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澤川和小欣欣在客廳里做著游戲,時不時還爆發出一陣歡心的笑聲,或許是因為那來之不易的溫馨,觸及了人心里面的柔軟,讓人倍加珍惜,不自覺地就想讓它持續下去,甚至奢望著永遠不要結束。
腦海中一副唯美的畫面,不禁讓人內心滿滿,渾身暖暖––客廳中父親與女兒說著,笑著,各自分享著彼此的收獲和喜悅。廚房中一道忙碌的身影,用心地準備著豐盛的晚餐,總想著把最好的給予那兩個對她來說最為重要的人。
對于黎澤川來說,他的童年是殘缺的,沒有父慈母愛,沒有其樂融融,合家歡樂,有的只是記事起的各種孤獨。
早年的孤兒院生活,只能說是有了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安身之所,可以不用挨餓受凍,不用四處漂泊,根本沒有絲毫的幸福感可言。
之後雖然遇到了師傅,有了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但這始終是殘缺的,不完美的,黎振天可以充當父親的角色,卻始終替代不了母親,沒有母愛,人生難免有遺憾。
更何況,黎澤川大多時候都是一個人,所以他內心的孤寂就可想而知,這猛地感受到了如此溫馨動人的場景,不激動,不開心才怪呢。
也難怪他能和小欣欣玩上半個小時的小孩子游戲,這是得有多大的耐心,多麼強的忍耐力啊,不過,這不能怪他,真的不能怪他,誰讓人小欣欣那麼可愛呢,又誰讓黎澤川那麼喜歡小蘿莉呢!
正當黎澤川和小欣欣玩得正開心時,陸怡端著菜從廚房出來,招呼著兩人洗手吃飯。
幾人圍著一張小桌子坐好,陸怡說到「小川啊,時間倉促,就做了幾道家常菜,你別見怪,快嘗嘗姐的手藝怎麼樣?」
黎澤川看著桌子上的六菜一湯,有魚有肉,心里頓時冒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還要見怪?我真想知道,你們平時都吃的啥山珍海味啊?
「姐,虧我還救了小欣欣呢,你就這麼招待我,真是太不地道了哼!」說完,黎澤川還故意裝出一副很氣憤的樣子。
看了看黎澤川板著一副老臉,哦不,應該是一副女敕臉,陸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著黎澤川說到「好了,小川,你就別裝了,不像,呵呵!」
「怎麼就不像了」看著陸怡似笑非笑的表情,黎澤川就意識到了,這話不就表明了自己是在裝嘛,立馬改口到「不是,我裝什麼了,我怎麼就裝了?」
「呵呵,想知道嘛?」見黎澤川點了點頭,陸怡接著說到「因為你是個好人,就算再怎麼裝也不像壞人。」
看著陸怡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听著她「發自內心」的稱贊,黎澤川有種想哭的沖動。
「听見了吧,你們都听見了吧,終于有人理解我了,說我是好人了,可憐我總被人誤會,被罵作**絲,賤/人,流氓,猥瑣男,擼智深,我他媽容易嘛我,這下好了,真相大白于天下,哥從此不用再背負罵名,如此喜慶的時刻,請允許我用一首哥來表達我內心中的感激和興奮。
哦,你是我的姐妹,你是我的baybay」
「哥們,就算再激動也不能亂唱歌吧,你是姐兒?」
「呸,你才是蹲著###的主,哥可是純爺們,好了,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只是一時情急唱錯了歌罷了,討厭!」
各路大仙,快來收了這個妖孽吧!
那相見恨晚的悲憤被黎澤川發泄在了食物上,那偶得知音的喜悅,換成了一聲聲的贊美,可見這頓宵夜,黎澤川還是吃得挺開心的。
酒足飯飽,是到了該說再見的時候了,只見黎澤川用紙擦了擦嘴,對陸怡說到「姐,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我看我還是先回去吧,畢竟時間也不早了。」
說完,不等陸怡答復,立馬做出一副拍拍走人的架勢。
陸怡頓時就慌了「你說這人雜這樣呢?剛還夸他是好人,這吃干抹淨就想一走了之,還有沒有公德心,還有沒有責任心,再說了,老娘一個大美人在這,你不找機會多親近親近也就罷了,反而想當個逃兵,真是沒出息。」少婦的想法確實夠彪悍啊。
「這個,小川啊,本來你要走,我也不能留你,可是我爸這病一直擱在我心頭,這做兒女的也很難受,你看,你是不是先給他老人家看看?」還好,雖然陸怡對黎澤川的「美色」有所痴迷,可人家也沒忘了正事,這點倒是頗為難得。
「姐,這治病的過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結束,而且現在真的挺晚了,要不就等明天吧?」黎澤川略顯為難地說到。
「沒事,實在不行,你就住我家得了」陸怡連忙說到。
見黎澤川臉上閃過一絲春心蕩漾的表情,陸怡就意識到了自己貌似上了這壞小子的當了。
可是陸怡心中沒有絲毫的不滿,甚至還有點竊喜,看來不知不覺中,她對黎澤川已經有了好感。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為自己父親的病操勞了這麼多年,期間不知請過多少大夫,去過多少家醫院,都沒什麼效果,反而把家里的積蓄都用完了,老公也跟別的女人跑了,還欠了一債,又猛然間听到了有人能治父親的病,這才有了這疾病亂投醫的邀請。
也不僅僅是黎澤川長得帥,更是由于他身上時刻散發著的一股自然之氣,令人不自覺要與之親近,陸怡這才相信了他的話,把他帶回家,說白了,也就是一種渾然天成的氣質吸引了陸怡。
「好吧,既然姐這麼誠心誠意地邀請我在你家住上一晚,那我就勉為其難接受吧,其實,我是個靦腆的人,呵呵!」得了便宜還賣乖,真是個賤/人。
陸怡也沒有再與他爭辯,倒是小欣欣看看黎澤川,又看看陸怡,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不出的詭異。
在陸怡的帶領下,黎澤川來到了她父親陸明輝的房間。
房間雖小,確也如同客廳一樣,干淨得一塵不染。
放眼望去,一個難臉褶皺,臉色灰暗的老人躺在床上,兩眼緊閉,仿若植物人一般。
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受病痛折磨,看起來卻像七八十歲,快要入土的老人,見此情景,黎澤川心里也不好受,對陸怡的同情又增了幾分,心中也有了計較,或許只有治好了她的父親,這個可憐的女人才不會這般辛苦。
想到就做,黎澤川立馬上前,兩手搭在陸明輝的脈搏上,閉眼診斷起來,倒也頗有幾分「神醫」的架勢。
黎澤川身為修仙者,對人體的結構自然很是了解,況且修仙者追求的是長生不死,所以都把性命放在第一位,別的功夫先不說,這自救救人的本事嘛,肯定是極為厲害的。
雖然黎澤川的修為不是很強,但至少也是個練氣期修士,什麼斷肢重生,生死人肉白骨他做不到,但想要給人治個病,來個診斷,還是不在話下地。
隨著黎澤川體內的靈氣繞著陸明輝的身體轉了一圈,便知道了造成陸明輝昏迷不醒的原因,就是其腦袋里的一團血塊,壓制住了腦神經,使其變成一個假死人。
眾所周知,老年人因年紀大,容易患上三高,特別是在激動氣憤的情況下,就會導致血壓升高,接著引發腦血栓,腦溢血等癥狀,輕則昏迷不醒,重則倒地長眠。
而腦類手術也是最難做的,不僅費用高,而且風險大,也難怪陸怡會為此操碎了心,這病雖不是什麼絕癥,卻也頗為麻煩的,好在陸怡遇到了黎澤川,所以這一切麻煩也都不會再有任何麻煩。
黎澤川先是以天地靈氣溫養陸明輝的身體,順便幫他清除了###體內的雜質。
而後讓靈氣進入陸明輝的腦部,天地靈氣對于任何病毒,細菌等一些雜質來說,那就是天生的克星,因此當靈氣一踫到那壞死的血毒,就立馬展開了攻勢,不一會兒就消滅了長期駐守于陸明輝腦部的病血。
盡管此次治病對于黎澤川來說,難度不大,但因為是第一次,所治療的部位又是在人體中最重要的部位,所以他也很是緊張,那額頭上的大汗,也充分說明了他此時的心情,那是既激動,又興奮啊。
「以前怎麼沒想到,哥可以用天地靈氣來治病,呵呵,這次發財了,以後哥就專門給達官貴人治病,到時候還不是財源廣進?哈哈,哥真是天才。」原來是為這麼個事而激動啊,該說這貨是神經大條呢,還是想象力豐富啊,這麼不為病人考慮,就算是醫生,那也是庸醫。
可此情此景落在陸怡眼中就不一樣了,她只見到黎澤川神情莊重,表情肅穆,貌似在進行某種儀式一般,心里就多了幾分期許,也多了幾分忐忑。
隨著時間的流逝,又看到黎澤川滿頭大汗,臉色也變得蒼白,陸怡有心為他擦擦汗,又怕打攪到她治療,整個心也就糾結成了一團。
不過,心里對黎澤川的感激卻也變得越發濃郁起來,對黎澤川的好感,也同樣蹭蹭蹭地一個勁猛漲。
待黎澤川收回了在陸明輝體內游轉良久的靈氣,也宣告著此次治療的圓滿結束,黎澤川頓時松了口氣,對著陸怡說到「好了,姐,伯父的病一不小心,就被我給治好了,真是累死我了,對了,有沒有什麼獎勵啊?」
猛地一听黎澤川說他治好了自己的父親,陸怡有種身處夢境的感覺,睜大雙眼,對著黎澤川說到「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陸怡說這兩句話時幾乎是用吼的,但黎澤川卻沒有絲毫的責怪之意,他能理解陸怡此刻的心情,所以這貨就換上一副大笑臉,親聲說到「我說,伯父的病被我給治好了,你要不信,等會他醒過來時,你就知道了,呵呵!」
再次得到黎澤川的確認,陸怡就知道她不是再做夢,卻也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別人幾個小時都束手無策的病,被他一會兒就治好了,難道說,他是隱世的神醫?
想到這,陸怡覺得自己真的挺幸運的,看著面帶微笑的黎澤川,陸怡跑過去,對著他的臉猛親了一口。
笑著說到「呵呵,這就是給你的獎勵,喜歡嗎?」
被人偷襲,黎澤川心里很是郁悶︰女,你還我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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