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林小溪豁出去似的大吼,我不喜歡我不喜歡,我就是不喜歡,就算知道了他喜歡我又怎樣?就算在這之前他跟我表過白又怎樣?表白一千次一萬次,我也是不喜歡不喜歡!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他她吼完,轉身跑離了這里。
接到于小悅的電話時,在家的林小溪正因為將腦袋埋在枕頭里哭泣而嘶啞了嗓音。
「喂,小溪啊!對不起……,因為司徒義硬逼我,所以,我才把你留在我這里的地址告訴了他,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沒有怪你!」
「你的嗓子好奇怪啊?你哭過了嗎?你見到司徒義了嗎?他又欺負你了嗎?」
「沒有——!」
「小溪……」電話那頭都要哭了!「真的對不起你,真的對不起!」
她的眼淚滿了出來,她怕她知道她又要哭了,便提高嗓音大喊︰「我說了沒有關系沒有關系
電話掛斷了,她呼地一下將手里的電話擲了出去。
眼淚是咸的,汗水也是咸的,那麼,如果汗比淚水早一步流淌出來的話,淚水會不會就此就流不下來了呢?
那公寓前的空地上是一個簡易的藍球場,當藍球場上有三三兩兩的人在打藍球的時候,那女生圍著那直徑五十米的小藍球場一圈一圈地跑。跑到喘不上氣,跑到邁不動腿,跑到嗓子里像火一樣燃燒。跑到……她失力下,摔到在水泥石的地上。
腿破了,撐在地上的手掌也被磨破了。
「小溪!」一聲關切的聲音從遠傳來。她抬起臉來,望著那個人,就哭了!
腆酒染上傷口的感覺並不好受,消毒的時候,手還是不由自主地痛得向里縮了縮。
「為什麼……要沒命地跑步呢?」
那女生笑得親切,笑得平易近人。小溪哭著說不要回家,她只有買來腆酒拉她到籃球架下坐下。
「姐姐,我可不可以問問你!」
林小溪看向這個女生,她就是比她大幾歲的姐姐,林小雪。
「小時候,你真的因為爸爸的事情,受同學欺負,你都不肯告訴我們嗎?」
林小雪的臉色有變。
林小溪卻追問︰「真的……,真的是因為……司徒義的關系,你才過得好些嗎?」
林小雪沉默了,沉默時,眼底閃現出了悲傷的淚光。
「如果我說是,你會怎麼樣?」
「如果……是,那……為什麼你不告訴我?」
「告訴你?」林小雪苦笑,「告訴我因為爸爸的荒唐,而受苦嗎?」她反問她︰「能說嗎?爸爸事業在那個時候剛起步,我能告訴他,給他添加壓力嗎?而司徒義救下了我的事情,我告訴你的話,不就等于將爸爸以前做過的事情,間接告訴你嗎?你那麼小,你會明白嗎?所以,我不要說,我當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如果可以的話,也請你不要提了
「可是,他哭了!」
「嗯?」林小雪不懂得小溪的意思。她忍不住問了出來。
林小溪說︰「我這輩子最喜歡的人,我惹他哭了!」他轉身的瞬間,他眼底翻滾的淚水,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了。
「這輩子?」
林小雪忍禁不已的笑道,妹,你才多大啊?就一輩子了?你說你喜歡的人……是司徒義吧?
林小溪驚訝地看著比自己大四歲的姐姐。「姐,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的人是……他?」
「每次啊,你們兩個吵吵鬧鬧,看上去,你好像很怕他,可是,他走遠後,你總是有意無意地回頭,你看他背影的目光,總是留戀的。他其實一回頭就可以看到的,可是他從來沒有回過頭,我啊,我都在窗口看過好幾次了!外人一留意都會看出來,何況,你是我的妹妹呢?」
「姐,你看出……來了?」她的聲音越說越小,小得心虛,小得連腦袋都低垂了下去,只是看著自己被腆酒染黃的傷口。
「不是說過嗎?連外人都看得出來,何況,我不是外人啊!」
她低下了腦袋不語,表示了默認。
可是……既然喜歡他,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呢?為什麼總是跟他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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