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雄 第二十章 師父你玩我

作者 ︰ 笑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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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懸崖斷層那洞室里,發生異變之後過去盞茶時光,那盤坐蒲團上的女子卻雙唇未動雙眼未睜,臉上的表情也是雙眉緊蹙,玉唇緊抿一如石塑木雕般絲毫未變,恍如雷打也不會有所改變。

只有那洞室中地面積聚的填堵元氣薄霧,隨著岩壁的破壞逐漸的向外面擴散消失,四周存留崖壁上的晶亮岩層,也失去了那反省眨眼的亮麗,而那光罩也在一邊之後,迅速的變的薄弱黯淡,那原本繚繞浮動著的五se迷暈徹底的消失了去。

忽然一聲低低的尖利嘶喊,自那盤坐蒲團上的女子發出,聲音卻分明不是出自那女子口中,因為那女子依舊未有絲毫的表情變化,連垂落的發絲也未被風吹動一絲。

細听那聲音分明是自那女子腦中傳遞出來,幽幽的回蕩在這孤寂的空間,而那語調卻是時而慘烈,時而暴虐,時而又淒蒼惶惶︰「誰?是誰驚擾了我的沉睡?嗯?人哪?人去哪里了?為什麼,為什麼感應不到生人氣息?」

「為什麼,為什麼洞府會坍塌了?為什麼外面空蕩蕩一片,發生了什麼事?宗門怎麼了,遇上什麼大變故了?」

「爹爹,爹爹去哪里了?為什麼收到我的求救訊息不來救我?爹爹你知道孩兒在此怎麼不來救我啊,我都不知道過去多久了,我的身子已經快完全被元氣反噬晶化了啊,爹爹你再不來救孩兒,就再也看不見孩兒了啊,孩兒現在被困在這靈台方寸之地,神魂不夠凝練都不敢套出去,爹爹你放棄穎兒了麼?你真的不會來救你的乖乖穎兒了麼?」

「爹爹我想知道,當年到底是誰在宗門引動那麼巨大的元氣波動,震傷我的心脈害得孩兒施展秘法突破境界失敗,反受爆散的元氣噬傷了根本,又被後來那聲震天巨響,和更激烈的元氣震蕩,差點被直接弄的魂飛魄散啊,你知道孩兒這麼多年來,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晶化,我有多痛苦麼?」

「爹爹快來救我啊!爹爹你看知若再不來救我,穎兒就要堅持不下去了,穎兒會慢慢的失去記憶,當這靈台方寸地不足以我損傷的魂識存身,穎兒就要消散在天地之間了啊

「是誰?是……誰?究竟是……誰?來了這里把我驚醒,為什麼又不把我救出去,爹爹我要你幫我找出當年那害我之人,我要你幫我報仇……!」

「如果不是為了存留這一絲清明,陷入無盡的沉睡,剛才如果早點醒來,也許我就能夠知道有人來了吧,或許那時我強行破身出去,我就能夠奪舍重生了。爹爹快來救穎兒,穎兒好寂寞,好孤獨,好痛苦啊!」

「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如此折磨我,要讓我沉淪無盡的黑暗,無盡的幽寂,如果當初那巨變直接滅殺了穎兒,現在穎兒就不會那麼痛苦了吧。爹爹你知道麼,我現在寧願當初被直接反噬而死,或者被那兩次元氣大震蕩直接震的灰飛湮滅,也好過現在這樣痛苦的生不如死啊

最後那女子的聲音變的無力,斷斷續續變得語無倫次,讓人听的一頭霧水不知所雲。

也許是長期的孤寂黑暗,已經讓她心xing大變,又或者是已經開始象她說的那樣記憶消散,說話也開始毫無頭緒。也許僅僅只是為了發泄,那不知多少歲月以來的難耐沉寂。

就在那洞室里的聲音不住回蕩的時候,許炾感覺深處無盡黑暗之中什麼也看不見,就象入夢之人想睜眼尋找一絲光明,卻始終無法找到那光明源頭,除了他自己的思維還能夠進行,睜眼說話呼吸什麼的全都無法做到。

無奈之下的許炾靜下心來,卻又感覺自己好像俯身在天外流星上,一直在超高速度的劃空移動著,他覺得這感覺非常難受。

許炾的心髒似要從喉嚨里被強擠出去,所有的血液都在隨著高速移動逆差,而向胸口上方和頭部聚集,讓他有種心中發虛發空,而腦子里充塞的血液又讓他感覺漲然yu裂。

可惜他現在雖然能夠有那麼一絲微弱的感應,卻無法指揮自己的身體做出任何的應對,此刻他的魂識與身體徹底分化成兩個毫不相干的部分。

他使勁想要睜開眼楮,可是卻根本無法使身體有所響應,他發現自己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費力氣。

最後當一連竄劇烈的震動,傳遞進著無盡黑暗中,他這一絲意識也失去了,黑暗無盡的黑暗,靜寂徹底的靜寂,再沒有思維也沒有了許炾的感覺,宛如無盡世界盡歸混沌湮滅無蹤。

時間對許炾此刻來說是沒有意義的,如果就這樣下去的話,一分一秒亦或千年萬載已無區別。

當然在他的軀殼外面,落身深淵這樣的絕地,應該也不會有旁觀者。

可偏偏不該有旁觀者的時刻,卻偏偏有東西晃悠著來到許炾身邊。

那東西不是人或者動物,那東西根本就毫無形體,倒像時時變幻的氣團,漂浮在離地半尺的地方,悠悠蕩蕩的在許炾身邊彷徨一番,突然就向許炾身上投去,灰蒙蒙的氣團只一閃,就沒入了許炾體內。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存在,如此投入許炾體內,是否將會給許炾帶來什麼傷害,他自己卻一無所知。

讓人感覺詭異的是不久之後,又有同樣的物體飄蕩過來,紛紛如前般模樣鑽入許炾體內。

多時甚至三兩個一並投進許炾體內,許炾的身體肌膚冒起絲絲yin寒之氣,皮膚變的烏青發黯,可他卻毫無知覺的連個顫都不打。

幽幽的許炾受到莫名而來的劇痛刺激,本能的想要收縮身體避開傷害,可是他的身體卻根本沒動。

許炾只是似夢囈如酒醉般的在本能之下,對感覺到的劇痛作出抗拒,但是他卻發現那劇痛慢慢的越來越多,從身體各個部位和方向傳來。

冷不丁的許炾恢復了意識,可是他卻發現自己依舊什麼也看不見,劇痛卻變的更加強烈,猶如要將自己腦中的魂識徹底撕裂。

醒來後的許炾無論怎麼躲閃騰挪,輾轉反側可就是無法逃避,那種被撕裂吞噬的感覺,而且居然能夠听到低低的幽斯鳴響,就如人的緩慢喘氣聲又有幾分象是烈風勁吹草睫發出的嘯鳴……

許炾心中大驚之下痛的只打滾,想把那帶給他痛苦的東西甩出去,又或者是壓在身下碾死,可根本沒有任何的效果,就是想不出一個有效的方法。

急切之中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已經不是實體,而是象雲霧般柔軟的鋪散在這整個黑暗空間中,而那些劇痛就如附骨之蛆般,無法躲閃無法逃避緊緊的黏在他身軀上,猶如萬蟻噬骨甚至他能听到群蟻搓磨顎齒的聲音,組成一片如浪襲來。

猛的許炾想起這樣的場景似乎有些熟悉,思維將痛感屏蔽急劇的運轉起來,首先他發現自己現在不是實體,而這樣的感受明顯自己有過經歷。

很快一道念頭猶如閃電在他思維中閃亮,對黑暗靜寂,就是這感覺,這不就是自己第一次修煉渡神策的時候才有過的感受麼。

沒有光亮什麼都看不見,當然自己也就不知道是什麼在侵蝕著自己的魂識,那麼自己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

對光亮,自己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光亮,讓自己能夠看清是什麼東西在傷害自己的魂識,上次自己就成功在黑暗靜寂的魂識海洋里,幻化形成過太陽和月亮,而且還將光亮融合催發出了許多逼真的植物。

那麼要單論光亮首選自然是太陽的光輝,于是許炾毫不遲疑的開始按照渡神策上的法訣,開始讓自己的神魂識海強忍著劇痛,開始凝聚魂識幻形凝物,漸漸的他發現自己對魂識的掌控力度慢慢增強。

許炾盡力在神魂識海里凝化ri月卻幾次失敗,劇痛卻越來越劇烈,而且好像好有所增加,已經令得思維也十分困難,差點就讓許炾對魂識剛剛增強的掌控又消失,但是許炾卻並沒有氣妥。

「不能急,慢慢來,上次也不是一下就凝幻出ri月,而是先幻化出其他東西。現在也按照那樣來興許就能成功,越是急促越是容易失敗。師父啊!你玩死我了,這次你可玩大發了,弟子說不定真就要魂消魄散了!」

他用師父來令自己沉寂心神,盡力讓自己的情緒冷靜平穩下來,漸漸的魂識海里幻化的東西越來越熟練,也越來越復雜逼真,一樣樣的輪換著直到他感覺,在劇痛的影響下也可以熟練的調動整個魂識海。

盡管那各處劇痛一直粘附在他看不見的幻化物各處,不曾離開哪怕是一小會會兒,可他發現隨著自己的熟練幻化,似乎那到處存在的疼痛感卻減弱了許多,好像自己的凝幻過程對那劇痛形成了對坑,那看不見的東西撕裂吞蝕起來變的困難緩慢。

得到這樣的感受猶如得到緩息之機,令許炾更加心頭淡定徹底進入渡神策的修煉意境,而隨之的是魂識海的凝幻轉化速度也在急劇的提高。

甚至許炾都能夠感覺到,在自己竭力凝幻魂識的過程中,有的劇痛就象是把急劇變幻外形的魂識給甩了出去,那里也就不再有劇痛傳來,只是覺得自己身上好像少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具體是什麼一時之間也感悟不出。

許炾並不為此糾結,他還是在盡力想要讓光亮出現在自己的神魂海之中,最起碼讓自己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能夠進一步作出應對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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