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當然不會傻站著等什麼少將過來,匡震干淨利落地擰斷了扎爾的脖子,三人從容不迫的出了城門。進入塔彌撒哩平原月復地,一路沒有踫見強盜也沒有遇到軍隊,靳秋已經第二次走在這條道上了,顯輕車熟路。
「好了,停下來吧!就是這里。」白婉怡對著前面的靳秋和匡震喊道。
二人回頭四周張望了一番,空空蕩蕩的平原一望無際,絲毫沒有傳說中實驗室的影子。白婉怡也不做解釋,抬起右手朝面前一塊空曠地揮去,嘴里念了聲「解」,剛剛還空蕩蕩的面前,突然多出了一個三米左右的入口。
「我記得上次經過的時候這里什麼都沒有,你這是怎麼做到的?」靳秋十分好奇。
「一點障眼法罷了,當然比起那些魔法師的手段肯定高明的多。」白婉怡神秘莫測的說道。
靳秋看著她那副樣子就一肚子氣,每次問話時絕對不會干干脆脆的說完,總是說一點留一點,索性也不想知道了。
白婉怡率先走進了入口,靳秋匡震跟在後面,地道光線有些昏暗,兩旁是一些泛著綠光的石頭,勉強照的清路面,三人走了數分鐘,來到了一扇大門前。
這是一扇跟魔法師協會一模一樣的大門,嵌在一面石牆上,門的右側下方是一塊正方形的石台,石台上面繪著一幅地圖。
在這幅地圖中靳秋看到了巨岩帝國、綠杉帝國等,上面標著和綠杉帝國接壤的最北部獸族的大本營,再往北則是一片漆黑,巨岩帝國接壤的最東面是半獸人的領地,南面是一片用藍色代表的大海,一直延伸到這幅地圖最外圍,顯然這片海就是繪制這幅地圖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大。
奇怪的是在這塊地圖上獸族的大本營上還標記著「外來者」三個字,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這幅地圖就是你們生活的這片大陸的全貌,這在那些上層人類中已經不算秘密了。」白婉怡平靜的說道。
「接下來你要我們要做些什麼?」靳秋專注地盯著地圖的「外來者」版塊,頭也不抬問道。
「匡震把你的血滴在地圖上你出生長大的地方。」白婉怡率先看著匡震。
「這地圖這麼大我怎麼找得到出生的地方?」匡震疑惑的問道。
「像這樣!」白婉怡說著,對著地圖其中一塊一點隨後她手指觸模的那塊地方開始放大,繼續再點放大也更精確,點了幾下一個縮小的萊克鎮就出現在了地圖上,而且還是立體式的顯得格外逼真。
饒是靳秋見多識廣也被這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匡震或許是對這些東西沒有什麼概念的緣故,震驚了一下也就接受了,抬手在北面獸族領地上點了數十下,一個滿是白雪的森林的就出現在了地圖上。
「這是我出生和長大的地方寒冬森林,常年都是不停地積雪,現在要把血滴到上面嗎?」匡震轉頭向白婉怡問道。
白婉怡堅定的點了一下頭,隨後匡震咬破了食指讓血液向那片縮小的寒冬森林落下,「叮咚」血液滴到地圖上居然發出了一聲脆響,隨後以寒冬森林為中心,一圈紅色的波紋朝地圖各處擴散著,地圖慢慢模糊,數秒後徹底消失了。
「咯吱」隨著地圖消失實驗室的大門緩緩打開,透過門縫可以看到門後面漆黑一片,不久大門完全打開,「哄哄」實驗室兩側的牆壁上的魔法照明燈挨個亮了起來,好像在歡迎靳秋三人。
白婉怡已經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靳秋和匡震隨後跟上,說是實驗室其實就是一間空蕩蕩的密室罷了,中間有一個實驗台,上面擺著一些魔法器具,右邊是幾個書架。白婉怡正一本一本的翻看著,顯然在找魔法手札。
靳秋無聊的搗鼓著這些魔法器具,其實這些器具也就跟化學課上的那些玩意差不了多少,匡震一個人蹲在書櫃右邊的牆角窸窸窣窣,也不知在干什麼。
「 」整個書架開始傾斜,「跨啦」一聲砸在了地上。
白婉怡正站在書架旁邊聚精會神的翻著一本書,突然的聲響驚的她雙手一抖,書差點掉到了地上,看看散了一地的書籍,白婉怡咬牙切齒地瞅著匡震,匡震則是一臉無辜的舉起了雙手。
「咯咯咯」書架後面的牆壁發出一陣滲人的聲音,靳秋的目光被這動靜吸引了過來,隨後這面牆壁開始解體然後再重組,經過數分鐘的解體重組後,牆壁突然顯示出一些影像,有些模糊又不停變換著,終于出現了一個清晰的人影。
人影穿著一襲黑袍,整個人大部分都裹在了袍子里,只露出了一張稜角分明的西方人面孔,下巴留著一寸多長的白色胡須,眉毛烏黑如墨,右手握著一柄一米多長的紫色的法杖,雙目如黑寶石般透亮。
「我是萊恩,不知道多少年後你們才能看到這幅影像,下面我要說的話,或許你會震驚或許你會嘲弄我,不過都無所謂了。在我還是一個七級法師的時候,我的導師德克斯先生有一天重傷回來了,他告訴我自己發現了一個秘密,就藏在海的另一邊,可是他的傷太重了。」萊恩的影像在這停頓了一下,從他的表情看應該是在緬懷自己的導師。
「後來我成為九階法神,不止一次向海的另一邊探索,在那里我發現了一些和我們不一樣的人類,他們稱自己為「修真者」,他們的術法往往不需要念咒基本都是默發,雖然破壞力比不上我們的魔法,法術種類卻更多。令人吃驚的是這些修者基本都是魔武雙修,他們的等級是多少階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每次去基本都是被打劫了身上所有的裝備和材料後,才被放了回來。」萊恩說到在被打劫時渾身都顫抖了起來,看來那些修者給萊恩留下不小的陰影。
靳秋在听到修者二字時並震驚不已,顯然她之間已經猜到了一些,匡震雖然不懂什麼是修者,但是听到傳奇法師萊恩不止一次被這些家伙打劫也是一副肅容,白婉怡依舊表情平靜讓人有些看不透。
「後來我終于沖破了九階的牢籠,進入十階,哪知這才是噩夢的開始,剛剛突破我就被一伙來歷不明的修者盯上了,這時我才發現這個大陸上突破了九階的人都只出現了一段時間就消失了。一次交談中他們無意中說出的話讓我對這世界才有了新的認識。踏破虛空?傳奇法師?其實都是個笑話!」萊恩臉上掛著濃濃的自嘲說道。
「那一天我被三個修者圍堵在了荒蕪石林中,這三人實力稍差一些,自稱是「萬鬼窟」的修者,使用的魔法和亡靈法師有些相似,要抓我回去研究什麼術法,最後三人被我所擒,也是從他們嘴里我知道了,原來我們這片大陸只是那些修者們圈養的大陸其中之一,或者可以稱之為次級大陸,而我們存在的唯一作用就是供那些人研究術法,還有就是從這些次大陸上掠奪用的上的材料。」萊恩咬牙切齒地講到這里停了下來,顯然也知道內容太過荒誕,給了听眾緩口氣的時間。
「那些修者對我的追捕毫不停歇,所以我必須走,我打算去他們的世界,或許這樣能擺月兌這些家伙,希望來到這里的你們能有機會去修者的世界,或許我們還會相遇。」最後一句話說完,牆上的影像也隨之熄滅了。
「你是修者對吧!」靳秋轉頭目光灼灼地看著白婉怡。
听到靳秋的話,匡震瞬間繃緊了身體,抽出腰間的「秋水」護在了靳秋身側,靳秋透過匡震的肩膀,盯著白婉怡等著她的回答。
一時間密室內劍拔弩張,相信只要白婉怡稍微有些出格的動作,匡震的手中的「秋水」絕對會毫不留情的刺向她。
「你不是都猜到了,我是修真者,但是我們也是朋友不是麼,至少我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情。」白婉怡從容的說道。
「那為什麼你一開始不告訴我們你的身份?」匡震問道。
「其實你們跟我是一樣的人,至少你們的祖先是,你們都是虎身化形成人的,在我們修者的世界,你們這種妖修也有很多,那塊地圖上不是已經表明了麼,你們是外來者。」白婉怡緩緩說道。
「暫且信你一次。」靳秋按下匡震舉劍的手說道,其實看到標注的時候靳秋心里有過這個猜測。
「你要這些魔法手札要做什麼?」靳秋疑惑的問道。
「當然是有用,這些手札是我所屬門派長老托付我帶回去的,他本身實力太高,不能進入次級位面,可是這些手札對化身期晉升大乘期可能有很大的作用,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白婉怡這次倒是說了個清楚。
「原來是這樣,實力太強就不能到次級位面,那你現在是什麼實力?」靳秋好奇的問道。
「我是築基初期,相當于這個地方的十階。」白婉怡輕聲說道。
奈何這個回答聲音是輕,令人震驚的程度卻絲毫不減。匡震吁了口氣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靳秋也一臉尷尬的笑著,幸虧剛沒有動手,否則恐怕輸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其實你們兩個的實力完全不能用常理來衡量,就算在修者的世界,妖獸也是以體魄超強著稱的,你們一個八階一個六階對上我,我也不敢保證能否打贏。」白婉怡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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