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雄 第七章 拜廢物為師

作者 ︰ 笑邪郎

(雖然現在寫的不夠好,但還是求下收藏,想博得一點鼓勵。)

老頭一句話說完,就轉過身搖擺著往外走去。

「這幾腳下去,想死也難咯,咳!不知道老鬼我是積德還是造孽,搶了閻羅王的生意一聲淡淡的嘆息又象是不甘的哼唧,象是故意給他身後的許炾听到。

「噗……,咳…咳……呃!啐……」幾口的鮮血夾雜著暗紅的血塊從許炾口中,隨著體內磅礡的漲壓激噴而出,全身暴突的青筋及髒腑間的漲壓灼燙感覺急劇消退,伴之而起的是幾股淡淡的清涼感覺,在許炾全身經脈間和內腑流竄,最後這溫涼之感游走全身各處後,同時轉化為微微的溫熱在體內五髒六腑間聚攏。

許炾被突如其來的舒服感覺刺激的幾yu,那有涼轉溫的感覺又迅速的無聲無息消散而去,再無一絲痕跡。

僅剩一絲尚未消散的神智恢復了許多,靈台一片清明,呼吸也順暢無礙,讓他感覺比白天尤勝三分,不敢說勝過被天陽宗主事重創之前的自己,至少許炾從未如此舒服的甚至感覺身輕yu飄。

許炾心頭閃過一絲靈光︰「笨蛋!小爺想要拜師,此時不拜更待何時

顧不得查看身體狀況,再也顧不得其他迅速爬起身來,踩著如乘風踩雲的輕逸步伐,追上前行的老頭,轉到他身前也不顧身上泥塵灰印,地面高低不平,噗通一聲向著小老頭納頭便拜。

「前輩,救命之恩不敢言謝,前番多有冒犯敬請見諒,還請收下我這無知之人為徒為僕皆可,但求能夠侍奉左右言罷便匍匐在地再不起身。

「呵呵!無知之人?既是無知之輩今已求生月兌死,又怎麼會阻我前路惹我煩悶,莫不是曉得了我之手段,想借個由頭在我身上落些好處,以此為由來誆瞞老夫言罷老頭繼續無事人般繞過許炾自行而去。

「前輩……,小……小子別無他意,唯一心求道才淪落此地,此時向道之心未變,卻往前輩莫作他想」趴伏跪地的許炾心中不由一驚,眼見老頭不聞不問,速度卻驟然加快,轉眼閃過前方坑道拐角不見身影。

數息之後見無回應的許炾,心中帶著幾分失落,回身收拾好一應器具,所幸體內傷勢恍如得到上佳治療,已經不再令他痛苦不勘,心頭不禁暗暗尋思︰「莫不是這老頭兒還記上了仇,心中已對我反感?不對啊!如此他何必出手相救,莫若回去再誠心求拜哀告一番,量來小爺一番誠心應該能打動這老頭兒」。

剛剛月兌離生死危機的許炾,背負著工具包獨自往礦外行去,心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把握此次機會,興許自己就能夠推開人生路上另外一扇大門。

那兩個惡人對他造成的皆是皮外硬傷,雖然之前痛徹心肺,更多的卻是牽引了體內傷勢一起發作,才令他差點真的踏進了鬼門關,此刻被那灼燙膨脹折磨過,又經清涼及溫熱輪流涌過一遍後,也不再感覺十分疼痛,甚至連本應有的青紫淤腫也消淡許多,不至于給他的行動造成什麼影響。

待許炾上繳完元晶石,匆匆在伙房用過晚飯,就心懷忐忑的急急趕回居所。

兩個惡人依然還未回來,只有老頭照往常那樣半躺半坐在鋪位上,看著象是千年雷打不動的樣子。

許炾將背上工具隨手往牆角一靠,一聲不吭的就走到老者面前往地上一跪,也不言語也不見其他動作,只是一心一意的跪伏在地。

也不知道老頭是神游天外未有所覺,還是不yu理會故作不知,總之盞茶時間已經過去,兩人卻依舊未動絲毫。

大半個時辰過去了,一切還是如此,只有洞外偶爾有人走過的腳步聲,證明這個世界的時間還是依然在運轉的,靜止的是洞里的兩個人。至于那兩個惡人,今天徹底暴露了丑陋面目,應該不會那麼早回來的,而且從此這個居所里的彼此關系應該會很緊張了吧。

一個時辰過去了,回居所休息的礦奴腳步聲漸趨稀疏,洞里卻一切照舊,仿佛時間定格在之前那一刻。

地上的許炾跪的膝蓋都要扁了,坑凸的堅硬地面那粗糙地面,此刻猶如利刃割切般,陣陣刺痛從雙膝傳來,他卻一聲位吭。

只有那滿臉的涔涔冷汗,身子止不住的顫栗,被緊緊咬住溢出血絲的唇角,說明他在極力忍受著疼痛。

而老頭卻恰恰相反,一付悠然自得,恍如從那麻坑般的洞頂,能夠看出眾生百態,已經令他完全沉醉于那神奇意境之中不知自拔。

一晃眼又半個時辰過去,就在許炾跪的雙膝麻木幾yu昏厥時,鋪上的老頭奇跡般的還陽了。

老頭也未去看跪在走道上的許炾,先是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後直接盤腿坐在鋪上微微閉上雙眼,就在閉眼那一霎雙眼之中jing光一閃。

「無知小兒,那這又是作甚?為何又來打攪老頭清靜,速速走開

此時許炾如果抬頭,就會發現自己終于第一次看見老頭閉眼的樣子,居然透she出一股端莊沉穩的氣勢,一改往ri那猥瑣形象。

可惜此時的許炾如何有那心思抬頭仰視,听聞老頭的嘆息和話語,一時間強打jing神,又將那匍匐的身體扒低幾分,恨不得此刻能將那堅硬的石地壓下去幾分。

許炾要用這輩子最最誠懇的語調來表達自己的虔誠,一開口卻發現自己的嗓子早已干裂沙澀,發出的聲音有如沙磨不成言詞,趕緊咳了幾聲後,急切道︰「前輩請收我為徒,小子絕無異心願意侍奉你老終生,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收你為徒?教你挖礦麼?無知小兒你究竟意yu何為。速去速去莫再擾吾老頭語氣平淡彷如天外之音飄忽傳來,好像他對眼前之人毫無興趣過多語言。

「前輩莫再消遣小子了,我知前輩定非常人,故誠心拜師,但求前輩不棄!我知前輩隱身此地必有不得已苦衷,但有差遣,小子定萬死不辭許炾急切的道

「哦,外死不辭,那你有何可讓我差遣之處?無知小兒你莫非以為我好誆騙?無故在此蠻纏,老頭身無所長如何收徒,一再攪擾圖惹吾厭老頭忽然語聲冷厲,隱隱透露出幾分肅殺之氣。

「前輩小子真心求師,若前輩認為小子冒犯攪擾了清靜,反正小子這條命也是前輩所賜,前輩盡可取得,若前輩體念小子赤誠,一心求道執念,望不棄小子資質愚魯,指點一二無上法門,小子敢為牛馬許炾語意懇切苦苦求告,聲聲掏心句句挖肺。

「好膽小兒拿命威脅與我麼,可知道人命在吾眼中無異螻蟻,區區凡夫愚子,也敢言妄求大道,可笑可笑,居然還想求老頭指點無上法門,你可知我是何人,我又何來法門,你且抬起身來,看個仔細,莫道老頭誆騙于你,好教你死了心念

老頭說到後來幾yu呼喝,語意已經極嚴厲,一副須發皆張,雙眼jing芒爆she駭人之極,更是同時撕開胸月復前的衣襟,袒胸露月復要叫許炾看個清楚。

許炾心頭奇怪不知老頭要讓自己看些什麼,心道︰「這老頭好生古怪,我誠心實意求肯拜師,他卻諸般推月兌,仍舊又叫我看什清楚?」

心中雖嘀咕卻不敢表露,只得依言抬首觀望,目光剛剛觸及老頭形貌,頓時被驚得個目瞪口呆,再及目光落在老人胸月復,過是驚的嘶聲吸了一口長長冷氣。

只見老頭胸月復處被一條長長的傷痕,上下貫連自劍突下至臍下三寸處,臍下有個深深的老大凹疤,剩下的皮肉結成痂也只有薄薄一層幾乎能夠印照出內髒,恍如被人生生挖卻了一大塊肉,看其痂痕疤印周圍虯結暗紅的猙獰樣子,可以知道這條傷痕當初足以令老頭開膛破肚十死無生。

許炾心頭巨震︰「老頭受此必死重創,卻依然能夠留下xing命可見手段不凡,即使為一廢物也足見原本修行法門與修為境界定是不差,自己所求不就是這些麼,又不是要求個高手師父去替自己擋災月兌劫,我要學乃是其修真法門,現在當堅定心志不可人這老兒輕看了我

許炾眼中驚se只是稍微停留卻又恢復清明,仍是低頭拜服在地,用更堅定的至誠語氣緩緩道︰「我知前輩非常人,如此重創于常人早已魂飛魄散,可前輩依然身健遠勝常人可見過人之處,小子如今知道前輩定有血海深仇,他ri若得前輩指點,但學有所成必為前輩報仇雪恨,刀山火海不敢言退,小子求師之心堅如磐石,祈請前輩收容賜予報名手段

許炾一席話語言罷,趴伏的身軀也輕輕顫栗,不過此次卻不是因為雙膝跪久疼痛,而是心間緊張激動所致,老頭讓許炾所見,卻更是打心底證明了許炾所求非錯,眼看多年所求又吃了諸般苦處,如今機緣在眼前怎一個激動就能夠表達。

「前輩,他ri弟子如有所成,身月兌樊籠必不獨行,定當攜前輩一起月兌離苦海,終生侍奉左右以盡孝道,為師復仇絕不退卻躲讓,萬望前輩收納心中急切一語言罷,趴伏的許炾也不待老頭言語,就呯呯在那堅硬凹凸的石地上磕起響頭,直撞得頭昏眼花額破血流,卻依然不肯止息。

老頭原本以為能夠將許炾嚇住,或者許炾心生鄙夷,斷了那拜師執念,卻不想反而更加激勵了許炾,不由頗為感嘆此子心xing,一時被一番言語激的呆愣當場,待他反應過來地上許炾已經不知道呯呯連聲急響磕了幾個響頭,見他滿額滿臉俱已被鮮血染遍。

老頭見此不由一驚,再讓他如此磕下去,也不用許炾拜師了估計直接可以去向閻王報到了,于是急急發聲制止︰「且住且住,你且停了磕頭,容我思量一番一邊挪身yu去扶住許炾。

許炾聞言不待老頭來扶,又是一趴到地匍匐不動,頭磕的過猛聞听老頭話語,差點心頭一松昏厥過去。

見許炾停下磕頭,老頭停下動作,雙手依然舉在面前,雙腿在床鋪邊沿半上不上半下不下,深深看著那趴伏在地的許炾背影,口中發出深深一絲嘆息︰「咳!若是早上些年,老夫尚未身殘何須多慮,收也就收你了,可是現在……或許這就是孽緣吧!罷了,我且將一身所能盡傳于你,能夠修的幾分就看你自己法緣了

「你切先起來,將臉面去清潔一番,此等模樣實不好看,我還有話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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