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炾練完身法,體內元息也將近耗盡,一天的功課也算完成,那虛幻般的身影,穿梭虛空般,出現不老心面前,不老心也是額首微笑.
「炾兒,你的修煉進度,為師是無話可說,只是一些細節之上,你自己往後稍加注意,只要略作改進,就能抹去漏洞了。明天你就要隨雨師妹,重新去你們曾游歷之處,尋找失去的記憶,我們也該分開了,我便先回宗門,為你們的回歸,作些必要的準備。我已經與雨師妹約定,此行最多耽誤一年時間,不管結果如何,都要帶你回天陽宗,到時你與那倆丫頭的婚事,也該擇期舉行了,免得拖久生變。」
「師父,難道我真的,要娶那個邵靈容,靈霞在此天天相處,我還能夠接受,可是那邵靈容,我現在都不認識啊?」
「傻小子,現在不認識,又有什麼關系?以前可是你親口,與人家長輩訂下的親事,難道他們還能賴了去,正是因為你現在失憶,更加要娶了人家,這對你以後立足宗門,會有許多好處的,早晚你是要執掌,師父這一脈的傳承的。具體婚期,我回去後,就會找你掌門師伯相商之後,去三元峰告知他們。」
「好吧!一切就由師父作主了,那師父我跟雨兒之事,又待何時能夠舉行呢?」
「呃!這個嘛……我,也需回去與掌門師兄商量一番,再說雨師妹她自己心中,還未拿定主意,所以一時無法定論,在此之前,你還是依她要求,在人前依舊稱呼一聲師叔吧,至于你們私下之事,為師也不便執論,只能是一切隨緣了。好了!我們回去吧,今夜你靜修之時,便好好整理一番,如有修煉方面的疑問,在分別前就向我詢問吧。」
第二天中午,萬山完全被積雪覆蓋,雪花依舊紛揚著,虛空之中卻有四人,在作著臨別囑托。
「雨師妹,我這便將炾兒,依舊交給你照顧了,如今你也已晉階嬰元境,我自是放心許多,只是一路之上,依舊要多加小心,盡量隱藏你們行蹤。」
「師兄放心吧!這一下山,我就會打點,轉換我們一行的形貌,對于儀容之類的法門,小妹還是有些知曉的,至于其它,到時我們多加小心就是。」
「嗯!記住,你們只有一年時間,在這一年之中,無論你們結果如何,都記得回歸宗門,莫要讓我們太過擔憂。炾兒,你切記勤加修煉,不管能否找回記憶,自身的修為,才是你最大的依仗,路上多听雨師妹的,她的閱歷與見聞,終究是比你們豐富,乘著在外行走,也要多長見識,提升自身的閱歷。」
「是,師父,你就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按期,回歸宗門的。倒是你回去之後,不要太過擔心,我們會照顧好自己。」
分別之後,不老心便身形一閃,獨自離去回宗了,而雨仙子則帶著許炾,重新踏上游歷之路,只是此番去游歷的地方,都是許炾曾經落腳之處。
三人一行離開大山之後,雨仙子便到街市之上,采辦了些必須之物,其中就有易容所需,待得三人啟程之時,已經徹底變換了形貌。
在一條鄉間小道上,許炾此刻化身中年男子,頷下長須飄拂頗為出塵,而雨仙子與邵靈霞,則扮作他的兩位妻妾,一左一右相隨而行,頭上全都戴著遮紗斗笠。
對這樣的身份裝扮,邵靈霞極力反對,但雨仙子一口將她否決,于是三人就這般上路了。
為了避免引人矚目,三人行程時而騎馬,時而租來馬車腳力,盡量不去施展,那驚世駭俗的一身本事。
沿途經過了幾處,三人曾經逗留之處,卻絲毫無法引起,許炾的記憶共鳴,在他身臨其境之後,似乎對那些地方,一點熟悉感也沒有。
對此結果,雨仙子都快有點泄氣,只是抱著萬一的想法,依舊堅持著,引領二人將行程進行下去。
而且失憶後的許炾,居然有了個心的愛好,就是給那幾處所在,全部給起了地名,說是方便以後記住,免得再次遺忘。
至于許炾想出來的地名,那是什麼都有,有根據地形起的鷹愁澗,有根據景色起的仙藤谷,還有根據特色起的回音谷。
對這些名稱,雨仙子二人自然,也不會去與他爭執,一切盡皆由他,只要他自己感覺喜歡就行。
這天,三人行至一處澗谷,許炾一眼便見到,在那水聲淙淙的溪澗邊,臨水有人搭建了一座茅屋,由于近年無人修繕已顯破敗。
但是許炾卻依舊,油然而生一種熟悉感,不由停身在遠處,細細的大量起來,臉上的神色,卻讓一邊的雨仙子,以及邵靈霞都雙眼一亮。
「這地方,我怎麼覺得,有一種極度熟悉的感覺?似乎我曾經在這樣的地方,與你們共度過,但是又感覺不太一樣,似乎還應該有幾棟木屋。」
「真的?你真的感覺這里熟悉?那你還能否想起,這些茅屋是你親手搭建,木屋……對了,還有木屋,我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確實是有木屋,只是並非此地,而是在你的隨身空間之中,也是你親手為我們搭建的。」
「我還以為這壞蛋,他全部想起來了,原來只是感覺熟悉而已。」
「隨身空間?我有隨身空間麼?怎麼我一點也想不起來?好像……我醒來後,就沒有感覺到,有什麼隨身空間的存在啊?」
「那空間,是隱藏在你納戒之中,你平時當然感覺不到了,你曾經告訴我們,那空間叫秘藏琉璃界,里面非常廣闊,而且還帶著我們在里面,曾經生活過一段時間。只是前段時間,太過專注你的傷勢,倒將此事給遺忘了。」
「哦,原來我還有隨身空間啊!只是納戒有是什麼?難道……就是我手上,這毫不起眼的戒指,那又要如何使用它呢?」
「你將自己的神識,探入進去就可以了,非常簡單,不如我們進去茅屋,然後你便嘗試一下,我與靈霞丫頭,則先將茅屋收拾一下,看來我們有必要,在此住上一段時間了。」
雨仙子一邊說著,便除下斗笠,起步往前行去,結果許炾與邵靈霞,隨在她身後同行,來到那茅屋之前,先在外面轉了圈。
三人行到那臨水雨檐下時,卻發現在那雨檐下,劈木而成的木地板上,居然長出了一株蔥綠小樹,已有大半人高。
而邊上擺著一張舊桌,一張舊躺椅則那小樹,給被拱倒側翻在一邊,邵靈霞與許炾見此,除了微覺意外,倒也沒什麼其它想法。
唯獨是雨仙子自己,見到原本的躺椅之下,居然長出一棵茂盛小樹,竟不由臉紅起來,露出了一副魅惑眾生的,小兒女嬌羞之態。
被個邊上的許炾,看得也是愣了神,邵靈霞卻帶著疑惑,拿眼光看看,側首臉紅的雨仙子,又看看一旁呆愣的許炾,再看看面前的小樹,一副模不著頭腦的樣子。
雨仙子側首之時,正好轉向了許炾這面,于是那風韻無盡的嬌羞媚態,正好讓許炾給看了真切,惹的許炾是心神俱醉。
「冤家,你又這般看著人家作甚?難不成我臉上,還如這小樹一般,長出花來了麼?」
「呃……!哦,不……不是,是剛剛你的神情,實在太美了,令我不覺就沉醉,入迷了起來,你的樣子,簡直就是仙女臨凡,不……仙女也不及你分毫。」
雨仙子嬌嗔的白了許炾一眼,原本也是無意之舉,見他死命瞪著自己,雖然為此心中暗喜,但當著邵靈霞的面,總覺有些難堪,所以就那話去點醒他。
結果沒曾想,失憶後的許炾,言行之間更顯直率,幾乎是毫無遮攔的,就說出了心里的贊美之詞,反叫個雨仙子更鬧起大紅臉,而惹的一旁邵靈霞,卻是前仰後合地咯咯嬌笑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