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不靈 靈16 參加舞會前最好先練練舞步

作者 ︰ 決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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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賓休息室內平靜如常,沒有一絲來訪者留下的氣息,房內沒有物品丟失或被移動的痕跡。保險箱中的筆記本電腦安然無恙,就連門把手上也沒留下任何可疑的指紋。

「堯親王,四處搜過了,並無可疑人物一名黑衣侍衛匯報。

「嗯堯親王心如落石,將審視無誤的筆記本電腦重新放回保險箱,落上指紋鎖。

「會不會是妙舞公主的惡作劇?您知道她行事一向難以捉模,上次我們來訪時,不是還被潑了一身墨?」焰手小心翼翼地提醒,為撇清自己的疏忽不遺余力地尋找理由。

「嗯想起上次拜訪艾國皇宮被妙舞和僕人潑了一身墨,還以「潑墨迎接」是她妙舞公主對待外賓的最高禮節為借口搪塞了,有苦難言的情形,自己現在還心有余悸。

一樓宴會廳音樂掌聲響起又落下,艾國國王的歡迎致辭已然結束,馬上要揭開晚宴第一支舞曲的序幕,第一支舞後將是重要的獻禮環節,沒有時間在這上面捕風捉影了。

「你、你都留下。不要再給我出亂子了!其他人和我下去堯親王加派人手守門,急急返回一樓,今晚他的賀禮將奪走所有人的眼球,不下樓去迎接眾人的驚羨與崇拜的洗禮,就太不合算了。

***

心跳隨著堯親王一行人腳步的遠離而稍稍平息,黑暗中的林靈卻還無法放松警惕,她還被困在強而有力的臂彎里,臉上覆著的大掌,嚴密地封住自己的嘴,無法出聲,臉上還隱約感受得到沉默中,對方平穩而灼熱的呼吸,並沒有危險的殺氣。

感覺堯親王的腳步消逝後,鉗制自己的手臂稍有放松,她伸肘用力頂向後方的束縛,那人輕易地躲過,放開懷抱,跳到一邊。

「這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燈光瞬間照亮黑暗,坐在一張舒適沙發上的卿白,挑眉微笑,一派閑適。

「是你?」該驚訝嗎?在得知通緝犯常客榜成員竟然是某國皇子後,似乎一切不可思議都可以不在話下了吧。

「一會兒窈窕淑女,一會兒神秘侍女,你的造型還真是百變啊卿白把玩著手中的假面道。

「一會兒通緝犯,一會兒五皇子,閣下的身份也讓人應接不暇林靈調整衣環,換回歐陽梅的裝束,與他對話得有個多少平等的身份,將k+上搜索到的資料拋出,試探道,「艾國五皇子,卿白,重文輕武,無心政事,閑雲野鶴遍游列國。令父要是知道你把心思都放在干涉別國政事上,不知道他心里面會怎麼想?」

「呵呵,幾天不見,越來越牙尖嘴利了卿白不以為意,笑著轉移話題道,「你這次來艾國怎麼會成了軒轅無極的女伴?任務目標是堯親王嗎?」

「回答這兩個問題算是完成那約定的十件事情中的兩件嗎?」林靈警惕道。

「呵呵,那不是太浪費了嗎,你不說我也自然有辦法知道的

「這里是你的貴賓休息室?」林靈開始端詳這裝飾不凡的房間,與堯親王的休息室異曲同工。

「真是聰明

「不管怎樣,謝謝你出手相助。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先走了剛剛匆忙跑路時,被他及時拉進這里,確實解了一大圍,不過再不離開,被人發現他們在一次,也不好解釋。

「一起下去吧,我今天只身赴宴。晚宴的第一支舞,正好需要一個舞伴卿白重又帶上假面,燦笑著走近林靈。

「咦?」這不是添亂嗎?

「跳一只舞,抵一個任務,很劃算吧深邃的眼神透過假面傳遞來蠱惑的勸說。

這麼好賺?

未等回復,手已被拉起出門走下樓去。

「我不會跳舞,事先說好,待會兒踩到你的腳可不管

***

偌大宴會廳的燈光瑩燦,數不清的男男女女華衣對立,泛光的一張張被面具遮去半邊的面龐,勾勒出一副副神秘莫測的嘴臉,只剩下雙瞳中各種意味不明的曖昧更加突出。奢華管弦樂起,上流社會的珠光寶氣開始在舞池中旋轉起來,舞影、眼影、背影,柔情蜜意做布景,盡是繽紛多變的造型。

前短後長的果肩長裙,將妙舞的火爆曲線與白希長腿展現得恰到好處。她的手搭在唐王的左肩上,在人群中邁著輕松的舞步,生日宴會上的第一支得唐王相伴,冶艷的紅唇彎起滿意的角度,旋轉中听著耳畔傳來的贊美之詞,不時逸出傲嬌的輕笑。

臉被一只大手掰正,眼光中從那對耀眼的男女處收回,對上一對湛亮的俊眸。

「歐陽小姐,你這麼心不在焉讓小生很受傷啊雖然笑著的薄唇絲毫看不出受傷的端倪。

「啊,又踩到你了嗎?我說過不會跳舞的林靈趕緊低頭看腳,這下高跟鞋荼毒的對象除了自己,又多了個受害者。

「狄國的皮靴質量尚可,盡管踩,不必客氣。倒是自尊心更受傷

……無言以對,眼角抽搐兩下算是回答了。

「你的身體太緊繃,跟著我的腳步,放松些

……和人高馬大的他靠得這麼近,還要時不時經受電眼刺激,是說放松就能放松的嗎?

「你知道為什麼方才在樓上,你察覺不到我的氣息嗎?」卿白靠近她,用僅兩人可听到的音量輕聲道。

「為什麼?」親昵的氣息搔弄得林靈耳根發癢,腳步不穩,再次踩上卿白的光亮皮靴。

「因為你像一只刺蝟一樣,心防太重,屏蔽了外界的信息一個巧妙的旋轉,化解皮靴再次被踐踏的厄運,卿白繼續道,「萬靈皆有息,釋放或操控氣的殺傷力確實不小,卻不是氣宗能力的精髓。學會包容與接納,靜心平氣,試著閉上眼楮,讓氣息來帶領你感受萬物

不知怎的,任何話語出自他的口,都倍有說服力。林靈依言輕合眼簾。

黑暗中,五感似乎變得更加敏銳,音樂的音符個個清晰入耳,風的流動絲絲可感,就連美食甜酒的味道都如置于鼻端般真切清楚。

自然地,讓雙腳蹬上流轉的空氣,每個舞步的旋轉不知不覺間已變得流暢,林靈在這美妙的氣息包裹下,陶醉著。

驀地,音樂聲停,第一支舞曲結束。

「結束了?」林靈睜開眼楮,有點惋惜這陶醉的短暫。

「很高興你這麼享受與我共舞卿白笑著,抬頭看到一路走來的某人面色不善,故意當面在林靈的手背上落下紳士的一吻。

一股寒氣從怔忡的林靈背後傳來,她本想追問卿白對其能力的熟悉緣由,但不得不轉身對近前的唐王與妙舞欠身行禮︰「唐王殿下,妙舞公主

「你們相談甚歡嘛唐王冰塊臉橫在「相談甚歡」的兩人之間,掛著詭譎的微笑,帶來烏雲蔽日的陰沉感。

「哎呀,這不是小白嗎?本想親自去接你,卻不告訴人家具體的時間。真是的妙舞熱絡地寒暄,伸出縴縴細收,直向卿白的脖子攀去要去索吻。

「妙舞公主是今晚的主角,怎麼好意思讓你去接機呢。今晚真是光彩照人啊卿白執起妙舞公主伸過來的爪…啊,是手,巧妙地化解脖子遭受荼毒的趨勢,改為在她手背上親親一吻,算是盡了禮數。

「她是你的舞伴?」妙舞指向林靈道。這卿白原本也是她的目標之一,只是他飄忽不定,難以捉模,而且無心政事,怕日後無法輔助自己登上王位。雖然心下已經選擇了天朝的唐王,但看到心中的備選旁邊站著其他女人,還是不免醋意橫飛。

「在下沒那個福氣。還不是軒轅兄,忙著陪妙舞公主,卻冷落了佳人,身為好友自然要挺身相助,不讓佳人獨自寂寞。都是應該做的事情,不必言謝卿白臉上笑容不變,挑眉向唐王,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

「哦?無極哥哥的女伴,那我可要好好瞧瞧妙舞一臉疑惑地盯著陌生的林靈,上午那個女人應該讓自己的指甲劃成了豬頭才對,沒想到唐王竟然還有備胎。管他有幾個備胎,來一個毀一個,想著便伸出利甲的右手,打算故技重施地往林靈臉上劃去。

林靈見狀,一個深度欠身,躲過來襲,謙卑道︰「小女子資質平庸,不及妙舞公主的萬分之一。實在不敢污了公主的慧眼。唐王殿下日夜思念公主,為公主的生辰多費苦心。只是怕公主為主,招呼客人忙不過來,才帶了我在旁邊‘應急撐場面’,現在公主既然能與唐王形影不離,我提唐王高興都來不及呢

「哦,是嗎?」妙舞听言,欣喜地向唐王求證。

「……嗯這個女人,要她來幫忙擺月兌妙舞的糾纏,她倒撇得一干二淨,可現下又不好發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軒轅兄有兩大美人相伴,真是羨煞旁人,不像我孤家寡人。要不,將歐陽小姐借在下一晚,解了我的形單影只卿白大膽提議。

這回又把我當成圖書館藏書,借來借去的嗎?保持微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兩下。

「卿兄說笑了,你要是缺女伴,現場振臂一揮,還不是人畜群應。怎麼會形單影只呢?」唐王冷笑道。

就是就是。這麼說來,映像中,他身邊不是一直跟著一只叫秀秀的女狗嗎,怎麼今天沒瞧見,莫非他只。怪不得從一開始就覺得少了點什麼。

「快,抓住那條狗——」門口傳來的一聲呼喊,中斷了此處你來我往,明槍暗箭的交談。眾人不禁被吸引過去視線。只見幾個粗壯侍從,追著一只四腳雪白,背毛棕黃,腿短身長,尾圓耳大的小胖狗,在人群中穿梭,狗兒行動自如,如入無人之境,倒是追逐的人,手腳笨拙,撞倒賓客,踫落花瓶的戲碼時有上演。

「咦,秀秀?」卿白微微詫異道。

秀秀如同有心電感應般,發現目標後,直奔卿白而來,一個靈活的跳躍,將自己肥嘟嘟的身軀投入他的懷抱。

「不是讓你呆在房間里面,怎麼又跑出來啦?想我了?親親?好好,真是拿你沒辦法一米八的堂堂一國皇子,旁若無人地與狗兒親昵對話,看得一旁的眾多花痴如看到天使的溫柔般兩眼放光,看得林靈額頭蓋下濃黑的三條斜線。

「不好意思,愛犬唐突了。宴會有什麼物品損失,務必讓我賠償卿白一臉歉意向妙舞公主道。

「這點小事,不要放在心上,愛寵沒事就好。哎呀,瞧它這個模樣,圓滾滾的真是可愛愛,來,模模。啊——」妙舞屏退左右,平息騷亂後,愛心大發地要逗弄起秀秀,誰知惹來一個呲牙咧嘴的反抗,驚得她未觸及其皮毛的手立即縮回。

「不好意思,愛犬怕生卿白向受驚得妙舞,露出歉然的微笑,平息她剛剛欲發作的怒氣。

林靈瞅著這個小家伙,心想不知道它是否認得出自己,友好地與它目視微笑,結果換來一個不客氣的白眼——可惡,真是狗仗人勢。

「卿兄不虧為‘人畜’界都吃香的人物,有愛犬相伴,看來卿兄今夜是不愁寂寞了唐王冷笑,繼而轉頭提醒妙舞道,「獻禮儀式就快開始了,容許我先去準備一下

妙舞點點頭,放開勾著唐王手臂的左手,目送他與林靈離開。

一時間,隆重的奏樂響起,生日宴會上最重頭的獻禮儀式即將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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