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來婦產醫院干什麼?
難道她懷孕了?
白霜霜看到舒雅走路的時候,很小心的護著自己的肚子的樣子,突然很肯定舒雅有了孩子,而且,這個孩子一定是林袁的。
「呵!」她笑了,她大笑,「真沒有想到,舒雅會懷上林袁的孩子,看來,好戲又要登場了
她打電話給跟拍的人,讓他多拍一些,拍多一些,拍得越多越好。這些像片,她有用處。
她要把這些像片寄給舒雅的爸媽,要寄給林袁,想看看林袁的反應。
她內心有種說不出來的,變異的,扭曲的恨。
這種恨,沒有辦法撒在司徒烈的身上,竟撒在了林袁的身上。
她感覺自己就是另一個舒雅。
她憎恨拋棄未婚妻,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的男人。
林袁負了舒雅,又在十幾年後,和舒雅有了一夜歡情。
然後……
彼此各不相干,隱藏著秘密,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樣子。
這不好玩!
這一點都不好玩!
憑什麼,什麼苦都由舒雅承擔,而林袁卻可以把那一夜的事情,視若未曾發生,繼續回到現實,做別一個女人的好丈夫和好父親?
既然誰都不知道舒雅懷的是林袁的孩子,那麼,這個秘密,就由她白霜霜來揭開吧。
白霜霜不再等著司徒烈和蘇璇出來,而是,特別興奮的驅車,跟著舒雅坐的車,一路跟隨,跟到了舒雅的落腳之處。
一幢很別致的老式樓房,那應該就是……舒雅家的老宅子。
那里有很長的石頭梯,里面好像古代
她……住在這麼偏的地方?離城市好遠的市郊?!
她有多絕望,才選擇這麼清靜的地方,像修女一樣生活?
不,不是修女!
修女只嫁給上帝。
而她,肚子里還懷著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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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就過著這樣的生活,遠離了繁華與喧囂,與世無爭。
只是……不同的是,那夜後,她有了和林袁的寶寶。
她有些意外,但是,女人的第一次,或者未受孕過的女子,在危險期的話,是極容易受孕的。
她的身也沒有問題,這些年保養得也很好,修剪院子里的盆栽,清理一下院子里人工池塘里的落葉飛花,可以打發好些時間。
舒雅。
可憐的舒雅……
她每天早起,都會練習兩個小時的書法。或者花一個星期,畫一些自我構圖的山水畫。
在書房里畫完這些,寫完這些,再進院子里,對那些植物修枝剪葉。
她自十七年前,從精神病院里出來,就一直在這個地方修養,靜靜的修養,修得像像自然一樣,風起雲涌,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此時的她一邊修剪著盆栽,一邊陷入自己的世界里,自言自語。
「寶寶,這是盆栽,需要修剪。為什麼要修剪?因為……修剪了,才好看呀。它存在的價值就是觀賞,媽媽就是為了讓它更好看,才修剪它。可不可以不剪?不行呀,不剪的話,會很難看的。你啊,你快點出來,長大後跟媽媽一起修剪吧
她這般自言自語著。
自言自語。
臉上,盡是母性的光環。
她清淡,又有股雅韻,這全是寂寞在她身上刻畫出來的痕跡。
林袁就在她的身後,表情復雜的看著他。
「舒雅……」
到底還是忍不住輕喚了一聲。
舒雅的笑僵在了臉上,驚愕了表情,回首相望,面目表情錯綜復雜,隨後,幾乎本能的護住自己的肚子,不可思議的問他︰「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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