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雄 第九章 但求大逍遙

作者 ︰ 笑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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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炾體內那些絲縷並非只是一路前行,其中某些絲縷融合交匯,又或分散繞行齊頭並進,形成許多粗細不等怪異扭曲的樣子,所過之處有種輕輕鼓脹伴隨著輕微的酥麻和活躍感,仿佛原本閉塞的閥門全部被打開了一般。

初時許炾感覺身上許多經脈都在加速跳動,這種難以表述的感覺令他無比享受。很快線條迅速布滿了四肢頭顱全身各處,形成了一張孔眼不規則且有許多觸須的怪異白網,把他整個身體盡皆籠罩,在能量絲線交匯處則似一個個閃亮的節點。

白se絲線最後又向內腑滲透,許炾的臉se在這時變得漲紫赤紅,臉上的唇角眉稍忍不住劇烈牽動,那些能量線條滲透時,讓他感覺麻癢不已,就象千千萬萬螞蟻在內腑中爬行,讓他難受的想扭動身體減緩不適,幸虧老頭及時出聲喝止,許炾及時收攝心神苦守腦中一絲清明,才得以苦苦強自忍住,漸漸的許炾全身盡已汗濕,從每個毛孔里排擠出來的汗液,居然是淡淡的暗紅之se。

麻癢感不斷侵襲許炾神魂靈台,最後居然將身體各處結構和五髒六腑的樣子,傳遞進他的腦海積聚匯攏,形成了一幅清晰的立體圖像,更通過不同程度的麻癢感,很自然的讓他感受都身體各處的機能差異xing質特征,與此同時那些ru白絲縷也在那圖像身體各處,串聯綿延勾描出了一張古怪而密集的立體網狀圖案,伴隨著一個個節點的依次閃亮,讓許炾忽略了那麻癢不適,內心充斥的訝異使他竭盡心神,想去研究那分布各處的ru白網線以及閃爍的節點,將那圖案牢牢的印刻進記憶深處。

當許炾身上的能量絲線迅速退縮消散時,他還感覺意猶未盡,仍然沉迷在腦中那神奇圖像中,當最後一絲ru白se絲網退出許炾身體時,許炾腦中的圖像也漸漸隱去,讓他焦急的幾yu想伸手去拉拽,可惜記憶深處的黑暗掩蓋了一切。

許炾被強行從那神妙的狀態中拉回神智,恢復神智的許炾覺得全身充滿澎湃的力量,心頭一股極yu爆發的沖動令他差點蹙唇長嘯,許炾從未有過如此奇妙感受,一時享受的不願睜眼。

許炾正沉醉yu嘯,卻听到對面「噗」的一聲,一股溫溫熱熱的液體,噴灑在自己盤坐的膝蓋上,就在他要睜眼去看的時候,耳邊傳來老頭微弱低沉的聲音。

「不要分心,好好感受體悟,這對你以後的修煉之路大有好處老頭抬手擦拭了下唇角的血跡,重新閉上雙眼入定。

整個過程花去近一個時辰,老頭替許炾疏理經脈,緩減他身體內外創傷倒也不難,反而是後面為許炾引導修煉功法,打通全身經脈竅穴,耗費了他大部分心神jing力,嚴重超越了他的整體承受能力,不過老頭也不知道許炾腦中有出現圖像,否則他就算拼著受創再重些也不願意就此停手了。

老頭的修為被廢本源已殘,自身無法積聚培煉元息,僅僅依靠神識強行以軀體為媒介,過濾轉化外界天地元氣,將之在許炾體內御使,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現在的程度就已經達到了他的極限,而老頭這次大量而持久的強行調用外界元氣入體,為了驅除其中龐雜的狂暴因子以自身為器,這直接令他遭受到了沉重的反噬創傷。

顯得髒亂的通鋪,靠里的一頭相對盤坐著老少兩人,兩人全部閉目垂瞼靜默不動,唯一的區別,就是許炾雙手隨便的搭放膝頭,而老頭的雙手卻在雙腿間丹田下抱元守缺掌托圓月。

兩人就這般沉寂的過了有半個時辰,許炾首先眼皮眨動幾下睜開眼來,雙眼之中充滿一種明悟的光彩,褶褶生輝充斥著愉悅之意看向對面老頭,他並沒有出聲打擾老頭,看著自己膝蓋上那殷紅的血跡,臉上不由露出幾分由心的關切︰「師尊,你的身體沒事吧,都是弟子沒用讓你受累了,弟子以後一定好好孝敬你

入定納氣療傷的老頭,顯得越發衰老了許多,那折皮耷拉的臉和在外的肌膚似乎又松弛了幾分,受氣機感應也自收功慢慢睜開雙眼,一股紫韻在眼中一閃而逝,雙目又回復到了昏黃死氣的樣子。

「咳!這殘破的身體,就像漏底的水桶無法積儲元氣,不久就會連桶底沾著的水也都干掉啊,這身體此生是無望恢復了,是為師的劫數,怎麼能夠怪你呢一聲低低的嘆息,不自禁的從老頭嘴里飄出,充滿感傷和落寞。

「師父,弟子以後一定會想辦法為您恢復修為許炾看著眼前透著虛弱的老頭不由感激的道。

「痴兒,哪有那般容易,此話說說尚可,若真要恢復修為比讓死者復生尤難,就算你能獲得逆天機緣,也沒有幾分希望。好了不說這些,我觀你悟xing不差,不知道為師最後的引導,你體悟得幾分啊

老頭微微嗤笑,帶著幾分無奈的解說了句,又向許炾望眼問道,臉上掛著幾分希翼。

「師父的引導本該刻印弟子腦中,可惜弟子最後只銘記住了六七分,其他的好像躲進了黑暗中,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找到許炾聞言帶著幾分惶惑猶疑的道,不知是不是自己太笨了,花了最大的心力只是記住了一小部分。

「能悟得六七分雖不算多,卻也不少了倒也無法強求,至于那隱入你腦中的記憶,唯有靠你自身機緣了,興許以後你還能回憶起來,一切只在緣法了老頭如果指導許炾腦中影響,估計要驚掉下巴了。

而許炾還是個修真門外漢,當然不知發生在自己腦中的奇異處,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逆天之事,所以也就未去詳細述說。

老頭不知個中詳情,也就並未表露出什麼失望的神se,反而安慰道︰「若是為師未身殘之時,倒可以直接用本身真元,幫助你在體內把入門功法多引導幾次,那樣就可省卻你許多彎路,只是此刻強行御使天地元氣,最後還得花費心神抽離出來,否則任那天地元氣留存你體內,一旦失去御使引導就會變得狂暴雜亂,就算要不了你xing命,也無異于毀你此生修煉之路,往後就只有靠你自己慢慢修煉出本身元息踏入門檻了

「弟子明白師父苦心,以後定加倍努力好好回報師恩許炾懇切的道。

老頭聞听此言微微頷首,抬眼向洞口看了下︰「努力是必須的,至于回報為師又怎麼會在意。已經過了兩個多時辰,快近三更了,他們兩個也應該快回來了,此地已非敘話之所,我們還是去你往ri練體那小樹林吧

老頭起身套上破鞋,在前帶頭往外行去。許炾也顧不得渾身汗臭,趕緊疾趕幾步跟隨著,看著老人走路點雞步鴨擺的,搖搖晃晃仿佛隨時會跌倒。听到師父提起他那小樹林,心里愈加覺得師父高深莫測。

不多時,二人便踩踏著草間夜露進入樹林,老頭在林中找了塊空地停下腳步。

許炾看著老人背影,許是長期挖礦的緣故老人的背已微駝,長期以來疏離眾人之外,身上帶著一股蕭瑟孤涼的韻味,襯著夜se看去更顯遲暮落寞。

許炾感受著師父身上氣息,卻沒有了那種想遠避的感覺,而是有種微微的憂傷,淡淡的惆悵在心頭升起,不知覺心頭升起遲暮之意︰「以後要常伴師父尊左右,能夠多盡幾分孝道也算是對老人的回報

老頭站在前面也不轉身,淡淡的道道︰「孩子,說說你的身世吧,又是怎麼來到這里的

許炾聞言當下也不隱瞞,原原本本就將自己身世家境,以及自己如何對修行法門心向往之,一門心思四處尋仙訪道,如何無意間獲得那神秘山莊的線索,及至喬裝改扮使用化名,賣身為奴混進那山莊中,卻于當夜山莊就遭神秘人夜襲,最後全莊高手盡被滅殺。自己等極少幾個幸存凡奴被押解來礦山,前前後後詳詳細細向著老人說道了一邊。

老人听完許炾所敘往事,對這猶如自投羅網式的小礦奴不由頗覺好笑︰「還真難為了你一個俗世富家少年,花費幾年的時間居然還真模到了點線索,那山莊我估計應該是某個低級修行世家,實力不足所以未能將家族完全隱世,無法完全與俗世隔絕往來。不過你也太過魯莽了些,先不說你混進去做個家奴,幾乎沒機會得到修為法門,那是家族支系才能有的待遇,就算得到,那樣的家族法門又有何高明之處呢?真不知道該說你是運氣好還是不好,居然經歷此番曲折落得此時此地,也算是你我的一番機緣了

許炾經老人這一調笑,不由臉上微熱發紅,心頭卻也覺無奈,頗覺尷尬只能微微羞怯的一笑︰「師尊你就別笑話我了,若不如此你還真見不上我呢

老人聞言不由卻想起自己的經歷,不也是曲折坎坷麼,此中際遇與今ri之許炾頗為相似,如此種種只能說是造化弄人,同病相憐下倒有幾分天涯同命的感觸,不禁幽幽嘆道︰「一晃眼就是一十八年了啊……!」

老人也未深想,隨即收回飄忽的思緒,復又問道︰「你即一心向道那心中所求為何呢?僅僅是因那心頭新奇向往?」

許炾聞听師父所問不由微微一呆,自己雖然一心尋求修行法門,卻從未想過自己具體所求為何,心思轉動不由想起那些書文中所言修行大能之士,最後莫不成仙得道逍遙自在長生不死。

于是許炾心頭靈光一閃,不由躬身應道︰「徒兒此前從未思量所求為何,如今細想那新奇神異以及長生不死倒也佔得幾分,除此之外弟子再有一求,當是求那一生大逍遙大自在

許炾心頭忐忑不知自己所言對錯,只提著那  跳小心肝,猶如井中水桶七上八下等待師父評說。

「呵呵,好一個長生不死大逍遙大自在,倒也道出了多數修行之人的畢生追求,然而古往今來許多大能修士,因為自己的心志不堅迷失其途,最終卻落得個黃粱一夢生死道消的勛落結局,為師希望你引以為戒時刻明晰自己本心本我

「此外在你追求大逍遙的道路上,會有無數的阻礙與艱險,讓你無法去達成自己的理想,你須謹修自身時時照見,明心知xing務求本真,你唯有以大毅力大決心大神通去一力破之老頭轉過身審慎的注視著許炾,希望他能牢記自己的一番告誡。

「弟子謹記師尊教導,若前行路上遇有阻礙,我必將之踩在足下,阻我路者必為墊腳之石,修行大道在前弟子該當時刻保持jing惕,我yu不可移!我心不可欺!我志不可奪!」許炾神態肅穆地對著老人說道,無形中帶上了幾分豪放幾分霸氣。

「修行路上處處荊棘,稍有不慎便成鏡花水月。你能夠有此氣魄,正是修行之人不可或缺之心xing,修行之道本就是逆天奪命之事,自古皆是逆水行舟有進無退,就是要有這由心隨xing的豪壯,舍我其誰的霸絕,力破九天的雄威老頭給了許炾一個肯定的眼神,里面帶著幾分贊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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