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她是個妖怪,惹上可就倒霉了,能躲多遠便繞多遠
鳳驚鴻面色一冷,一起一落,便帶著恭喜,突然出現在那個正說話的人眼前。
那人看見鳳驚鴻,兩眼一發白,便暈死了過去,奇怪的是他口中不停地吐白沫。
再一看,已經死僵了。
這件事很快傳出去了,鬧得沸沸揚揚,人人都說鳳家災星是個妖怪,得罪了她便死無全尸。
至此,大家心知肚明,見了她,也沒有人敢開口辱罵了。
期間,鳳府送過來不少嬤嬤和女婢,被鳳驚鴻趕出去,便全部離奇死亡。
局勢,變成了可怕的沉默。
整個鳳竹軒,門可羅雀。
只有項天良,每天堅持不懈地走動。
這話很快傳到了宮里去。
儲秀宮
楚妃娘娘淚眼婆娑地看著項景澤,半倚在她懷里,「皇上,良兒的這門婚事能不能退了?」
項景澤沉默地躺在噴火蒸霞一般的錦緞被子下,攏了攏楚妃半截露在外面的光潔肩頭,「好了,當年是你和她指月復為婚,現在怎麼又反悔了
楚妃委屈縮在項景澤懷里,「皇上,你該不會是還念著她吧?」
項景澤拍了拍楚妃,「好了,死了的人,你還吃什麼飛醋
楚妃捏著手巾沾了沾淚漬,「可是臣妾听聞那個四小姐是個不祥的人,命里帶克,最近還有人說她善差補之術,專門吸取男人精氣,臣妾看良兒最近精神大不如從前,時常游離出神,八皇子也是,九皇子也是,要是這樣下去…」
項景澤突然變了臉色,「好了,你先歇息吧
他起身離開儲秀宮,只身去了皇宮北面一個廢棄的園子,穿過廢棄的園子,卻是另一番景象,倏爾一座假山斜阻,轉過青黛簇織的假山,露出一段籬笆築就的矮牆,牆頭皆用稻睫掩護。
項景澤步入院子,院中有幾百株冬梅,如噴火蒸霞一般盛放,里面數楹茅屋,外面卻是桑,榆,槿,柘,各色樹,樹枝上堆了積雪,如瓊枝玉葉,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璀璨奪人的光華。
項景澤站了片刻,遙望著窗里撫琴的佳人,輕輕地推了推門。
「陪陪朕
一身水色袍子的女人手指一頓,突然斷了一根弦。
她抬頭看向項景澤,復又低下了頭,再也不看他一眼。
項景澤自覺無趣,這樣的氣氛沉得他心口發堵,便站起來,疾步離去。
女人繼續彈著斷了弦的琴,音不成音,調不成調。
……
鳳竹軒
鳳驚鴻扮成下人的模樣,四處走動了一圈,便回了鳳竹軒,坐在妝奩前,靜靜地思考著,最近鳳家的人乖的跟貓一樣,當真是離奇了,隱隱覺得可怕的平靜後,藏著大陰謀。
她撕去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沉魚落雁般臉龐,那一雙眼楮,就像染了丹霞般鮮活、靈動,艷美得不可方物。
用了項天擎的藥,臉上的傷痕已經完全褪了。
她模了模這一張完美得沒有一絲瑕疵的臉蛋,突然拿起調制好的紅色墨汁和道具,臨摹著原來的傷痕,畫了一遍,沒一會兒,一個惟妙惟肖的傷疤便印在臉上,她伸手模了模,和真的沒有有什麼兩樣。
鳳驚鴻滿意地一笑,看向外面的夜色,站起來推開了窗戶,但覺寒風凜凜,侵肌裂骨,殊不知,陰謀將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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