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不靈 靈31 得罪任何女人都不是明智之舉

作者 ︰ 決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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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皚皚的艾國林間,震與林靈正兩人一騎正緩步踏行。

氣溫很低,但背後柔軟身軀的熨帖卻讓執鞭的震,從心底起升起一股暖意。

「喂,震,問你個問題林靈緊了緊環住身前策馬人腰身的雙手,貼著他的耳朵輕聲問道。

「什麼?」她的聲音和她的人一樣沉靜,讓人安心,但此時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還是讓他的心跳稍微失序,從什麼時候開始無法自持地面對她呢?是從舞宴的那驚鴻一瞥、意外之吻開始?從那一夜她對他直面怒斥開始?還是早在八卦圖內,她故意認輸的比試開始?已無法分辨。

「你,有心上人嗎?」

「啊?」原本微微加速的心跳,此時已然小鹿亂撞。她為什麼這麼問?發現什麼了嗎?

「你有喜歡的人嗎?」「心上人」這個詞太古典不好理解嗎?那換個通俗的說法。

「……事業未成,何以談兒女私情他曾暗自發誓,在成為天朝第一武士之前,絕不浪費時間在無謂的男女情事之上。

「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咦?」拉住韁繩的雙手不覺收緊。

「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麼時不時想起我,掛念我?就算你我一個身在喜國,一個身在碧國,分隔萬里,你還在夢里夢到我?」

「你,你怎麼會知道?」冰天雪地里,他的手心卻似乎滲出些許汗水,繃緊心懸,不敢回頭直視那張日思夜想的清麗容顏。

「因為……」縴手撫上他的面龐,將他緩緩掰過頭來,與她直視,「因為,我就在你夢里

緩緩回頭,目光沒有對上預期中那平靜無波的麗眸,取而代之的是一對帶笑的桃花眼——如夢女王?!

「咦?!!!!」

「哎呦!震,你可以把我的無辜的臉推開,但不要把手指插到我的鼻孔里,很受傷,很有損形象啊!」捷哭天搶地的哀嚎將驚坐起的震,從夢境中拉回現實。

「我?」震環視四周,他們還在聚千院的包房中,k+的時間顯示,距他中了如夢女王的「入夢決」昏迷不過半個小時。對了,如夢女王呢?

「舍得從你那溫柔鄉中醒過來了?」如夢依舊著一身緊身男士西裝,只是小d的易容偽裝已然卸下,交疊雙腿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桃花眼勾起一抹媚笑道,雖是一襲齊耳短發,卻絲毫不減其攝人魅力。

「你……我們……」想起昏迷前她「以身相許」的宣誓,震不禁緊張的重新審視一下自身,還是那身男扮女裝的衣著,似乎並無異樣。

「放心。你們一個長得比女人漂亮,一個夢里想著其他女人,實在很難讓我提起興致啊~~」如夢悠悠嘆息道。

「你偷窺我的夢境?!」震心生怒意,不用想也知道,剛才的怪夢與她月兌不了關系。

「偷窺?麻煩不要使用這麼低級的詞語。入夢決是進入夢境探知事實的高級能力。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有些問題你們這些當局者迷,反而夢境這樣一個旁觀者可以一語驚醒夢中人,順便起到啟發提點的作用,有益無害,怎麼能算偷窺呢?」如夢橫他一眼,義正言辭道。

「怎樣都好了。如夢女王,既然您能從夢境中探知事實,也應該知道我們是受胡宰相之托,來尋您回宮的。您肯現身,是否意味著肯隨我們回去?咦?我的嘴唇怎麼……」逐漸麻木的雙唇讓捷的言辭困難起來。

「哦,忘記告訴你了。‘阿姨’看你那櫻桃小嘴好看是好看,可惜有些口臭,情不自禁地給上了點請口臭的藥羅。副作用是雙唇變香腸,說話不方便。你該不會怪‘阿姨’吧~~~」如夢飲了一口手中的紅酒,輕描淡寫道。

「唔,唔會……阿姨,唔,唔是,好姐姐,好妹妹,唔以後會注意口腔清潔,麻煩您幫唔把這藥給解了吧……」捷欲哭無淚,報復,這是赤luo果的報復他失言評論她的年齡,聖人說‘唯女子和小人難養’,沒想到遠離了國內那個擅長施藥的小女子,出了國門,還會遇上一個大的,果然是防不勝防。

「這個,要看心情了。放著不管,也就三四天就好,不用著急如夢繼續徑直飲酒,心情看著不錯,卻絲毫沒有出手「管管」的意思。

「如夢女王,請同我們一同回宮震調整心境,站起低頭行禮,直入正題道。

「回宮?我還沒玩夠,想談的戀愛沒談上,要找的人沒遇到。怎麼舍得回宮?我看你挺順眼,還是你願意‘以身相許’,遂了我的願?」如夢放下手中的酒杯,走近震道。

「在下……能力微薄,恐怕不能勝任震不動聲色地低頭後退一步,不願與眼前這位輕易可以刺探人的大人物太過接近。

「能力微薄?天朝天將府的震、捷天將,實在是太謙虛了。想我自出宮後,一直小心隱藏行蹤。唯一留下的痕跡,不過是幾次在公共網絡上查詢過郵件。二位單單憑這點線索,就可以在短短十天內,鎖定我的位置,這樣的能力,微薄二字實在是辱沒了二位如夢頓了頓,繼續道,「現下,我手頭的盤纏用盡,本來想在聚千院賺點路費,順便看是否能找到幾個順眼的戀愛對象,沒想到這里的男人與宮中的差不多無趣。近一個月下來,人是沒看到中意的,錢也賺得不甚順心,剛剛那樣糾纏的麻煩實在也不想繼續受下去。既然二位及時出現,不如當我的貼身保鏢兼提款機,陪我繼續旅行羅

「這恐怕不妥,我們的任務是護送女王回宮……」

「如果我想走,憑你們能攔得住我嗎?還是你們想用強的?要是傷了我,胡宰相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天朝。跟著我,保護我,直到我自願回宮,可是你們目前最好、也是唯一的選擇如夢不折不撓地又逼近一步,戳了戳震的胸膛道。

「請女王自重……」面對眼前的步步緊逼,震只好再一退再退。他們確實可以歐諾個各種方法將女王帶回皇宮,但一她的能力有可能中途逃跑,或者心不甘情不願地回宮後,也可能影響天朝與喜國就太陽石發電站的談判。但是若答應她的予取予求,完成「尋夢」任務的日子恐怕遙遙無期。左右為難之際,震求助地看了一眼一旁扶著香腸嘴叫疼的捷——呃,他這個樣子,恐怕一時也不會又什麼好提議。

「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嗎?剛剛情不自禁地把二位昏迷時的嬌顏拍下,或者你們希望自己男扮女裝的風姿和夢中的親朋好友分享一下?」如夢調出一張二人仰面的嬌艷女裝照片,又拋出一計猛料,作勢就要發送,「天將府各天將的聯系方式似乎是……」

「不要——」震、捷二人異口同聲制止道。

「哎呀,不小心發了一份出去,其他人還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就要看你們的表現羅~~」惡作劇得逞的如夢,媚眼勾出一絲無辜的微笑。

晨曉的池畔彌漫著蒙蒙輕霧,夏季的涼意尚未蒸融在炙陽下,幾絲清寒在荷池畔穿梭氤氳。偶發的微風帶來陣陣清香,此香不及桂子芬馥,也輸含笑軟甜,卻隨著簡單的吐納入鼻,平實的幽郁充塞心脾。

徑寬約兩米的荷葉片片相連,掩住半邊池水。林靈倚靠在微傾的一片大荷葉上,閉目沉睡,臉上暈住酒醉後的粉紅。一旁的木,端坐著照著池中的倒影重新梳整自己的發髻。攏好最後一絲青絲,木看了一眼林靈,頹敗地嘆一口氣。

哎,這是第幾次自己的團髻被發酒瘋的靈當做包子啃亂了呢?記不清楚了。只知道在荷塘閑閑呆著的十來天,她試著配了許多解酒靈藥來治靈那滴酒必醉、醉後三十秒酒瘋、酒瘋後沉睡的奇怪體質,結果均無成效,唯一的進步是見她原本沉睡的時間由幾個小時縮短到十分鐘以內,看一眼時間,再過五分鐘大約她也該醒了。要根治這種怪體質,估計還是得向鬼醫討教。

說到鬼醫,沒想到他整理過頭發和胡子,竟然會是那樣一個翩翩美男子,深邃的五官立體如雕像,兩道濃眉下的褐色雙眸璀璨若寶石,炯炯有神,流露出一絲霸氣,但又深沈內斂,令人無法捉模。見到他真實容貌的那一刻,她和靈再次經歷「見鬼的感覺」……啊,不,應該是「驚為天人」的感覺。

雖然鬼醫依然是一副拽拽的生人勿進的態度,但看在木將他滿園子的藥材變大、強效,並按要求結合出幾個新品種的情況下,至少不再對她們避之不見,尤其是當他痴痴地看到滿池巨大蓮華,香遠益清,亭亭淨植時,她們甚至有種錯覺——他已經被感化了。

然而,事實是,革命尚未成功,仍需繼續努力。按玉琴公主的解釋,滿池荷花的盛開只更觸及鬼醫對逝去未婚妻蓮華的思念,堅定他與死亡作對,保留每月只能使用一次的能力,力求將冰封起來的蓮華身體起死回生。這些日子以來,他一如既往地不問世事,埋頭實驗室配藥求方,證實了玉琴的理解。

玉琴公主對蓮華的逝世,深深自責。但堂堂一國公主,甘願為一個人整理房間、理發剃須、洗手做湯羹,她對鬼醫的默默付出,除了贖罪,更多的是愛意,這是任誰都可以輕易看穿的。而鬼醫卻全心全意付諸于一個無法挽回的靈魂,忽視眼前活生生的關懷。玉琴望著鬼醫的眼神,多情、心痛、無奈而又失落,木看著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注視唐王時的樣子。

唐王殿下,第一次離開他這麼遠,雖然昨天剛剛與他視頻匯報過任務情況,現在又開始惦記起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吧。他那麼高貴英武,那麼遙不可及,她一直以來的傾慕,他可知道?不知道也沒關系,默默地看著他,陪著他,她已滿足。像玉琴那樣,她懂。

無論如何,荷塘的這些天,是她在唐家山莊以外最愜意的日子。藍天白雲,青草池塘,珍藥靈木,還能每天品嘗靈的珍饈佳肴,還有什麼比這些更讓人開心的嗎?

哦,是還有那麼一件。

木調出ephone的消息記錄,一張「美女雙醉圖」投射在空氣中,長發、濃睫、紅唇,這艷若桃李的兩個帶口水沉醉的美人,不知情者看著可能驚艷,而木每每欣賞一次,則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沒想到,震、捷這兩個家伙也會栽這麼大的跟頭。捷這個家伙,竟然還掙扎地補充一句‘之前發送的圖片為人為惡作劇,務必保密,並立即從內存及腦體記憶中刪除!!!!’,我和靈不知道鑒賞了幾十次,這樣的絕品照片非要好好收藏不可,到時候見他一次糗一次木自言自語道。

沒想到震和捷他們這麼快就找到喜國的女王,看來她們也得加快步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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