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黑袍武者引爆長刀,兩名天衍門傳人便必死無疑。
可德生與德容二人卻並不驚慌。看著身前刺入星辰護罩之內的長刀,師兄弟二人臉上沒有顯露出絲毫懼怕的神色。
「什麼?為什麼他們不害怕?難道他們早已推算出神官大人的計劃?難道他們的推衍能力比神官還要強大?可惡,我絕不允許這種敵人的存在!」
為首的黑袍武者看到兩名天衍門傳人臉上泰然自若的表情後,立即引爆了刺入星辰護罩中的長刀。
‘蠍王爆葬’
劇烈的爆炸將德生、德容所處的沙丘轟平。就連引發這場爆炸的十名黑袍武者都來不及從爆炸的余波逃出。他們紛紛散出武道真氣護住身體。
濃煙散去,爆炸的中心只有重傷不輕的十名黑袍武者還站在原地。
「奇怪,為什麼方圓十里之內都找不到他們的殘骸?難道他們被炸成了飛灰?可是就算是飛灰也絕對逃不出我們神識的探查!難道」,一名黑袍武者疑惑道。
「可惡!他們竟然逃掉了!」,為首的黑袍武者咬牙切齒地罵道。
「什麼?」,其他黑袍武者心中一驚,「竟然有人能在‘蠍王爆葬’之下逃出生天?」
引爆武道真氣的同時,為首的黑袍武者不顧神識被毀的危險,探出神識觀測爆炸中心兩名天衍門傳人的情況。可是神識探測的結果卻險些將它氣出內傷。
就在爆炸發生的前一刻,兩名天衍門傳人身前靈光一閃後竟然詭異地消失了。
「混蛋!居然讓他們逃掉了!搜!搜遍整個沙漠也要把他們找出來!」
天色漸黑,酷熱的塔干沙漠也很快冷卻了下來。德生與德容從巨石之下走了出來,盤膝打坐,吸納星辰之力。
天色漸亮,略微恢復了些星辰之力的兩位天衍門傳人飛身而起,向沙漠外飛去。
「師兄,有了火靈珠,再去收取其他四種靈珠便容易多了」
「是啊,五行相生相克。我們只要按照五行相生的順去,依次收取土、金、水、木四種靈珠便可。」
豐原周與莽山郡交界處的一片荒原之中,凌波仙子、婉兒和一位身材極為魁梧的紅臉大漢站在一個巨大的天坑面前。這位紅臉大漢便是棲霞仙子的夫君,他的名字叫做莫名。‘莫名’就是沒有姓氏與名字的意思。
幾日前,莫名追上了飛馳中的凌波仙子師徒二人。三人一起向這個巨大的天坑飛去。
天坑寬達百丈,深不見底。相傳這里是被一顆巨大的天外隕石轟擊而成,天坑底部生長著許多罕有的靈藥。由于天坑實在太深,不能飛行的煉氣期修士是不能到達天坑底部的。數萬年來曾經有許多築基、金丹期的修士深入天坑底部采藥時莫名失蹤,于是這里便成為修真界公認的一大危險之地,很少修者敢于深入天坑底部。
凌波仙子剛剛結丹時曾與師兄弟們探查過這里。他們在天坑的底部發現了一處秘密岩穴,深入到岩洞內後發現了一株仙草。並與守護仙草的一群風屬性蝙蝠對戰,最終付出了兩人重傷的代價後才將仙草的果實取走。
數千年後,凌波仙子帶著婉兒又要闖入蝙蝠棲息的洞穴中采集仙草。這次雖然只有三人前來,但凌波仙子卻信心滿滿,因為經過幾千年的修煉,她的實力早已今非昔比。
「莫兄,我們這便下去吧」,凌波仙子率先飛入天坑之中。
三人緩緩下降,兩個時辰後才到達天坑底部。
由于太深,上面的陽光已經照不到這里。洞底漆黑一片,不過這並不影響三人的視覺。
「婉兒、莫兄,天坑的底部生長著許多稀有的靈藥。我們先采些靈藥,然後再進入洞穴」
半個時辰後,婉兒滿意地將幾個裝滿靈藥的玉匣收入儲物戒指中。然後與莫名師叔一起,跟著凌波仙子向坑底的一處角落里走去。
一顆千年老樹生長在這里。老樹枝繁葉茂、高達百丈,需十人拉手合圍才能抱住它的主干。無數的須根猶如虯龍深深扎入坑底的岩石之中。
「當年,我們師兄弟五人前來的時候,它還只是一顆小樹。沒想到如今已經生長得如此巨大,竟然堵住了洞穴的入口」
凌波仙子走到老樹近前,抬手向老樹射去一道水行靈氣。水行靈氣滲入老樹之中,漸漸地老樹竟然自動歪向一邊將樹後的洞穴入口露了出來。
「師傅,您這是什麼手段?為何可以像木屬性修士一般隨意操控樹木?」,婉兒驚奇地問道。
「婉兒,為師是水屬性修者,五行之中水生木,所以為師可以將水行靈氣轉化為木行靈氣,進而使用一些簡單的木行法術。五行相生相克,其中的奧妙待你結丹之後便可領悟」,凌波仙子解釋道。
「哈哈哈哈,莫某常听棲霞說仙子乃水雲宗二代弟子中修為最強之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莫兄我們這便進入洞中」
「師傅!師姐!我終于得到喚醒元神的丹方了!我要去寒水洞里閉關一段時間!」
這一日,呂風急三火四地跑到主殿,興奮地大喊起來。可是卻沒有听到任何的應答。
「師傅,弟子李凌峰求見」,呂風跪在主殿之中大聲喊道。
等了半天也未見師傅與師姐的身影,呂風只好站起身來返回偏殿。
「師傅與師姐去哪了?莫非這幾天門中發生了什麼緊急的事情,將師傅、師姐派走了?這幾日來我一直在山中背石磨礪身體。遇到祖師金丹後又花了一天的時間參悟丹方,都不知道師傅與師姐什麼時候離開的。醒神丹需要水法煉制,我必須前往宗門寒水洞中修煉水法煉丹才行。沒有辦法,只好先給師傅、師姐留個口信,好讓她們回來後不必為我擔心。」
次日,呂風在主殿凌波仙子的寶座上留下了一塊玉簡後便走出凌波峰,向宗門內的寒水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