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在哪里?」
沖進里面,牧文皓馬上緊張地問道。
蜷縮在一角的凌柳飛突然沖過來,全身顫抖地緊緊抱著牧文皓,伸起白玉般的手指,指了一下胡同右角的頂部,牧文皓隨指望去,只見頂部的磚面上一條長約40厘米,尾巴約佔身長的三分之二,背部有一列脊突像雞冠的動物,淺棕s 雜有深棕斑塊的外表,瞪著雙眼,頭部發著紅光。
他認得這東西,這是變s 樹蜥,村人習慣叫「雷公狗」,相傳這種蜥蜴咬到人或動物時,如果天上傳來打雷聲,它們就會馬上松開。雖然看似外形凶惡,但實際上還沒誰被這種動物咬到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正是因為這變s 樹蜥並沒有侵犯過誰,所以在村子里也沒有人去打殺它,慢慢地它也不怕人類了,常常會在人們的面前出現。牧文皓伸手向它擺了幾擺,怒喝幾聲,它馬上快速地爬走了。
「沒事啦,雷公狗已經走了,何況它也不咬人的
看著樹蜥走遠,牧文皓轉頭望向凌柳飛,這時他的目光一下沉澱,整個呆住了。
眼前的凌柳飛一絲不掛,光潔如綢的身體在泛黃的燈光下充滿著魅惑,修長的大腿雪白如銀,讓人勾起無窮的幻想,而此時她緊緊抱著牧文皓,胸前的小白兔擠壓成了大白兔,壓在他的胸膛,因驚恐而起伏的雙峰微微顫抖,其中一顆鮮紅的小棗子穿過了衣衫,輕擦著他的皮膚,瞬間,他身體一陣發燙,「小牧」又斗志昂揚的挺起了頭,這次不巧正頂在了凌柳飛的雙腿之間。
「啊……流氓!」
凌柳飛反應了過來,發出了一聲高分貝的尖叫聲,並快速放開抱著牧文皓的雙手,向後退了兩步。這一後退,牧文皓更全面的觀賞到了她的全身,這真是一具上帝的杰作,高峰低峰錯落有致,小月復平坦光滑,連茂盛的芳草也柔順如流。
退後的凌柳飛發現牧文皓的雙眼還在盯著她,忙低頭向下,這一看不得了,她這才記起自己一絲不掛,又驚叫一聲,伸出雙手掩住兩只小白兔,不過很快她又想起下邊還有一個「要點」,忙伸手向下蓋,但蓋住下邊,蓋不住上邊,蓋住上邊,又蓋不住下邊呀,她突然發覺手不夠用,上下來回的移動了數次,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牧文皓完全被眼前的「美景」陶醉了,就這樣愣愣地站在原地,像一具冰雕。手足無措的凌柳飛一急,隨手拿起沖涼的塑料桶,桶里還裝有一小半清水,想也也想,直向牧文皓臉上潑了過去。
「混蛋,出去,出去!誰叫你進來的……」
凌柳飛帶著哭腔怒吼著,牧文皓總算回過神來了,擦了一把臉上帶著咸味的水珠,忙灰溜溜在沖了出去,背後傳來了一陣低嚶聲。
倒霉,給女人洗逼水潑了,就要幫她洗一輩子內褲,這是農村里流傳多年的說法,牧文皓一陣懊惱,這輩子給她毀了!
走進房間,牧文皓一邊月兌掉濕衣服,一邊在為自己抱不平︰「還說沒叫我進去,你喊有蛇我還能不英雄救美嗎?我進去了,看你把我抱得多緊,小樣……」不過,這話只能對自己說說,可千萬別讓她听到,否則美女會變母夜叉,抓狂到你蛋疼。
頭發的水還在滴,牧文皓干脆拿起塑料桶,拿齊毛巾洗發水之類,身上只穿著三角叉,直奔水井。
在水井邊洗澡,這是他在農村生活十幾年的習慣了,當然,並不是只有他有這個習慣,這個村子的男人基本都是這樣,因為沒有自來水,只有在水井邊,不斷搖水不斷沖洗,才能洗得個暢快。不過,只有男人才有這種享受,女人們只能像凌柳飛那樣,提著一桶水走進沖涼房,把有限的水用來作無限次的擦洗了。
男人露兩點無所謂,甚至在洗澡時再露多半點也無傷大雅,因為女人不好意思看,男人不屑看。
正在牧文皓酣暢淋灕地上洗下洗的時候,凌柳飛已穿好衣服從沖洗房里走了出來,眼里還掛著淚珠兒,低著頭提著塑料桶向水井走去,一陣嘩嘩的水聲把她從沉思中拉了回來,她抬頭一看,又「啊」地驚叫起來。
「流氓!暴露狂!大混蛋……」
凌柳飛扔下水桶,大聲叫罵著,飛快沖進了廳堂,背後傳來了牧文皓的一聲怪笑︰「誰叫你看,咱們算扯平了
跑進廳堂坐下來,她的心還在「砰砰」的跳,第一次見男人這麼大幅度地光著身體,而且雙手還在哪啥上搓揉著,雖然隔著一塊布,但也夠讓人難為情的了。偏偏這混蛋還練得一身胸肌,一副猛男的樣子,該死的眼楮不爭氣,看多了兩眼,想起來真的羞死人。
她的心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牧文皓已沖洗完畢,穿著一條七分中褲,撥弄著濕漉漉的頭發走了進來,可是這廝還是光著上身,雄健的體魄放著光芒,一下子又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滾,出去!暴露狂!」
這小妮子急起來反客為主了,直接暴喝攆牧文皓出去,還好老婦人的房間里很安靜,如果讓她听到可就jing彩了——還沒過門就攆男人出去,你就別想再過門了。
牧文皓倒沒和她計較,拿了電吹風後,哼著小調走進房間,很快傳來了「呼呼」的電吹風聲。
凌柳飛木然地呆望著電視機,眼前卻沒來由的浮現著他光著上身,一手拿著電吹風,一手撥弄頭發的灑月兌模樣。
她確信,自己中邪了!
她正在恍惚間,牧文皓出來了。手里拉著一張破草席,抱著一張大枕頭,隨意在扔在廳堂中間,佔去了大半的活動空間,然後關掉了電視機,指了指桌面上的老式落地扇,淡淡地說道︰「去房間睡覺吧,把這個風扇帶走
這間小屋一共只有兩個房間,就連風扇也只有兩個,老媽房間佔用了一個,只有這個落地扇了,天氣悶熱,估計這個大小姐承受不了,只有忍痛割愛讓給她了。廳堂里打個地鋪倒也涼快,再打開一扇大門,南風呼呼,也是一個爽。
「這個混蛋還算有點人情味!」
凌柳飛扛著落地扇來到右側的房間,房間狹小只有一個小窗戶,十分的悶熱,沒有風扇的話倒真的沒法在這里呆著,吹著涼爽的輕風,她才為牧文皓偷偷地加了一分。
不過,等她的身體涼快下來,她發覺她的心也有點涼了。這個房間泥土地板,yin暗ch o濕,牆面上連雙飛粉也沒有刷,粗糙的磚頭如一張張猙獰的臉孔,在昏黃燈光的照sh 下,又變成了病態般的黃臉,令凌柳飛看得心頭發怵。
再看一眼窗外,遠方黑漆漆的一片,風吹得樹葉「沙沙」直響,吹到她臉時只讓她想到一個詞︰yin風陣陣,路上的那份恐懼之感又漫上了心頭。燈光sh 出窗外,她又見到了剛才那個沖涼房,沖涼房後就是這扇窗戶,那條「蛇」不正是從這後面溜走的嗎?那麼,會不會從這窗戶里爬進來?
她越想越怕,心里在顫抖著,臉s 也變成發白,猶豫了一下,她拔腳向廳堂走去。
「喂,起來,去陪我睡!」
牧文皓剛合上眼,突然听到急促的腳步聲,剛張開眼,就听到了這句令他熱血沸騰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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