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寶智听聞這雨仙子已是拍著胸脯向自己保證,一定能夠完美的完成自己托付,心中也是輕松了許多,心道看來此事算是有些眉目了,看來有些需要另外安排的準備,自己也可以盡早著手了。
「哈哈哈!老夫就知道此事找師妹來辦,最是合適不過了,尋遍整個天陽宗也就只有師妹你,是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啊!從來就沒有什麼事能難住你的,如此你就先去好好準備一番,待我將另外的一些瑣事都處理好,到時你就帶著他們出發,一起去好好的游歷一番。也不一定就要按照我說的去做,比如你說的游山玩水也是很不錯,你就自己琢磨著靈活安排吧,只要能把事情辦妥了,師兄到時定當好好相謝,至于此番出去之事你且守口,另外出去若是有甚需要,資源方面你盡可前去支用,就是我交代下去的
「師兄你還真是個熱心的長輩,恐怕這也是我天陽宗數百年來的第一次,有師兄親自出面來安排這些了。咯咯!就連妾身也未想到,你竟然會如此看重他們,這也算是他們的福氣了,小妹走這一朝也算是做了一樁大好事,說不定在老天爺看掌門面子,還就真讓小妹得著個機緣,到時小妹倒也要跟著兩個小輩相謝師兄了,那小妹這就先自告退了啊,也去好好想想該要作哪些準備
雨仙子此刻也是心中樂開了花,先不說此番差事如何。光是掌門這句若有所需,物資方面盡管自去提用,就不曉得要為自己帶來多大的好處了,這可是自己成為宗門弟子以來,從所未有過的優厚待遇了啊。此番說不定還真是自己的大機緣,接著宗門物資作為強大後盾,難保自己就不能象別人一樣取得突破,再上層樓搖身一變就也成為威名赫赫的大修士了。
雨仙子一路含笑帶喜的搖曳著魅惑身姿,邁動那撩人心魂的修長雙腿離去了,得了如此一份美差也難怪她高興的連稱呼都變了,從掌門變到師兄,有妾身而為小妹,這一下子可就拉近了不少的距離啊,不過這又怎麼足以表達她心中歡喜呢。
宗門子弟哪個不想自己在修行路上,能夠比別人多踏出一步?又有哪個不希望能夠得到宗門的大力扶持,如果有了強大的資源作為後盾,就算是個資質平庸之輩,也能夠被堆出個絕世高手來。
更何況她雨仙子的資質真的就是普通之輩麼,若是真如她自己所言資質有限,又怎麼能在短短幾十年里,光靠宗門那極端有限的資源供應,就能夠達到如此驚人境界,所以雨仙子對此番任務也是十分在意,心里隱隱有了幾分期待。
而在雨仙子離去之後,便迅速的喚來一名執事,又是對著他一番交代囑咐,便叫他速速前往三元峰傳達自己的令域去了,想想自己需要做的事基本安排妥當,就只剩下最最重要的一環,于是便起身來到掌門殿里面,自己平ri打坐靜修之處,四處張羅著掃視一番,也未發現有什麼令自己滿意的東西,不由微微自嘲一笑的搖了下頭,便自轉身離去。
許炾師徒在密室石窟之中,已經呆了整整一天,一切正如許炾所料,他的元息在含帶了提沒元靈種的威能之後,確實是對魔門邪功具有極大的克制作用,但是自己需要做的是在師父體內消除魔功邪勁,難度無異是加大了千百倍有余,如果是與魔門之人爭斗,自己的元息可以很好的克制對方術法,甚至將其術法威能消弭于無形之中。
但是在自己師父體內要進行兩種,甚至是數種屬xing元息的對抗,那就必須要緩慢而細心的逐步進行,不能引起一點點的激蕩波動,否則很可能會在自己師父體內引起一場災難風暴,到時別說自己無法救回師父,怕是之前那天陽宗老怪物們也無法做到,可就真的應了那句神仙難救了。
此刻許炾師徒皆是渾身濕透,不老心那盤坐的身體不住的顫栗著,頭頂時有黑se煙霧般的元氣升騰而起,繚繞數圈之後又復鑽入他的體內,這些邪功魔勁尤如自帶思維一般,始終無法將之驅出體外,所以不老心以前才會采用壓制管束的方法,來令自己的傷勢得以緩解,也正是如此他的傷一直無法根除。
如今許炾做得則是在不老心體內,逐漸的用自己的元息去分化,吞噬消融那些邪惡的元氣,這個過程說起來雖然簡單,但是具體cao作卻是繁瑣費力。時間一長自然也是疲憊不堪,但是他消耗的僅僅是心神體力,至于體內的大量jing純元息,由于他早就打下基礎的變態恢復能力,倒是總在關鍵時刻得以幾塊恢復。
而且由于體內雙丹雙元靈種的多重加持,元息的jing純度不但沒有降低,反而隨著一次次的體內極力運轉,而變得更加純厚凝固,許炾也沒想到幫助別人療傷,自己的元息還可以有所提升,顯然是因為自己的消耗並為超出恢復極限的負載。
但是不老心的狀態相比之下就差遠了,那顫栗的身體幾乎已經虛弱到無法保持端正的盤坐姿勢,身前地面以及胸前衣衫,也被那時而就從嘴里溢出或者噴吐的黑血染濕。那些排出不老心體外的黑血尤自冒出絲絲黑氣,想要往他身體的方向靠近,但是卻皆被早就在一旁布置好的陣法吸納以及至陽寶物了去,最後被煉化或者克制消散掉。
此時的許炾也是頭頂白霧整體旋繞,卻是凝而不散絲毫不受外界影響,也不消散減弱的保持在一個穩定的量,那些都是由于他體內運轉太過激烈的元息蕩逸,而散發出來的本源命氣,只要許炾體內穩定下來就能夠將它們收回入體。
在許炾駕御元息分化成絲絲縷縷,然後以柔韌靈活的方式,在不老心體內對那些魔功邪勁悄然分截圍堵,然後在通過合縱連橫的方法,一點點的將之煉化吞噬,或者相互溶蝕抵消,幫助不老心一步步的淨化著體內的經脈肌肉,最後則是骨骼內府,一場無聲無息悄悄展開的陣地戰在不老心體內展開。
不老心經歷了整整一天的痛苦煎熬,此刻卻眼看快要見到光明,心頭自是輕松不少也有了幾分欣喜,但他畢竟是修煉了百多年的人了,也不會就因此放松了心神,引起失誤給許炾增加負擔為自己惹來麻煩,所以自顧收束心神配合著許炾,因為不老心逐步的奪回了體內陣地,戰斗自然也就越加順利,直至最後以碾壓之勢將對手全部清楚,也就是真正的大功告成了。
在不老心的住所客廳之中,段寶智也是扔下了一身事務,在此焦急等待了大半天,那茶桌是的杯盞也不知道換了幾次了,要麼就是被他忘記喝冷掉後被人撤下,要麼就是被他喝的茶葉失去了味道,不得不更換剛剛泡好的新盞。
無法獲知密室中二人療傷的具體進度,也不知道是否一切順利,加之長時間的等待段寶智都有點坐不住了,動不動就要起來踱幾步,令得身後隨侍的弟子,那雙眼楮也是跟著他不斷的轉換著方向角度,一刻也不敢松懈的捕捉著掌門人的情緒,從而判斷掌門人的心思,以方便自己對後面發生事情作出合適的應對。
就當段寶智再次跺回座前,重重落座右手忍不住拍擊了一下桌面之時,他的身後卻是傳來一聲沉穩平緩,帶著幾分揶揄的聲音︰「不知道師兄何事如此煩郁,竟是要拿我這的破桌破椅撒氣,我這些老家伙舊物什可經不起你這般摧殘啊
段寶智一听這聲音,不是師弟不老心還有誰啊,听那話聲中氣和緩深沉,看來這傷勢是已無大礙,當下便驚喜的上前去,拽住了不老心的雙臂朝他細看起來,有點象分別了幾十年的青梅竹馬,臨老終于得以再次相逢的感覺。
「呃!師兄你這是干嘛,雖然我一生獨居,可你是知道我沒有那些怪異嗜好的啊,你這樣子讓人……
「去你的,你個老不正經的,這傷勢才好就來調侃起自己師兄了是不?好啊,我這半天擔心是白作驢肝肺,妄作小人不受人家待見了啊,那成我現在就走,原本我便是一身事忙,哪有功夫來跟你這老東西糾纏不清的?」
段寶智裝出轉身yu走的樣子,轉身抬步卻就是不邁出去,等著人家喊他听呢。不老心倒好,自顧踱都桌前端起段寶智那盅溫茶一口就喝了下去,喝完之後嘴里卻是淡淡滴道︰「師兄如果真的是貴人事忙,那做師弟的也不好強留,這就不送了啊,怎麼說也當是宗門事重,師弟我可擔不起貽誤宗門要事的責任,你說是不?我啊這還得先去好好清洗一番,暫時倒也還真是無法陪著你這尊大佛,除非你不嫌我此刻這一身污濁惡臭
段寶智聞言趕緊夸張的抬手捂住口鼻,甕聲甕氣的道︰「好你個老家伙,那這是故意出來惡心我的不是?一身髒污也不打理干淨,就厚著臉皮出來見人,你還真是越活越皮厚了,我好歹還是現任宗主,你就不怕落個失敬之責?」
正自擼袖撩衣準備回去清洗一番的許炾,打後面踱步轉了出來,原本就心中嘀咕,自己這師父才療傷結束,就比自己還心急的跑出來了,感覺象是急趕著去見什麼人一樣,到底是什麼事至于讓師父在自己面前如此失態啊,此刻將到自己師伯倒是明白過來了︰「合著這師兄弟二人還是真的心有靈犀啊,人還沒出來就知道對方定是在等的急迫了。不過這兩人才一見著就斗上了嘴,這未免也太有點為老失儀了吧,看己的兩位親近師長,還真是都有一顆年輕的心啊,難怪師父要叫不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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