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夜半驚魂
一陣冷風吹過,驚醒了睡夢中的黎澤川,原來是窗戶沒有關嚴實。
看了眼已安然入睡的溫龍,黎澤川不得不佩服他的神經大條,仿佛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其「豁達」令人匪夷所思。
沒有驚動在熟睡的兩人,黎澤川便從醫務室的病房###來了。
途經那位老者的值班室,看見其房內之燈已滅,看來老者已休息了,不然黎澤川還想找其閑聊一番。
順便提一句,這位老者姓楊,名青軍。
從醫務室出來,也沒有看見那個昏迷的小護士。
或許在黎澤川把當時的情況告訴給了老者之後,他已經處理好了。
踏著月光,黎澤川漫步在燕大校園中。
那朦朧而又帶點神秘的夜空,讓人不禁浮想聯翩。
總認為在這片浪漫的夜空下,應該發生點曖昧的邂逅,順便再來點模模抓抓,不然就可惜了這良辰美景。
當然,黎澤川是不具備這種情調的。
而且現在已夜過三更,鬼才願意出來談情說愛呢!
那麼換種說法。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難道黎澤川要報復那些打傷溫龍的學生嗎?
當然也不是。
畢竟他現在是在裝普通人,怎會做那等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英雄豪杰之行徑呢?
然,黎澤川所尋之道,乃霸道,這種無「所為」是否有違此道呢?
黎澤川也在糾結,也在矛盾,這小小的一個問題,看破則已,如若不然,或許會成為他尋道途中的一個魔障。
本想體味一個平凡之人的生活百態,然不屬于此行列的他,就算怎麼裝也只能做到類似,要想真的做到神似,以他的道行還是有所欠缺的。
而一味地模仿,只會在這種自欺欺人的狀態下漸漸地迷失本心,輕則境界跌落,重則道銷人亡。
然,不明所以的黎澤川,還沒體會到他此時的處境是有多危險。
只見他來到一個小湖邊,或許是平時一對對戀奸情熱的小年輕在此幽會私聊,以至于在這片天地中,連空氣都帶上了一股「歡好」的氣息。
看著那清澈,明淨的水面。
月光映照下,閃著點點亮光,放眼望去,不覺被其吸引。
黎澤川仿佛看見了木芬,正面帶笑容地向他走來,依舊是那麼美麗動人,傾城傾國。
頓時,與木芬過往的種種一一從黎澤川腦海中劃過。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此時的黎澤川再沒有了往昔的從容與淡然。
仿佛一個丟失自己心愛玩具的小孩,心傷了,淚也就流了。
突然,黎澤川向著湖面沖去,好像是要抓住什麼似的。
眼見黎澤川就要接觸到水面,從遠處傳來一聲大呵。
「小子,快快醒來,不可受那鬼魂之魅惑!」
這猶如九天之上傳來的一聲爆呵,頓時劃破了校園的寂靜,也使得黎澤川轉醒過來。
黎澤川還沒明白發生什麼事,耳邊響起一個聲音道「別出聲,是我,跟我走」。
說完便帶著黎澤川快速地離開了那充滿了神秘的小湖。
黎澤川也听出了是楊老的聲音,因此沒做出任何反抗。
只見楊老帶著黎澤川又來到了醫務室。
見黎澤川要開口說話,楊老打斷了他,說到「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不過在這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見楊老很是鄭重,黎澤川只能壓住心中的疑問,點頭答應。
頓了頓,楊老說到「晚間替你把脈時,發現你的經脈除了那主干的十二條外,其余的幾乎都已破損。
可見這是被人用強力破壞的,也就是說你也是一位修煉者了?」
見楊老觸及了自己最大的秘密,黎澤川強忍住心中的躁動,生怕露出一絲馬腳。
故作驚訝地說到「修煉者,什麼是修煉者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完努力做出一副充滿疑問的表情。
雖然黎澤川表現得很好,裝得很自然,似乎沒露出什麼破綻。
但楊老畢竟是在社會中模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其經驗之豐富,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金,怎麼會被一個黃口小兒給欺騙,讓其蒙混過關呢?
其實在第一次接觸時,楊老就已知道黎澤川絕非一名普通的大學生。
見黎澤川不承認,楊老接著說到「你不承認也沒關系,因為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好了,天都快亮了,回去再睡會吧說完,神秘地笑了笑。
見他不想告知自己今晚所遭遇的,黎澤川忙說到「楊老,你似乎忘了件事,剛才我究竟是怎麼了,你還沒告訴我呢!」
只見楊老不耐煩地說到「別問了,這件事普通人還是別知道的好,除非你承認自己不是普通人?」
事關黎澤川的愛人木芬,怎能不讓他揪心。
不就是承認個身份嘛,再說人楊老不也是個修煉者嘛。
抱著豁出去的心態,黎澤川說到「沒錯,與楊老一樣,我也是名修煉者。
現在,楊老該滿意了吧,趕緊告訴我剛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對于早就料到的事情,楊老沒有半點地驚奇,似乎只是想得到黎澤川的肯定罷了。
整理了一下思緒,楊老慢慢說到「在解釋剛才你所遇到的情況前,我先給你講個故事。
這還要從六十年前說起,那時燕京也就剛剛建立,所招收的學生也不是很多。
其中恰巧有對戀人。
本來,兩人在同一所學校,可以朝夕相處,出雙入對。
這羨煞旁人的一樁美事,卻為此埋下了禍端。
在接觸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後,男孩不禁被其吸引,只覺女孩與外面的女人比起來,對自己沒了半點吸引力。
就好像越是熟悉,就越沒有新鮮感,甚至覺得膩煩,再沒絲毫激情。
因此原本一個本性純潔的鄉村少年便消失了,變成了一個整天沉迷于紙醉金迷的生活的享受主義者。
由于他的墮落,對其女友的關心也就隨之減少,久而久之,他們之間的感情便漸漸淡了,雖然女孩努力想要挽回,但卻還是無能改變男孩的心。
在幾番努力無果後,女孩也死心了,開始了新的生活,想要把男孩從自己的腦海中抹去。
女孩的離去,沒有讓男孩有絲毫改變,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尋歡作樂。
或許曾經的海誓山盟,已經煙消雲散,曾經的那一份純愛已一去不返,兩者漸行漸遠,仿佛成為了陌生人一般。
然,女孩盡管已經對男孩不再抱有希望,但還是在努力尋找著那個令她倍感疑惑的問題之答案。
即一個從偏遠山區來的農家子弟,怎麼可能支付得起那整天縱情歡樂的費用呢?
直到有一天
說到這里楊老停了下來,對著黎澤川說到「怎麼樣,我這老頭子講故事夠味吧!」
本以為他要說那精彩的部分,卻沒想到說了這麼句無恥的話,頓時讓黎澤川從雲端跌至低俗,仿佛快要達到**時突然痿了。
別提有多難受了,打算假意奉承兩句,又被其打斷。
「好了,不用說了,去給我老人家倒杯水,一下子講這麼多話,嘴巴都干了。
你們這些小年輕啊,就是不知道尊重老人,唉!」
「從哪里跑出個這麼極品的老頭,太他媽逆天了黎澤川在心里想到,卻也不得不照做,起身去給楊老倒水。
楊老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繼續說到「直到那一天,一個男子走進了女孩的世界,對其展開了追求。
此人不僅高大威猛,玉樹臨風,而且家里有錢有勢,正是女孩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面對這樣一個幾近完美的男人,任誰都會心動,毫無例外,女孩也對其有了好感。
並不是因為她水性楊花,見異思遷,而是此男子的魅力之大,足以令任何女子傾心于他。
就這樣,女孩與這個男子漸漸熟知,慢慢發展,感情也日益增長,女孩也因此對該男子的一些事情有所了解。
正當她想要放棄尋找使男孩墮落的答案時,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進入了她的眼中。
昔日男友找到了現任男友,不是為了女孩,而是為了向該男子討錢。
卻只見此男子不僅沒有給男孩錢,而且還讓其保鏢把男孩打出門去。
見事有蹊蹺,男孩怎麼會認識此男子,又怎麼會向他要錢?
這種種疑惑困擾著女孩,為了把事情弄清楚,她試探性地詢問男子,卻每次都被男子以各種借口和說辭搪塞,沒有做出正面答復。
這也增加了女孩心中的疑問,既然沒有做什麼虧心事,為何不光明正大的解釋清楚呢?
帶著這種疑問和質疑,女孩偷偷地進行著調查。
在幾經努力查探後,女孩終于知道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這個真相讓她無法接受。
所以她整日悶悶不樂,神情憔悴,男子很奇怪她的表現,但卻沒有任何的表示。
或許在得了她的身子後,男子就已經變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對她溫柔體貼,無微不至,而只是不斷地索取,似乎只把女孩當成一個泄欲工具。
女孩也發現了男子的這種變化,在不斷地折磨下,女孩向男子攤牌,質問他為什麼引誘男孩走向墮落之途,並且還為男孩提供其費用
女孩得到了她所預料到,但又不願相信的答案。
那仿佛電影中的情節卻發生在了她身上。
只因男子與其酒肉朋友的一個賭約,就賠上了女孩和男孩的一生。
從男孩的變心,到男子猶如救世主般出現都是此男子一手導演的戲碼,只為了得到女孩的身子。
上位者的一場游戲,卻賠上了一對本是甜蜜愛人的幸福一生。
縱然女孩怒罵上天之不公,譴責命運之不平,可也挽回不了什麼。
所以女孩悄然離去,仿佛已經認命似的。
然,誰也沒有想到,更悲慘的事再一次降臨在了這命途多舛的可憐女孩身上
說到這里,見東方已微微泛白,楊老便止住了,沒有繼續往下說,。
更是沒有理會黎澤川的不滿,起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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