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醫院冰冷的燈光籠罩著她的整個世界。
記憶中的色彩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白色,醫院里純淨的白色,令人絕望的白色。
她永遠都記得,在母親遇難的那一天,她面部被劃傷,是數不清的刀疤。
她防佛又回來了十年前。
她不知道,她一直走在回憶中,忘不掉過去,得不到將來。
門突然發出「吱—」的一聲。
「楓!」她彈坐起來,腦袋還是渾渾然,眼楮有點花,一下子沒看清他的臉。晃了晃頭,慢慢看清。
他不是楓。
「是你?」怎麼會是他?他明明記得是楓抱住了她,現在怎麼會是慕以修?
一想起他那天那樣對自己,擺出了一副防備的架式。他的眸色黯了幾分。
但一想起他們是兄弟,他一定知道楓在哪兒,那種感覺一掃而空。
她防佛看到了一顆救命稻草。「楓在哪兒?」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突然抱緊了她。
他抱得很緊,她差點兒揣不過起來。除此之外,她還有點小小的驚訝。他們每一次見面,必定是冰冷的四眸相對,可今天
楓的眼淚,還有修的反常,讓她有些錯手不及。
這世界變化好大,好快,她還來不及反應。
她的心顫抖了一下,莫名的心痛起來,恍如隔世的感覺圍繞在她左右。心靈深處在告訴她,她遺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為什麼會這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驅使著她。她的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襲粉紅色的連衣服闖入的她的眼簾,伴隨著笑聲,哭聲。無盡的痛苦如猛獸出閘般涌出。
疼到窒息!
她隱約看見了三個小孩,然後一陣風吹來,眼前一黑,有一個小孩不見了。
這是什麼?沒哪部電視劇這樣寫過,那她所看到的是什麼?是幻像,亦或是扎根在她心底,隱藏最深的記憶?
她茫然,眼神空洞的盯著房門。
心狠狠地顫了一下。
修溫熱的鼻吸噴撒在她的脖間,癢癢的。
「瞳瞳」
「什麼?」盡管聲音很小,她還是听見了,他說瞳瞳,什麼瞳瞳?
是在叫別人,還是自己?
她不安的雙手篡緊了床單,心里某根琴弦被輕輕撥動。
「是不是我忘了些什麼?」她輕語。
她感到他顫抖了一下。
在白色燈光的籠罩下,修變得越來越麻木。
收拾好一些情愫,他溫柔的揉揉她柔順的頭發。
「別想那麼多,我們回家
家,什麼家?她不解,是老頭那里?他今天像變了個人似的,這不像以前那個不羈的不良少年,給人一種安全感。就像,家人?
可笑,她是千葉幽簾,不是冷若櫻,哪來什麼家人?
他修長的手指輕觸她不施粉黛的小臉,如若又看見了那個身著連衣群的小孩。
他以前怎麼沒想到,她們長得這般相像。可是那個女人,那個惡毒的女人,竟然帶走了她,讓他錯認了瞳瞳這麼多年!
手指的關節彎曲了一下,他在極度隱忍,怒火染紅了他的雙眼。
但看到幽簾時,他的怒氣全消。「先回家。楓他,還有些事,過不了多九就能看到他了
「真的?」
「我不會騙你的!」瞳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