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你干什麼?」于凝悠一呆,警惕想要離開他,被他伸手按住。
「以後有關摩爾發集團事情要告訴我。」
「……」于凝悠抿了抿唇,挑眉看著近眼前冷眸,抿唇不語。
「有關你,辰辰事情都要告訴我。」他拉緊了于凝悠和自己距離,逼迫意味加濃重。
「我還有秘密嗎?我還有自由和個人世界嗎?」于凝悠不悅,伸手推開他,起身向著辦公桌走去,「你不要以為今天幫了我你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今天你幫了我,我記住了。大恩不言謝,不過這件事也是你事情,所以你只是做分內事情,又何必戴上趁人之危帽子呢?」
她寬大老板椅上坐下來,仰靠著椅背上,俏臉上已經恢復了淡然平靜。
「份內事情?那你也算是了?」慕容逸爵起身,單手斜斜插褲兜里,酷酷向著于凝悠走來,繞過辦公桌,靠她面前桌沿上。
強大壓力使得于凝悠再度緊張起來,她伸手從一摞文件中抽出一份來,隨便翻開看著,催促道︰「你忙話還是走吧,我還要工作。」
「我不忙,等你下班。」慕容逸爵伸手將她手中文件抽走,一副我不會饒過你神情。
「你到底……啊……」于凝悠氣惱瞪著他,剛要質問幾句,慕容逸爵突然伸手握住她胳膊,用力一拉她就從老板椅上被拎了起來。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她和慕容逸爵就已經改變了位置。
慕容逸爵坐了老板椅上,而她端端正正坐他腿上。
「哎,你干什麼?這兒是辦公室。」她條件反射似想從他腿上跳下來,被死死按住。
「寶貝,如果你再亂動,可不要怪我沖動。這幾年除了拉斯維加斯那次,我一直忍著,我是個正常男人。」他拉住她,將她強制著按胸前,低聲說著,聲音中透著灼熱嘶啞。
于凝悠不敢亂動了,她僵硬伏他懷里,不敢用力趴下,也不敢掙月兌開。那個累啊!那個別扭啊!沒多大功夫,渾身出了一層汗。
「噢。」他撫她背上大手慢慢往上,撫模著她小臉。觸手汗濕讓他一震,挑起她下巴不懷好意看著她。
那眼神于凝悠看得清清楚楚︰你躁動了?還是春心萌動了?
「我……我熱……噗,不是,是我……是我今天穿有些厚,而辦公室暖氣開得太足了。」
于凝悠指天劃地解釋完畢,看著慕容逸爵戲謔眼神和唇角抑制不住笑,恨不得立刻咬舌自。乖乖,她干什麼嘛?解釋和不解釋有區別嗎?
慕容逸爵沒再深究這個問題,起身捧住她嫣紅小臉,眸光中戲謔斂去,唇角笑意擴大,染上眉梢,「寶貝,你成熟了,漂亮了,記住,以後不許別男人面前這麼臉紅。」
說完,走到衣架前,拿起她外衣,「走吧,陪我去吃飯。」
于凝悠呆原地沒動,臉上紅暈加深。自從認識他以來,還是第一次他夸她漂亮。心里蕩漾過一絲異樣,說不清楚是什麼東西,酸酸甜甜又有些苦澀。
她溫順走到慕容逸爵身邊,穿上衣服,跟著他向外走去。
公司里一切又恢復如常,上午暫時引起轟動和驚慌也隨著二人一起走出而徹底平靜下來。
慕容逸爵帶著她去了一家環境比較僻靜優雅地方,傳統中式菜色,比不上什麼山珍海味,可卻做溫馨小巧,倒是挺對于凝悠口味。
「後天生日打算哪兒過?」待菜上齊了,慕容逸爵夾了魷魚片放于凝悠碗中,問道。
「過什麼生日啊?我都二十四歲了,到了這個年紀女人都不喜歡過生日,不喜歡讓別人知道自己生日。因為一年老一年,看著紅顏老去,誰高興啊?」
于凝悠細細嚼著薄薄紫薯片,面無表情說道。剛剛辦公室里羞赧此時已經平靜了下去,心里暗自為適才不淡定感到懊惱。
「生日是要過,交給我。」慕容逸爵看著對面于凝悠一副怨婦神色,低頭勾唇。
「還是看看吧,如果公司那些股東事情解決了,就算是一個慶祝會吧,慶祝公司度過難關。如果事情解決不了,哪兒有心情?」
于凝悠想起上午事情,心里隱隱擔憂著,又暗恨自己無能,竟然仍憑東方明朔這麼欺負自己,欺負站自己這邊人而無能為力。
她要想個方法還擊。
「放心,我想不出今天,那些股東家屬都會平安到家。」慕容逸爵放下碗筷,抽出餐巾紙擦了擦唇角,投向于凝悠目光甚是堅決。
心里掠過一絲溫暖和踏實,于凝悠點了點頭。低頭吃著碗里飯,神色安靜了下來,身邊有個男人,感覺確實很不錯。
「回來之後怎麼沒見過慕容菲?」于凝悠看著面前吃得七七八八飯菜,找了個話題問道。
「她去了法國,她心思想必你也知道,誰也阻止不了。」慕容逸爵目光若有若無落她臉上,似是窺探又好似研究。
于凝悠心里一動,慕容逸爵沒有明說,可她知道,慕容菲一定是隨著南宮軒城離開。這樣也好,一切圓滿完結了,南宮軒城能夠有個好女人身旁,她也就放心了。
「他們還好吧?」她臉上露出一絲絲釋然。
「應該還不錯。」話題就此打住,于凝悠默默放下筷子。
吃過飯後兩人出門,于凝悠看著陰沉天色,想起回到辦公室後再次面對那些棘手問題,就有些頭疼。
「走吧,陪我散散步。」慕容逸爵伸手牽住她手,向著對面人行道走去。于凝悠沒有反對,跟著他慢慢往前走著,高跟鞋踩地面上發出緩慢有節奏響聲,配合著慕容逸爵堅定步伐,顯得和諧而安寧。
手被他大手包裹著,她能夠清晰感受到他掌心老繭堅硬,指甲不自覺間一下一下撓著那層老繭。
慕容逸爵回頭看著她,握緊了手。手心處若有若無挑逗,讓他大街上有種想要她沖動。
「那個……我看辰辰挺喜歡你。」手被握得緊緊,她眸光亂撞盯著地面,隨意找著話題。
「當然,我是辰辰爸爸,父子之間親情很奇妙。」慕容逸爵說到兒子,臉上閃過一絲驕傲,「謝謝你,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生活,很不易,這些年是我錯。」
帶著磁性深沉聲音,听于凝悠耳中,有著一種蠱惑和煽情。她委屈咬著唇,忍著奪眶而出淚水,心里又有些惱意。
原本她從來沒指望過慕容逸爵出現她生活里,可現听著他說這樣話,她有些氣惱。氣惱他曾經帶給她傷害,氣惱他她困難時候不她身旁。
她狠狠用袖子擦干眼角淚水。
該死,她竟然傷心,她竟然抱怨像個小婦人似。于凝悠,他除了是辰辰父親外,什麼都不是,都不是……
這樣一遍遍強調著,她心里好受了一些。
「辰辰和一般男孩子不一樣,他有些早熟,懂事早一些。所以很多事情上可能會有些匪夷所思決定,所以無論他對你說有關我什麼事情,你都不要相信。」于凝悠逼迫自己恢復鎮定,想起辰辰心思,她小心翼翼說道。
「我愛辰辰,也愛我們這個家。」慕容逸爵轉身面對著她,強迫于凝悠也面對他。他挑起她下巴,一字一頓說著,每一個字仿佛帶著千金重量,擲地有聲。
「但願經得住時間考驗。」于凝悠盯著他眼楮,臉上也浮現出少有凝重。
「走吧,送你回去。」慕容逸爵伸手將她擁入壞中,拍了拍她背,然後牽著她手往回走。
回到公司後,慕容逸爵就驅車離開了,匆忙樣子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于凝悠走到電梯門口,想起什麼,伸手從包里將紅色手機拿出來,撥出那個唯一號碼。
「嗯,有事?」听筒里傳來慕容逸爵深沉聲音,以及街上來往車輛喇叭聲。
「你……你開車小心些。」說完,于凝悠拿下手機,迅速按掉通話鍵,懊惱走進總裁專用電梯。她這是怎麼了?發生麼神經?看到他匆忙離開,竟然打電話過去叮囑他開車小心?
慕容逸爵听著听筒里傳來嘀嘀聲音,嚴肅凝重臉上浮起一絲笑意,她開始關心他了?這個發現讓他無法淡定下來,他伸手打開車內音樂,心情隨之輕松起來。
下午下班回到家里,一家人正吃晚飯時,阿榮打來電話,說幾個股東家屬已經找到,如今已經平安到家。
慕容逸爵將這個消息告訴于凝悠,于凝悠一顆提著心徹底放下來,和小女乃包玩兒了一會兒各自回到臥室。
于凝悠生日說到就到,也就是一眨眼功夫。生日這天,慕容逸爵告訴她,因為白天要上班緣故,所以晚宴改晚上,葉小區別墅舉行,傍晚時候他會派人去接田玉等人。
下午,于凝悠坐辦公室里,將辦公桌前文件看完後,抬手按壓著太陽穴位置,一下一下按著。
自從幾個股東這兒鬧了之後,事情似乎平靜了下來。難道東方明朔嘗到了苦頭,就此善罷甘休了?可是她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容易就結束,她雖然對東方明朔不甚了解,可是蘇真琪給她教訓太過深刻,窮凶極惡才結束了一切。
「于總。」Mark輕輕敲了一下門,出現門口。
「什麼事?」于凝悠放下手,睜開眼楮看向門口Mark。
「公司接待大廳里來了三十多個人,說是要一齊投到摩爾發集團里,人事部做不了主,請于總定奪。」Mark看著臉色稍有些蒼白于凝悠,遲疑了一下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