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似乎明白的太晚了,這些年小兒子家的日子過成這個樣子何嘗又不是她的錯呢?
三年里頭給的錢,前前後後她恐怕給了大兒子家七八十兩的銀子,可是他們依舊不知足,總是想著從這里得到銀子,沒有想過好好的干活賺錢。♀
微微嘆息了一聲,于氏不知道于少澤還會不會理她,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會承受多久,但那都是她的錯不是嗎?她卻忘了還有許月。
從家里一路來到許月家里,看著忙忙碌碌的許月,于少澤狂躁的心前所未有的安靜了下來,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院子里,只是看著許月也不說話。♀
「怎麼了?」正在忙碌中的許月見于少澤看著她發呆,有些奇怪的問道。
心下卻嘀咕著,這人怎麼回去一趟就變的心情不好了?奇怪歸奇怪,許月也沒有打算去問,如果他要說的話,那她就听。
在許月家吃過飯之後,于少澤回家拿了弓,然後叫上許月兩人一起進山去打獵,于少澤想的是多打點獵物,留些好點的皮子,到時候家在定親的彩禮里面。♀
「你怎麼了?」一路上,于少澤都沉默著不說話,許月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想了半天她還是開口問道。
于少澤停下往前的腳步,轉身看著身後的許月,然後說道︰「月兒你說是不是我不夠好,所以娘才那麼對我?」
「怎麼了?」許月微微的皺著眉頭,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覺得這個時候的于少澤非常的脆弱。
于少澤拉著許月在一邊坐下來,把背上背著的弓放到了一邊︰「我很小的時候就跟著師傅離開這里了,他是一個很有學問的人,能文能武,還會做木匠活,但是他所作的又跟別人的不一樣
于少澤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用不一樣來形容︰「那時候我很少回家,有幾年更是連消息都沒有傳回來,我娘可能是以為我已經不再了吧,七年前我回來的時候,家里已經分家了,我什麼也沒有得到,我不怪她,畢竟我自己也有責任,那時候她逼著我娶她的佷女,我娶了,只是沒多久她就受不了這種苦日子跟人跑了,而我娘那個時候突然就生病了
想到那個時候的事情,于少澤臉上的苦澀更加的深了,在他的眼中,許月還看到了深深的無奈。
「後面呢?」許月從來不知道,原來他小時候經歷的事情也不必她少。
「之後就有人傳出是因為我的命硬,克妻克母所以妻子跟人跑了,娘也病了,于是就有人請了徐大師來跳大神,之後我娘也沒見好,妻子也沒見回來,後面還是一個流浪到這里的大夫給我娘看了,說是生病,然後這件事才不了了之,但是因此我也欠下了不少的債于少澤伸手緊緊的抱著許月的腰,將頭放在她的肩窩處。
許月呆愣的听著,這和她是多麼的相似?別人說他克妻克母,她娘說她是妖孽,呵呵,第一次覺得兩人的境遇是那麼的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