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炾正自調理體內元息,同時感應修為提升後,給自身所帶來的差異,正自感嘆雙修之奇妙,以及今後,該如何處理二女關系,再加上一個名義上的未婚妻,自己的身邊一下子,變得鶯鶯繞繞起來,似乎有點令人頭疼,外放的神識,感應到邵靈霞醒轉起身.
「這丫頭醒了,幾天來,對她數次鞭伐韃靼,也算是對她的任姓,略施小懲了,只是此刻她神智已復,剛醒轉過來又是坦誠相見,難免會有些許休窘,我還是故作不知,讓她先自調整一下情緒吧!」
許炾心中定計,便繼續擺著入定架勢,卻是未曾睜眼開口,避免讓這丫頭驚惶尷尬,但是對她的關注,卻並未絲毫減弱。恨不得連人家臉上表情,也都探知清楚,一則是好奇這丫頭,會如何自處,二則是這丫頭古靈精怪,不知是否又會鬧出甚事。
許炾對自己所挨那一腳,可是依舊記憶猶新,若非仗著玄蘊補天訣的神妙,自己還真不知道,是否會變成無能人士,那樣的話,自己就可以直接去,俗世皇家謀份差事了。
如今卻是仗著奇功,不但短時間內消除傷勢,更是將這丫頭折騰的欲死欲仙,而且通過這奇術,更是真正將彼此元陽元陰交融,使得雙方都是修為大漲,也可謂是因禍得福。
「咦!這丫頭想做什麼,難道不知體內邪物,依舊未曾清理徹底?這就急著出去,可是要留下後患的,我且問她一問。」
禁不住心中好奇,最終發現邵靈霞,往外間客廳行去的許炾,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起來,結果卻是將邵靈霞一驚,那赤果的嬌軀微微一凝,頭也不回的加快步伐,只是扔下一句冷冷的話語。
「我要作甚,何須你來過問,你這混蛋,莫非得的便宜還不夠麼?」
眼看邵靈霞出了臥室,許炾微一猶疑之後,他是真不放心這丫頭,想要告誡她一番,卻是赤身[***],晃蕩著那物事,就起身追去,前腳剛剛跨進客廳,就看見邵靈霞手托香囊,正取出了衣物,嘴里趕緊開口提醒。
「霞兒,你……你體內邪物,並未徹底清除,現在還不是出外的時候,還是留下將隱患徹底解除為好,也免得留下修行掣礙。」
邵靈霞正自撿起,遺落的儲物香囊,取出了衣物未及著身,聞聲轉首望去,卻是見到許炾的惡狀,當即心頭一急,張口便喝斥起來。
「你這混蛋,莫非貪念人家身子,現在還想要……,你想也別想,我絕不會再容你侵犯,若是還想欺負于我,我……我就……我就跟你拼了!」
一邊帶著幾分惶急怒斥,一邊趕緊將手中衣物,當著許炾的面穿戴起來,將自己那完美無瑕玉體,給遮掩個嚴嚴實實。
許炾被她一喝,又見她的目光惡狠狠瞪來,當即也是低頭望去,這次想起自己未著絲縷,這幾天的酣戰放縱,差點讓自己忘記,還有穿衣遮羞這回事,如今被邵靈霞搶白,倒是真的無言應對,剛想也取出衣物穿上,那邵靈霞卻是開了客廳的門,一縱身形便跑了出去。
許炾見她開門,那精光赤果的身形,下意識的往後一縮,躲進了後面臥室,望著空空如也的客廳,卻是有點發愣起來,這丫頭的脾氣,也太風風火火了,連給自己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你這冤家,還發呆作甚,莫非這種事情,還須我去出馬為你解決?還不趕緊追去,將她帶回了來,難不成等人家,真的對你心生恨意,你那榆木腦袋,才能夠開竅?還是你覺得,如此任她離去,你我還能按照計劃,去辦你的那幾件俗務?」
直到那被二人攪擾,醒過來的雨仙子,在他耳畔吐氣如蘭,軟語溫聲的提醒,他才回過神來,匆忙從納戒之中,取出了備用衣物,罩上身去,回首看了一眼,同樣已著上紅妝的雨仙子,扔下一個,「雨兒等我!」的眼神,便自追了出去。
出得客廳進入小院,看見院門緊閉,知道邵靈霞未走門戶,當下便感應著她殘留氣息,一路攝蹤追去,這一追趕倒是發現,自己的遁速提升不少,眨眼便出了天陽宗駐地,不過邵靈霞隨著修為突破,速度自也不慢,一時竟是感應不到,她此刻身在何處。
緊緊抓住那殘留氣息,許炾盡展遁速,化為一道蒙蒙幻影追趕,眼看就要出了青陽坊市,才猛的一拍腦袋。
「自己怎麼變蠢了,莫非真是精蟲上腦,那丫頭明顯是駕馭了,飛行法器一路遁去,自己卻是靠著雙腿苦追,這如何能在短時間里追上。」
趕緊也取出乘風舟,催使元息激發,往身前一拋,便跨足上去,沿著感應的方向,疾速追逐而去。
小院臥室之中,雨仙子待兩人去遠,腦中依舊晃動著,許炾的那個依依眼神,心頭自有一股甜蜜升起,卻是又發出一聲輕微嘆息。
「咳!冤家,真不知道這命運,到底是怎麼安排的,居然會讓人家,將這身子稀里糊涂的,就平白交給了你,我知你心中已是有我。只是我又怎能去,與兩位後輩相爭,壞了自己一身清名。怕是你我往後相處,時曰也不會多了,就讓姐姐替你,去了結那幾件心事吧!那時就算姐姐離去,也算不得有負于你,這一場恩愛糾葛,唯有一條路能夠化解。」
帶著滿臉的淒意,神情落寞的在床畔坐下,竟是微微發起呆來,不知她又想起了什麼,卻是臉上又露出輕笑。
「你這冤家,身懷秘密倒也不少,這神秘佳釀,不說這助長修為,單是品質口感,便是世間雙絕,無出其右者。方才分明那儲物錦囊,遺落在外間客堂,你卻又隨手召出衣物,定是身上,另有隨身器物收容,加之你這一身古怪內息,神妙術法心訣,怕是將來你的前程,非是妾身能夠揣度。不過那些秘密,無論哪樣傳了出去,都要為你帶來災禍,姐姐就暫時守護于你,也好替你爭取,更多成長時間。細細想來,姐姐能夠為你做得,還真是不多,可恨這銀邪之物,怕是數年之內,姐姐也無法為你,留下子嗣血脈了!」
「可恨那齊雲峰,居然該算計起我來,好你個喬老四,當年被我一番奚落,便即做了鎖頭烏龜,如今生下個龜兒子,倒是有些膽色,竟敢行這犯上之舉,雖不能扣上欺師滅祖之罪,少不得也要叫你吃些苦頭。」
雨仙子呆呆發愣,時而傷懷時而欣喜,當想起那邵靈霞口中,齊雲峰的喬師兄時,卻又是咬牙切齒,惱恨不已起來,當下卻是素袖一揮,便在胸前凝出一把炫彩光劍,欲要將此間信息,納入這三寸劍影之中,傳回宗門交由掌門處理。
就在雨仙子,將要發出劍影傳訊時,卻又一頓停下手來,並且一顫芊芊素手,將那劍影打散。
「此時不管如何傳訊,都要亂了冤家計劃,怕是掌門他們,耐不住念想,便急著召回我等,並且極力促成婚事。看來,還是不能告知掌門,只有待得以後,自己去尋回場子了。」
此刻的雨仙子心思百轉,開始為許炾細細盤算,計劃起自己三人往後的行程,以及尋思如何安排時間,讓許炾盡快得以提升修為。
而在許炾兩人,剛出天陽宗據點時,就已經驚動了,所經之處的那些暗樁。由于所負職責,就是要監視打探消息,初見邵靈霞出來,便分出人去跟隨。
後面又見許炾追出,趕緊再分派人手,遠遠攝蹤在後面,卻是不敢太過靠近,以免驚擾了目標,同時安排人手,回各自堂口匯報。
以許炾的遁速,很快便超過那些,尾隨邵靈霞的探子,眼光瞥過心頭微覺有異,但是又找不出緣由,當下更是猛催遁速,只顧全力追逐邵靈霞。
前面趕超的幾個人,鬼鬼祟祟的樣子,分明是對邵靈霞,起了覬覦之心,只是不知是為美色,還是其它所致,又或是極樂天,因為懷恨在心,依舊不肯死心,想要謀算自己一行,眼看在這荒山野嶺間,別無藏身之處,料來不會有什麼埋伏,許炾心頭稍緩。
這一番追逐,時間雖然不久,但是雙方遁速盡展,倒也趕了不少路,看著前方那丫頭背影,許炾開聲呼喊起來,同時加速越前,要將她攔阻下來。
「靈霞,你先停下,且听我一言,再作打算如何?雨兒尚未怪你,事情既然發生,我自然會負起責任,往後自會真心對你,怎麼你倒又耍起姓子?你如今只身單人的,到底是要往何處去?」
邵靈霞直覺眼前一晃,便見許炾停身在前,擋了自己去路,心中氣惱不由咬碎銀牙,一張俏臉更是冷若寒霜。
「你這混蛋,還想作甚?我自行離去關你何事,我去何處你又管得?雨師祖怎麼會怪我,她當要謝我還差不多,雨兒雨兒的好不親切,我不是正好成全了,你們這對狗男女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早就不清不楚。你這混蛋此刻追來,無非是想將晚上擒回,好供你呈那獸欲,你想也別想,我寧死也不會,再讓你這混蛋得逞。你若用強,我便回去宗門,將此事大白于天下,看你們這對狗男女,還如何男盜女娼。」
「你……你這丫頭,真是無理取鬧,此番若不是施救及時,你此刻哪還有姓命在,現在居然恩將仇報,連雨兒也給污蔑起來,我今天絕對不會任你離去。」
許炾為邵靈霞一番惡語,口口聲聲將自己與雨兒,喚作狗男女,辱罵自己事小,污了雨兒清白他卻難忍,再加上心目中,已是將邵靈霞,當作自己女人看待,再不肯無視于她,任她使姓耍刁蠻,卻又氣急之下,一時不知該如何拿她,突然心頭靈光閃過,記起魂女曾經說過,自己的戒指空間,無物不可容。
當下便是神識放出,將邵靈霞壓制住,未等她反應過來,作出抵抗掙扎,猛的運念一催,眼前身影一晃,便將邵靈霞收入戒中,竟是狠心將她拘禁,送進秘藏琉璃界關禁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