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酒已經被慕容逸爵全數灌了下去,另一瓶也已經打開喝了大半。
「哎,你是拿酒當飯呢?還是借酒澆愁呢?」她伸手將酒瓶抱懷里,不悅問道。
「人生難得幾回醉?酒當醉時只需醉,拿來。」慕容逸爵舌頭有些僵硬,他伸出手命令道。
于凝悠抿了抿唇,將酒瓶遞給他。他今天心情不好,姑且讓他醉上一次也無妨。
第二瓶酒被喝完之後,慕容逸爵眼神開始燻燻然起來。話,也明顯多了。
「寶貝,過來,斟酒。」他看著于凝悠,好似古代皇帝宴飲興之時一樣,醉意朦朧眼神中竄著火焰。
于凝悠走過去,拿起酒杯,重給他斟滿。暗自思忖︰還是讓他喝吧,喝醉了躺床上好好睡一覺,一切都過去了。
腰突然被摟住,慕容逸爵胳膊用力一拉,她就坐了他腿上。溫香軟語懷,他是一杯連一杯喝了下去。
兩個酒瓶空了,于凝悠伸手將酒杯從他手中奪過來,扶著他往一樓客房走去。慕容逸爵身體重量完全壓她身上,她咬牙攬著他腰,一步三搖挪動著,終于到了客房中。
全身力氣被消磨干淨,于凝悠架著他胳膊站門口喘息著,打算緩一口氣再送他回床上。誰知慕容逸爵突然搖晃了一下,本就不堪重負她腳步不穩,二人一起摔倒地毯上。
「寶貝。」于凝悠剛要爬起來,于凝悠抬起胳膊就將她壓了身下,同時腿壓她腿上,低聲呼喚著,身體欺了上來。
「你要干什麼?」雖然知道他喝醉了,可于凝悠還是禁不住驚顫問著他,警惕看著他臉上醉醺醺神情,心里開始緊張起來。
喝醉人大腦不受本身思想控制,會做出什麼事來完全不知道。多少人都是酒後誤事酒後**,她昨晚不就被他給……
想到這兒她心情煩躁起來,臉色也冷了下來。
「寶貝,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慕容逸爵伸手捏住她小臉,輕輕撫模著,醉透眼神中溫柔繾綣。
于凝悠撇開他目光,「我和你本沒有什麼關系,大不了也只是普通朋友關系,我為什麼要對你熱情?」
「不……你是我老婆。」慕容逸爵眸色中溫柔不見了,取而代之是隱隱霸氣與倔強。他胳膊穿過于凝悠後腦勺,將她毫無縫隙禁錮懷里。
「誰是你老婆了?你不要信口胡謅,五年前我們關系就已經完全解除,你不要胡攪蠻纏。」于凝悠想要推開他一些,可胳膊也被他給禁錮著,動彈不得,只好搖晃著腦袋大聲嚷道。
「老婆,過去是過去,我們要重開始。」他低頭看著懷里不服輸女人,俊臉逼近她泛紅小臉。
葡萄酒醇香和檀香味摻雜一起,帶著一種奇異奢靡感。撲入于凝悠呼吸之間時,她內心焦躁安定下來,暗暗有些後悔。
慕容逸爵喝醉了,她和一個醉酒之人較什麼真啊?
趕哄他睡覺,然後自己也趕回臥室睡覺才是正經。
慕容逸爵逼近她唇,輕輕啄了一下。瞬間流淌唇齒間甜美讓他有些情不自禁,低頭再次吻下,輕柔吻著。
「哎。」從唇上傳來酒象燻得她有些昏昏沉沉,她急切叫道,「唔……唔……停下停下,我答應你,答應你。」
慕容逸爵慵懶唇邊展開一絲足以致命微笑,「答應什麼?」醇厚聲音蕩漾于凝悠耳中,她深深閉上眼楮,呼吸了一下。
真想,真想此刻將所有後顧之憂拋諸腦後,將所有教訓與疼痛撕碎了丟入寒風中,只沉溺他溫柔里,哪怕是死得粉身碎骨,也所不惜。
她腦海中浮現出小女乃寶可愛臉,自嘲一笑,睜開眼楮看著他,淡淡說道,「我答應你,我們重開始。不過你要放開我,到床上乖乖睡覺。」
今晚只要能夠哄他到床上睡覺,讓她說什麼她都願意,不就是幾句話嗎?到了明天早晨他就會忘記一干二淨。可如果她不答應,他今晚會做出什麼事來就難以控制了,這一點她很清楚。
「真答應了?」慕容逸爵魅惑眸子中閃過一道光芒,身子稍稍離開了她一些。
「嗯,我答應你,從明天開始我可以做你女朋友,我們先相處著看一看。」于凝悠覺得胸口一松,她趕緊解釋著,生怕他再提出什麼進一步要求。
「一言為定。」慕容逸爵抬起手掌。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于凝悠也抬起手,和他擊掌。
「那今晚我和你一起睡。」慕容逸爵起身將她拉起來,攏懷里搖搖晃晃走到床邊。直直倒床上,順便也將于凝悠圈進了懷里。
「你怎麼……怎麼能得寸進尺?」于凝悠沒想到他轉臉就逼近一步,叫嚷著要抗議。眼前男人眯著眼楮,沖著她勾唇微笑了一下,伸手拉過她,她唇上咬了一下,攬進懷里。
她愣愣被他吃著豆腐,沒敢亂動。直到听到他均勻呼吸聲,這才輕輕松了口氣,伸手將他胳膊拿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移動到床上,拿出睡衣忍著臉紅心跳,羞澀給他換上,這才長出了口氣,轉身出了客房,回樓上睡覺。
「寶貝,起床吃早飯了。」
于凝悠還做夢,耳邊呼喚聲驚醒了她,她打了個寒顫睜開眼楮,做夢怎麼會听到慕容逸爵聲音,她記得清清楚楚,昨晚他是睡客房。
「醒了,醒了就起床。」慕容逸爵俯她床前,伸手捏了捏她鼻子,拉她起來。
「哎,你進門總要敲門啊,這兒是女士臥室難道你不清楚嗎?」于凝悠低頭看自己身上昨晚睡衣仍,內心安定下來,不滿沖著他嚷道。
「我只知道這兒是我寶貝房間。」慕容逸爵毫不含糊將她從床上扯起來,推入洗手間,伸手拿過牙膏擠牙刷上,「要不要老公伺候?」
「我才沒老公,至今未婚!」于凝悠羞赧怒吼,抓過牙刷舉到他面前,「出去。」
慕容逸爵出了門,她搖了搖頭,速洗漱,換了衣服下樓,早餐已經擺了桌上。
「我警告你,你不是我老公,不要給我貼上已婚標簽。否則我不吃你做早餐。」于凝悠看著桌上山藥粥,抿了抿唇。昨晚那麼一頓折騰,如今真有些餓了。
「真不吃?」慕容逸爵起身走進廚房,端出一盤熱好披薩沙拉,頓時香甜氣息撲滿整個餐廳。于凝悠咽了口口水,該死,他知道她喜歡吃甜,竟然故意要誘惑她。
實有些禁不住誘惑,她起身向餐廳外走去,眼不見為淨,這樣總行了吧。
「我答應你。」身後,慕容逸爵深沉聲音傳過來,于凝悠止住腳步,轉身疑惑看著他,「你答應?」
「嗯。」
于凝悠一听,轉身回來拿起他剛剛切好沙拉放入口中,大朵頤。
「不過我只能保證外時間,至于家里,情難自已。」慕容逸爵伸手過來,捏去她唇角披薩碎屑,眸光幽深。
于凝悠使勁兒將口中披薩咽下去,以免被噎著。眼簾下垂,「行,你量。」她低頭躲開他手,喝著碗里粥,心,卻不安穩跳起來。
「昨晚你喝醉了,發生了什麼事你不記得了吧?」于凝悠吃到七成飽,想起昨晚發生事情,猶豫了一下問道。
「醉後不記得了。」慕容逸爵將手中剝好雞蛋放于凝悠眼前盤子里。于凝悠一听,輕輕吁了口氣,暗自得意笑了笑。
「只是記得你答應我重開始了,所以,今天安排了些特殊活動。」慕容逸爵話再度隔著餐桌飄過來,凝固了于凝悠臉上得意。
腦海中迅速回憶著昨晚一切,眉頭漸漸皺起來。好像……好像一切都是一場巧妙設計幌子,終目是坐這兒明確這個事實。
「你昨晚到底喝醉了沒有?」她抬頭咄咄逼人看向他。
「醉就醉,不醉就不醉。」他伸手拉起她,向外走去。
一處小型私人機場,于凝悠被慕容逸爵強擄下車,站那架小型飛機前,她明白了,慕容逸爵口中特殊活動是什麼。
兩人各自走進一間干淨絕密房子里,有專人拿來飛行服裝,各自穿戴整齊後,上了飛機。
「哎,你干什麼?不會是你要駕駛飛機吧?我只說暫且陪你出席這個特殊活動,可沒有想著將命搭上。」于凝悠跟著慕容逸爵去度假時候曾經做過小型飛機,此時看到他儼然一副駕駛員架勢坐駕駛位置上。她背脊上漫過一層涼意,往後縮了縮身子,驚叫道。
「現後悔來不及了。」慕容逸爵低低說著,帶著手套手拉了一下,按下一個鍵。于凝悠立刻感到一陣顛簸,緊接著飛機徐徐往上升去。
「你讓我下去,讓我下去,我有恐高癥。哎,你不要想不開好不好?我們還有小女乃包呢,而且我不是也答應你重開始了嗎?前途一片美好,你不要氣餒行不行?不行,我要下去我要下去……」看著離地面越來越高,她稍稍轉臉能夠透過玻璃窗看到腳下慢慢變小土地,禁不住一陣膽戰心驚,瑟縮著身子聒噪著。
被她吵嚷無可奈何,慕容逸爵伸手從一個盒子里拿了一個本本丟給她。
「這是什麼?」于凝悠緊張拿過來,一看是慕容逸爵小型飛機駕駛證,這才放下心來,「怎麼不早說?」她埋怨著向四周看去,還是有些心有余悸。
「你得給我辯白機會才行。」慕容逸爵唇角噙著一抹微笑,抬手模模她頭,「看來我寶貝這輩子是做不了法官了。」
「干嘛?我還稀罕做呢?」于凝悠臉一紅,明白他剛才動作有多麼親昵。挑眉爭辯著,掩飾著臉上潮紅。
慕容逸爵輕笑著,注視著前方,不再說話。
于凝悠也轉臉看向窗外方向,往遠處看去,不由被眼前美景所吸引。
下面,層層疊疊山巒間是土黃色樹木,從上面看去一片灰暗,甚至看不到一絲色彩,這廣袤土地此時顯得博大廣闊,遼遠而又溫暖。遠處突然出現一道一道環狀白色,單調色彩里顯得格外醒目靈動。
「哎,那是什麼?白色?」于凝悠瞪大了眼楮看過去,還是分辨不清楚。
「背陰處雪還未融化干淨,所以才會有這樣景觀。」慕容逸爵淡淡說著,調轉方向向著那片黃白相間地方而去。
「誰不知道啊?我是想看看你知道不知道,考考你罷了,算你過關了。」于凝悠懶懶說著,目光搜尋著向下面看去。驀然一道紅色映入眼簾,那麼醒目那麼張揚紅色,好似凝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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