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下,高大的匡震觸電一樣站了起來,靳秋嬌小的虎軀也被震到了一旁,才勉強收起了魔爪,一臉無辜的瞅著匡震,匡震被盯的汗毛炸起。說了聲「我去打獵」飛一般的逃出洞去。
看著倉皇跑出的匡震,靳秋得意的瞅了瞅自己的魔爪,打了個呵氣一臉滿足的繼續睡了起來。
再說匡震,一出洞口就灑月兌狂奔,頂著淋淋灕灕的小雨一口氣跑出了三里路,腳步才漸漸放緩了起來,然後毫無目的的在森林里踱著虎步,時不時有核桃大的水滴從樹上落下砸在黑色的虎頭上,順著額頭留下來。
每到這時匡震則停下腳步甩一遍身上的雨滴,然後對著那棵滴落水珠的大樹一陣狂抓。被匡震發泄過的樹干都留下了一道道一尺多深的傷口,斑痕累累。
靳秋一覺睡醒,睜著有些迷糊的眼楮左右看了看,發現匡震還沒有回來,肚子卻有些餓了,隨即,站起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拖著稀松的步子,朝那根盛著大馬哈魚的樹干走了過去,從里面抓了兩條比較肥的魚,就開始在一旁吃了起來。
靳秋正在享受著第六條肥魚時,洞口傳來一陣沙沙的響聲,靳秋抬頭看了看洞口處,隨後響聲停了,沒有出現任何東西。
靳秋疑惑的朝洞口走去。突然,一頭小山般的黑熊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靳秋的身前,揮動粗大的前臂,利爪突如其來就朝靳秋腰部掃去,這一抓若是被打實了,靳秋就是不死也要喪失行動能力。
靳秋僅僅呆了一下。隨即,一記「餓虎撲食」就朝這頭大黑熊的面門撲了上去,這招以退為進幸運地讓黑熊橫掃靳秋腰部的利爪,稍微出現了一個停頓,朝後收了一些,但即刻朝著靳秋肩部變爪為拍。雙方一撲一拍,一個埋伏,一個以退為進倒也斗了個旗鼓相當。
靳秋在黑熊的臉上留下了四道深可見骨的豁口,其中最長的一道從黑熊的額頭向下貫穿了左眼一直到下巴,黑熊瞎了一只眼,憤怒的慘嚎著,一時間又不敢再沖上來,只是用爪子不停的拍打著凹凸的石壁,震的碎石塊「嘩啦啦」的掉了下來。
靳秋雖然看上去比黑熊賣相要好,沒有什麼明顯的外傷,但是從她嘴里溢出的鮮血和地上一些少許的內髒碎塊,顯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
再一次,靳秋被黑熊蓄力已久的一掌拍打在了肩膀上,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朝洞內飛去,直到撞上了石壁,靳秋的身體才緩緩的貼著牆壁滑了下來,黑熊小山般身軀和巨大的力量,顯然不同于以往靳秋所遇到的野獸。
黑熊拍打了一會石壁,作勢欲撲,靳秋絲毫不甘示弱,靠著石壁掙扎著站了起來,一聲卯足了勁的吼聲從她嘴里發出。
「吼吼吼」響雷般的虎吼在山洞內不停的回響著,剛準備沖上來的黑熊,听到這中氣十足的吼聲,一時又有些猶豫,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就這樣和靳秋對峙著,一時之間誰也不敢搶先攻擊。
洞里靜的可怕,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靳秋那微微顫顫的四肢,好像下一刻就能倒下,卻偏偏頑強的像個不倒翁似得,始終不肯倒下。
「吼」突然一聲低沉的虎吼突兀的從洞外穿了進來,背後傳來的吼聲讓黑熊感到發自內心的恐懼,好像遇見了天敵一樣,身體不由的一縮就準備逃跑,剛剛轉身就看到一只不比自己小多少的黑虎,健碩的身軀堵在洞口,顯然不想放他過去了。
黑熊一咬牙朝著黑虎沖了過去,試圖用自己的身體撞開這頭攔路虎,自始至終黑熊好像都沒有想過和這頭黑虎正面戰斗,只是黑虎顯然不想輕易放過這頭已經示弱的黑熊。
毫無疑問,黑熊和黑虎一會就扭打在了一起,中途黑熊幾次試圖逃跑,哪知黑虎的速度比自己快了不止一倍,最後索性也不跑了,大戰了起來,半個多小時後,黑熊小山般的身體「咚」的一聲摔在了地上,砸的地面都有些搖晃。
靳秋靠著石壁頑強的撐著身體,外面的黑熊和匡震在戰斗著,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在沒有知道結果以前靳秋不想倒下,當匡震的身影完好無損出現在面前時,靳秋也支持不住了,眼前一黑就到了下去。
看著昏迷不醒的靳秋,匡震嘆著氣皺著眉頭臉上寫滿了懊悔。
匡震在森林里漫無目的的踱著步,不想太早回去,突然一陣心悸,感覺到山洞中靳秋遇見了麻煩,隨即轉身狂奔了起來,可是即使不知不覺就走了幾十公里了,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回來,也沒能及時趕到,還是讓靳秋受了頗重的傷。
輕輕的把靳秋拖到鋪著干草的石台上,匡震冷著虎臉來到這頭黑熊面前,蹲來開始用利爪解剖黑熊的身體,從這頭黑熊的身體和攻擊力來看極有可能體內已經有了結晶,黑熊的尸體被分成了碗口大的肉塊和成堆的魚放堆在一起。
在解剖到黑熊的心髒時,匡震終于在里面找到了結晶,不知道是發泄還是為了方便儲藏或者是為了打發時間,再次把把黑熊的尸體分解成一塊塊的。匡震身上的皮毛已經被熊血浸染成了暗紅色,隨後拿著那顆指甲大小的結晶到了洞外。
雨水沖刷著暗紅色的皮毛,血水順著匡震的身體流向地面,在地面形成一片紅色的禁區,過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身上流下的雨水在沒有紅色,匡震才甩了甩身上的雨滴,想洞里走去。
指甲蓋大小的稜形晶石經過雨水的沖刷,泛著水晶般的光澤,匡震把結晶放到靳秋的胸口,看著晶石開始隨著靜秋的呼吸,一明一暗的閃著光芒,匡震這才突出一口濁氣,面色緩和了許多。
直到第二天下午,靳秋醒了過來,胸口那顆黑熊的結晶現在變的灰撲撲的毫不起眼,顯然里面的能量都被靳秋吸收了,看著蘇醒過來的靳秋,匡震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隨後匡震把她睡著後的事情大略的講了一遍,看著生龍活虎的靳秋,魔爪又開始揉弄自己的皮毛,匡震干脆眯著眼楮假寐了起來。
看著匡震背部好幾道道半尺長的傷口,靳秋一時間眼楮都濕潤了,听匡震給自己講的收拾黑熊好像很簡單一樣,但是這些深可見骨的傷口顯然告訴靳秋過程不是那麼簡單。
經過一場危機,靳秋和匡震不像以前那樣互相猜忌了,匡震趁著雨小的時候就會出去捕獵,每次都會有一些收獲,偶爾靳秋也會出去結果卻不容樂觀,這個時候出沒的都是一些比較強大的食肉動物。
好在靳秋一次發現一個猴群,猴群周圍有一些猴子經常采摘的果子,看著那些形態各異的顏色不一的水果,靳秋的饞蟲開始抗議了,可是這里的猴子都跟猩猩大小一樣,沒辦法只有叫上了匡震這個打手去踢了館。
兩只老虎來來回回搬運了好幾次,也沒能搬走多少果子,最後匡震干脆又伐了一棵大樹,又做了兩個裝魚的那種樹干,兩個來回就把果子搬了大半,還是靳秋竭力阻止才把剩下的小半留給猴群了。
回到洞穴開始吃那頭大黑熊的肉,匡震又神神秘秘的拿出了幾個葫蘆,靳秋知道這個東西是猴群里的東西,只不過不知道有什麼用,也沒有注意。
「這個葫蘆很寶貝嗎?看你小心翼翼的樣子。"靳秋一臉好奇的問道。
「不是葫蘆寶貝,這里面可是猴群自己釀的漿果酒,味道很好。」匡震說著扒開了葫蘆一臉享受的嗅著,活像一個酒鬼。
起初靳秋還有些不屑,葫蘆一打開迎面一股清香撲鼻,不同于後世啤酒那種聞著讓人反胃的味道,也不是白牛那種刺激的味道,那是一股草木水果濃縮到了極致的味道,一絲入鼻都讓人心曠神怡。
「咕嘟」匡震直接含著葫蘆美美的灌了一口,看著匡震那仰著虎頭陶醉的樣子,靳秋一把奪過葫蘆,「咕嘟咕嘟」一葫蘆漿果酒頓時見了底,這才滿意的打了個飽嗝,這次覺得自己太失態了,低著頭不說話。
但是那伸出的魔爪顯然在說「再來一葫蘆」,看著靳秋的囧樣,匡震「哈哈哈"的笑著,一時間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靳秋作勢又要揉捏皮毛的樣子。匡震立馬一下跳了起來拿了一個裝滿漿果酒的葫蘆遞了上去,靳秋接過葫蘆灌了一口,給了匡震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
匡震忘了告訴靳秋漿果酒雖然入口甘甜,但是酒勁可不小,看著拋著媚眼的靳秋,匡震知道這」虎妞」醉了,但是兩只耳朵還是一下充血立了起來,看著害羞的匡震,靳秋無聲的笑了笑。
人說喝醉了的人都覺得自己沒醉,還要繼續喝,靳秋現在就是這樣,容易害羞的匡震被靳秋拉著陪酒,還時不時的被調戲的面紅耳赤,一會又說著什麼「干杯」、「一口悶」等匡震不能理解的詞語,一頓酒喝下來匡震變得迷迷糊糊的,靳秋則是倒頭壓在匡震身上,兩個都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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