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看了看腕表,時間已經過去十多分鐘了,想必他們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她回去直接和南宮軒城一起離開。
拉開洗手間門,她整個人就凝固住了。慕容逸爵站對面,靠牆壁上靜靜注視著她。好似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
她低頭就要離開。
「跟我走。」他幾步走過來,一把拉住她手腕,不由分說半擁半抱著向二樓走廊頭走去。
「你放開我,混蛋,我為什麼要跟你走?我要下去,軒城還等著我。」她抗拒著往後掙扎著,卻被他強制帶著往前走。
走廊頭竟然有一處旋轉開放樓梯,說是開放是因為旋轉樓梯周圍全部是玻璃設計,登上頂部話,能夠俯瞰到整個拉斯維加斯景致。
慕容逸爵一直拉著她到了樓頂。
直到身處樓頂一間小小玻璃房間內,他才放開了她。
于凝悠無暇欣賞周圍美景,她轉身就要離開。他伸手再次將她擁入懷中,緊緊抱著她,似乎擔憂會丟失珍寶一樣,深深抱著。
那種擁抱感覺,不會讓人覺得有強制冰冷,只會讓人感到被珍視溫暖。
于凝悠此刻就有這樣感覺,所以她掙扎了幾下,沒有再動。她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對他好感,卻也沒有抗拒。
二人就這麼相擁著靜靜站立著,誰也沒有說話,沒有過多動作。
「寶貝,你耳釘。我撿到一只,一看壞掉了,就重讓人做了一對。」慕容逸爵松開她,伸手從兜里拿出一個淡紫色錦盒,打開之後送到于凝悠跟前。
于凝悠此時已經漸漸恢復了清明,她目光看向那對耳釘,白色水晶石周圍瓖嵌著一圈鑽石,只是白色鑽石中點綴著一顆紅色小鑽,使得原本低調耳釘顯得靈動而張揚。
她倏然抬頭看著他,「我丟耳釘你撿到了?丟掉那只哪兒?」
「壞了,就丟了。」慕容逸爵無意說著,將手中耳釘塞進她手里。
她捏緊了手中錦盒,抿了抿唇,低頭匆匆離開了他,沖向樓下餐廳。
那對耳釘是南宮軒城病床上送給她,說是五年前就已經做好沒能送給她。因此她為了表示對他感情,就一直戴著,可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丟了一只。
她握緊手中錦盒,回到餐廳後,不著痕跡塞進了包里。
于凝悠沒有再動眼前牛排一下,看南宮軒城已經吃完,二人就離開了。
「軒城,對不起。沒想到一次約會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回到家里後,于凝悠倒了一杯水,來到南宮軒城面前,遞到他面前說道。
「我現有急事需要回書房處理一下。」南宮軒城冰冷推開她手,滑動著輪椅徑直向著書房走去。
「軒城,我推你過去。」于凝悠臉色一頓,眸子里閃過不自然神色,步走到桌前,將茶杯放下,沖著他喊道。
南宮軒城沒有回答,書房門「 」一聲她面前關上。
「軒城,你不要誤會,我事先也不知道會弄成這個樣子。誰知道他怎麼就出現那家西餐廳了?而且……而且……」她推了推門,門被反鎖上了,她解釋著,聲音越來越低。
有些事情越描越黑,她現就有這樣嫌疑。
頹然往後倒退了幾步,怏怏不樂回到自己臥室,換下那身讓她感到刺目裙子。仔細想了想,從包里憤憤不已將他送那對耳釘丟到垃圾桶里。
想了想,又擔心小女乃包看到惹出什麼事,撿起來藏了首飾盒里。
「軒城,今天要去醫院復查一下你腿了。些啊,要不要我幫你什麼?」一個月後,于凝悠站南宮軒城臥室門前,敲了敲門問道。
這一個月來,二人雖然因為慕容逸爵問題偶爾有些小小郁悶,可南宮軒城總是一聲不吭離開,之後就雲淡風輕,整個家看起來還是一派祥和。
「好了,走吧。」
門,打開,南宮軒城一身白色休閑裝束出現她面前。她眼神閃了閃,笑容從唇角蕩漾開來。
「軒城,現你比以前加帥了。」于凝悠蹲下來仰臉看著他,目光中流露出愛慕。
南宮軒城伸手撫模著她側臉,俊逸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性感唇抿了抿,目光落她耳垂上,「親愛,我送你耳釘,怎麼沒戴?」
「哦。」于凝悠一愣,起身慌張說道,「這個……因為起來匆忙,所以就沒戴。我這就戴上去。」
說完,她轉身就朝著自己臥室走去。
「不,我去拿。」南宮軒城伸手拉住了她。
于凝悠回頭,定定看著他,他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含著一種別情緒。手搖動著輪椅,向著于凝悠臥室走去。
她站原地沒動,如果他看到那對耳釘只剩下一只會怎麼想?
突然,她想到了慕容逸爵送她那對耳釘,如今還首飾盒里躺著呢。她焦急直奔臥室,推開門喊道︰
「軒城,那只耳環上次接你出院時候,不知道什麼地方……」
她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南宮軒城梳妝台前已經打開了首飾盒,手中捧著那對慕容逸爵送耳釘,仔細看著。
「這個……這個是我近剛剛買。因為你送我那對弄丟了一只,所以我就想著買一對一模一樣回來,可是……可是沒有發現有一樣,就只好買了這個回來了。」
于凝悠跑過去,一邊說著一邊想要從他手中將那對耳釘搶過來。
「這上面是什麼?」南宮軒城手一閃,躲開了她手,指著耳釘背面那一串字母問道。
「是什麼?」于凝悠臉色登時就變了,她仔細想要看清楚上面字母,失措問道。她當時真沒細看這對耳釘,怎麼會想到上面會有什麼字母呢?
「MRng,要不要我告訴你什麼意思?」南宮軒城突然將手中耳釘狠狠摔地上,大聲吼著。雙眸噴著嫉妒火焰,他看著于凝悠,緊握雙拳顫抖著,輪椅隨著他身體抖動搖晃著。
「慕容?」于凝悠重復著這個詞匯,這才明白了什麼。她蹲子一把握住南宮軒城拳頭,解釋道,「軒城,你……你千萬不要生氣,這個是上次西餐廳時候,他將我拉到樓頂塞給我。我回來後擔心你看到了生氣,就隨手丟了首飾盒里。再說了不就是一對耳釘嗎?干嘛發那麼大脾氣?」
「一對耳釘?你將我送你耳釘弄丟了,卻將他送你耳釘好好存放這兒。干什麼?每個夜晚時候能夠睹物思人是嗎?如果你心里想著他話,你就跟著他去好了,我不會纏著你。我腿是傷了,可我不會用我腿將你留我身邊。」
南宮軒城一把推開她,速轉動著輪椅向著外面走去。他渾身顫抖著,俊逸臉上肌肉抽動著,眼楮里噴射著嫉妒火花。
「不,軒城,我和他之間真沒什麼。我從來沒有因為你腿受傷而想過什麼,我早已對你說過,你救了我,所以我會嫁給你。求你了,不要多想了好不好?」
于凝悠趕上他,從身後連帶著輪椅將他牢牢抱住,眼淚落下來。南宮軒城從來沒發過脾氣,這次是她認識他以來第一次。
「放開我,于凝悠,你不讓我多想,那你告訴我,這些香水百合哪兒來?你和辰辰每天喝粥是從哪兒來?還有,那次你一個人徒步去超市,回來時候是和誰一起?你不要以為我坐著輪椅出不了門,就什麼都不知道。你每天我面前裝多麼純情,對我多麼深情,可是轉臉你就和他走一起。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女人。」
南宮軒城說著,輪椅滑到了餐桌前,他抓起那束香水百合,連帶著花瓶狠狠摔地上。看著滿地碎片,他喘著粗氣瞪著她,氣急敗壞控訴著。
于凝悠站那兒沒動,她看著他,唇抖了抖,終于什麼都沒說出來。她深深吸了口氣,平靜下來走到他面前,一對玻璃碎片中蹲下來,說道︰
「軒城,我是怎樣女人你是知道。我沒想到你竟然會懷疑我,而且還……」她張了張嘴,沒說出監視這兩個字。
「既然你覺得我這樣女人不值得再呆你家里。我會等到你腿完全復原了,我就離開。」
說完低頭撿著地上玻璃碎片,淚水卻順著眼角落下來。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演變到了今天境地,這一個多月來,她心力照顧著他,竭力讓他忽略腿上傷害,可是現……
看著手上玻璃碎片,她不由淒楚一笑,手心處傷痕剛剛復原,卻又要撿起另一個花瓶碎片。
「對不起,親愛。剛剛都是我不好,我一時沒忍住脾氣,所以才沖著你發火。不要離開我好嗎?」南宮軒城臉上急劇變化著各種神情,終沮喪而又驚慌看著她,一邊說著一邊想要從輪椅上過來,身子一個趔趄,整個人從輪椅上摔下來。
「噗通」一聲,他摔了那堆碎玻璃上。
「啊——」于凝悠一聲驚叫,扔掉手中玻璃片,撲過去一把抱住他,看著他白色休閑裝上迅速被染紅血跡,嚇得臉色變了。
「軒城,你怎麼了?怎麼會摔倒?,起來,我抱你起來,我們趕去醫院。」說著,她抱著南宮軒城就要起來。
「不,親愛,你答應我。不要離開我,一定不要離開我。」他一把將于凝悠抱懷里,下巴抵著她頭發喃喃說道。
「我……軒城,你受傷了,趕處理傷口要緊。」于凝悠掙扎著想要推開他,焦急喊道。
「不,剛剛都是我錯,是我不該亂發脾氣,不該用那樣話氣你。你答應我一定不要離開我,否則話,我就不起來。我讓我血流干了,然後死去,因為沒有你我身邊日子,我猶如行尸走肉。」
他牢牢將她抱懷里,霸道再也不肯放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