱眸光寒徹起來。警告的捏了捏她的手心。
她心中一顫。澀澀出口。「我願意……」這話一出。似乎是吐出了積壓在心里已久的沉澱之物。竟然讓她有一種如釋負重的感覺。
新娘一發話。尤愛麗的父親和母親面面相對一眼。心底有疑惑。「等等。愛麗。你感冒了嗎。聲音怎麼變了。」尤愛麗的母親處于對女兒的關心。也有著潛在的孤疑。她出言問了一句。
此話一出。新娘的心提到了嗓子口。手指明顯一顫。有抖動的跡象。幸而被黎溫焱握著。安撫性的加了加力道。新娘緊張的看了黎溫焱一眼。只見他俊臉依舊是帶著邪肆的沉穩。平靜無波。她這才安心的吞了一口口水。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發抖。「我身帶做過。」她的聲音說得很小。小得只有尤愛麗父母身邊的人听得到。
得到這個回答。尤愛麗的母親面子也掛不住了。有些尷尬的坐下了。不再發話。
女兒整容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當眾拿出來說。回落人口舌的。這點尤母還是清楚。
「好。現在新郎新娘互換戒指。」教父道。
黎溫焱和新娘快速的換了戒指。
「禮成。新郎新娘結為夫妻。」
「親一個。親一個……」這時。人群中爆響起起哄聲。
黎溫焱勾唇邪邪一笑。當下掀起新娘的輕紗。按住她的後腦勺用力的吻下去……
「哇哦……」驚訝的人們一陣咋舌。
「唐小艾。怎麼是你。」坐在前座的溫姿看清了被自己兒子死死吻住的那張臉。她呼的站起來。驚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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