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不靈 靈18 酒量這件事,難說

作者 ︰ 決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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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聲重瓷器破碎的聲音打破震撼的寧靜,幾個宴會上表演雜耍的男女,砸破場內的數只大花瓶,不知何時已被藏在宴會廳內的手槍、重型機槍、小型手雷、大砍刀、小長劍等等重見天日。

看來刺客不只一個人,似乎是組團來的。

原本在場邊拋頂缸的壯碩男藝人,似乎是他們中的首領,此時已手持重型機槍,踱步到主廳中央。蘊藏憤怒的雙眼,掃視過滿地的散落結晶,他如狂獅般抬起堅毅的頭顱,將手中的武器瞄準依然站立在二樓細窄欄桿的冰息,果斷發射,伴隨一身歇斯底里的嘶吼︰「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其他持械藝人群起響應,或向二樓主廳掃射,或直奔侍衛軍,欲開展近身肉搏,目標堯親王與冰息,但也不介意捎帶幾個陪葬的。

場內原本因冰息的強大能力而震驚定格的眾賓客,如夢初醒般,繼續忙碌地表演起驚弓之鳥,逃竄的逃竄,慘叫的慘叫,好不熱鬧。

攻勢凌厲的槍林彈雨在靠近冰息十公分的範圍內,一一瞬間凍結,鏗鏘掉地。

只見他雙手一攤,一道霧氣朦朧的冰牆緩緩彌漫開來,柔軟地封鎖二樓主廳,霧氣散去後,已成一堅固的透明冰牆,手腳快的幾名已爬上樓梯的刺客,順道被凍成冰雕。所有刀攻擊在飛向二樓主廳的行程中,無一例外地嵌入冰牆,殺傷力化為無形。

「可惡!」為首的男子見子彈無效,奮力扔下手中機槍,從靴子中抽出一把短刀,將樓梯下的巨大太陽石當做墊腳石,奮力一蹬,越向二樓欄桿,大喝一聲,直刺向冰息。

意料之中地,又一俱人體冰雕在空中成型,並在完成的同時,墜地散落成又一片冰晶,絢爛華麗。

45秒,從暴動到平息。所有刺客冰潔成雕,或化作碎片,宴會廳內的除了幾個破碎花瓶,數名被手快刺客刺傷的侍衛,堯親王近身侍衛自相殘害受了些傷口,以及堯親王被自家侍衛燒出的新爆炸發型,可謂基無損失。

欄桿上的身影一閃,冰息瞬間消失在逐漸恢復冷靜的人群視線中,無聲無息地返回妙舞公主身旁。

「做得還不錯,下次可以手腳再快些妙舞輕贊道,眼楮卻瞄向唐王,不掩得意討贊之色。

「這批刺客也頗有原則,目標只指向堯親王,文明行刺。若他們隨意抓住某一賓客作為人質,恐怕就沒有那麼好對付了林靈不只怎地很想挫挫這傲人公主的銳氣,也許是那不見血的殘忍太震驚,把她的「低調」原則一時震飛了,也許是單純地反感她不拿生命當回事的輕蔑口氣。

「哼,你還好意思說,這般人擺明了是沖著你們的堯親王來的,要不是他,誰會來破壞本公主的慶生宴?!」妙舞公主憤道。

「堯親王畢竟也是在貴國領地遇刺,貴國守衛戒備不嚴,看來也要怪罪在我們天朝親王的頭上了林靈淡淡回應。

「你!」

我什麼我,難不成頂兩句嘴也要把我變成個冰人不可?

一直默默在旁觀戰的唐王,饒有興味地挑唇,在妙舞手指著林靈鼻子即將爆發的邊緣,終于開金口化解︰「好了。妙舞安然無事就好,刺客的事情,若真與天朝有關,本王也會派人協助艾國調查。不要因為這些小事,敗了晚宴的興致

「好。不過這一地亂糟糟的,確實是掃了跳舞的興致。無極哥哥,我們還是到休息室品酒吧,上午可說過要罰你多喝幾杯的~~」母夜叉的嘴臉立馬變回嬌滴滴的媚女樣。

「好,不過還是先去看看艾王和堯親王的情況,確認他們無恙才好

妙舞挽著唐王的臂膀,在冰息、震、林靈以及眾賓客目光的伴隨下,施施然走向二樓主廳,與毫發無損的艾王及心有余悸眼含淚光的堯親王寒暄幾句後,退倒貴賓休息室。

地面的碎冰與狼藉被快速地清理,幾座完整的人形冰雕倒也沒動彈,成了宴會廳內的新擺設。奢華的管弦樂重新響起,在艾王出面半安慰半威脅的口氣中,方才心驚肉跳的賓客竟然無一離場,為了艾國的面子,也為了自己的小命。

***

葡萄美酒夜光杯,音樂柔和,氣氛佳,只稍加些許呢噥蜜語,便可點燃一片甘柴獵火,將眼前迷蒙光線下更顯俊魅的「無極哥哥」一舉拆骨吞下,遂了她妙舞的願,一切本該是完美的,只是——

「無極哥哥,你放這個電燈泡在這里干嘛~~」妙舞指著那個正戳著片木瓜細品的「電燈泡」嬌嗔道。

這一個晚上折騰下來,林靈滴水未進,肚子已餓得發慌,這會兒還要陪著小心裝淑女,吃個水果都要忍受這嗲不死人的聲音折磨,餓這肚子更敢上反胃。消滅一片木瓜後,便挺胸收月復地恭敬做著,繼續僵硬地「面帶微笑」。

「梅兒畢竟是我的舞伴,總不能讓她只身一人待著。妙舞也不會讓我因此失了紳士風度吧唐王舉起玻璃高腳杯,優雅地旋轉著,玻璃杯反射的光遠不及他的幽眸璀璨。

梅兒?唐王親昵地叫著林靈的化名,讓她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掉一地。

「那你讓她自己先回去休息嘛~~」妙舞不依不饒。

「是啊。要不我還是先退下吧,掃了公主和殿下的相聚雅興實在于心不忍林靈從善如流,說著就要起身。

「誒,梅兒不是對美酒頗有研究,听我提起妙舞公主的豐富收藏,十分向往,現在正是機會一開眼界,怎麼好走呢?」唐王抓住林靈的手腕,限制她欲離開的步伐,看似輕柔的一握,卻充滿不可抗拒的力量。

什麼時候跟你說過對酒有興趣了?有興趣是沒錯,不過更是避之唯恐不及。他唐王殿下還真是信手拈來啊。可惜暗自掙月兌無效,又見他笑得咬牙切齒,她也只好繼續賠笑落座。

「哼,你坐就坐,休息室內還帶著面具做什麼。是故意不給我‘面子’好看嗎?」妙舞又借題發揮,唐王和她的假面都已拿下,面具不離臉的冰息和震在門外守著,這房內就林靈的面具礙眼。

「實在是見過公主的相貌後,小女子驚為天人,自覺慚愧,實在無顏在公主的絕代芳姿前展露丑顏。還請公主可以成全,留得小女子的一點點掩面笑話,讓你認了自己的「真相」,先不說天將的任務難以執行,被纏著不放求麻煩那還得了。

一席話說得妙舞心花怒放,見唐王也不反對,面具的事情也就此擱下。

「無極哥哥,這二十年陳的波爾多寶石紅,是我酒窖里面新增的,你覺著如何?」妙舞興致勃勃地與唐王分享品酒心得。

「色澤紅潤,酒體豐滿,酒氣濃郁撲鼻,入口細膩,余味環繞不絕,確實無可挑剔唐王微抿一口,轉而又對林靈笑道,「梅兒,你不嘗嘗?」

林靈正繼續攻佔桌面上的水果拼盤,一邊想象這震和冰息在門口守衛,靜立無語的畫面,當石頭遇到冰塊,似乎頗具喜感。

「梅兒?」

唐王的又一聲呼喚讓林靈回過神來。

「那個什麼歐陽梅是吧,你這般心不在焉,是嫌我的酒不好嗎?」這個家伙著實礙眼,總把無極哥哥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得想辦法把她趕走。妙舞暗忖。

「啊,公主誤會了。小女子不甚酒力,美酒當前,也只能望之興嘆林靈感覺恭敬道

「剛剛無極哥哥才說你對品酒有研究,這是誑誰呢?酒還能看著品出來的,我倒是第一次听說。除非你能當面驗證,否則就是存心藐視本公主妙舞重重放下酒杯,一顯公主威嚴。

「這個……那公主說要怎麼驗證林靈瞧見唐王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知道他是唯恐天下不亂,絕不會出手幫忙,也懶得求助。

妙舞想了想,擊掌喚過來一名侍女,對她耳語兩句後遣退,回頭對林靈道︰「我命人準備五杯酒,色澤一般無異,杯子覆蓋著托盤上的廠地與酒名。你若能站在兩米遠處,看著酒杯一一把五杯酒的廠地酒名說出,本公主就心服口服,當場自罰這五杯酒,並敬你一杯。若是有一杯說錯了……」妙舞張開五指,露出亮閃閃的指甲,「那這五杯酒便是你的罰酒,不喝就是對本公主大不敬!」

「是,一切听從公主安排只要不用亮爪劃花臉就行,林靈恭敬應允。

少時,那離開的侍女重返,將五杯鮮紅的液體穩穩放在酒桌上。林靈起身退到兩米外,深吸口氣閉眼後,重又張開。辨別酒名是吧,即便是k+的掃描系統也無法發揮作用的現場,虧得卿白不久前才教會自己開五感的方法,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派上用場,再加上自己從小到大的嗜酒經驗,這關應該不難過。

「晶瑩剔透的紅色,帶點夕陽的余味,一號應該是夜坡的醉殘陽暗暗勾起一絲酒香縈繞到鼻端品味後,林靈道出一個名字,侍女拿開酒杯,杯底果然印著相同的答案。

「哼,運氣不錯嘛。隨便套個名酒名字竟然也讓你猜中了,後面可沒那麼好運氣了妙舞微驚,但立即自我安慰起來。

唐王不發一語,看著林靈笑而不語的面容,微挑眉。

「這二號紅的冷冽,應該是寒地赤塔的特種葡萄所釀的寒紅飲;三號紅而不透,即便是端立著,也可感其內部的熱氣流動,想必是邦邦內坡的艷日舞;四號紅得溫婉適中,卻又少了點個性,如果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一半寒紅飲,一半艷日舞勾兌而成林靈一口氣說出三個酒名,隨著酒標的揭露,一一準確無誤。

妙舞的臉色開始有些難看,不怕,還有一招殺手 留著︰「哼,別得意忘形,還有一杯」。

「至于這最後一杯嘛,紅得濃郁,杯底還留著些碎渣……」林靈故作為難地停頓少許,看了眼不禁露出得逞之色的妙舞,接著道「一看就是新鮮榨出的番茄汁,滋補聖品,喝著美容養顏,公主考慮得著實周到

一句話讓妙舞的逞笑徹底淪為肅殺黑顏。

「呵呵,精彩唐王拍手打破一時的肅殺沉靜,薄唇勾起一抹笑,對妙舞道,「五道難題的答案準確無誤,梅兒的品酒造詣確實不淺吧,妙舞可願賭服輸?」

「本公主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來人,去換五杯最烈的醉殘陽來…不,六杯妙舞轉身吩咐道,萬沒想到這動了手腳的罰酒最後竟然要自己來喝,還不趕緊撤下。

「公主,這些都是好酒啊,換了多可惜林靈適才聞這酒的氣息不純,早就知道有問題,故意充愣問道。

「既然是罰當然要罰得過癮些,全部用烈酒才盡興嘛。本公主願賭服輸,願意以烈酒自罰,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妙舞雙手插腰,一副世間萬物,以她為大的氣勢。

「那……自然是沒有,小女子受寵若驚林靈一臉諂媚道。

「拿著妙舞執起新酒的兩杯,將其中一杯遞給林靈。

「咦?小女子不甚酒力……」

「我連喝五杯罰酒,換你一杯陪飲也不給面子?還是怕我下毒不成?」

「自然不是……」這酒氣香醇,應該沒有動過手腳,不過自己可是滴酒便醉的酒鬼,待會兒酒瘋發起來,得罪公主事小,面子事大啊。

「那還不喝?非要我先干為敬嗎?」妙舞說著,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杯口朝下,不剩一滴滴下,順便以眼神再次催逼。

「梅兒,妙舞如此大方,你也不好在小氣下去,否則豈不顯得我天朝矯情了唐王坐在位子上,優雅地翹著腿,悠悠道。

……好吧,國家的國際形象都端出來了,看來是不喝不行了。灌一口含住,找個機會瞄準座位旁的花盆吐掉不就行羅。想著,林靈將酒杯移近雙唇。

「咳咳……」紅酒灑出酒杯,林靈無防備地嗆到,連帶濺了她裙子一身,白裙一片狼藉,裙上繡著的紅梅如滴血般觸目。

「哎啊,放杯子的時候,不小心手滑到,踫到你實在是對不起啊~~」妙舞一手捂唇,故作驚訝道,只是彎月的笑眼泄露了她存心為之的違心歉意。

糟糕,一不小心吞了口下去,她的三十秒酒瘋馬上就要發作了!

「請恕我退下整理一下林靈放下酒杯,背手抹把染酒的唇角,急急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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